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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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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殊想了想还不不要随便鲨人比较好。
要不他还是再去研究一下推演法,搞个屏蔽什么的好了。可以把指向他的信息可以进行控制的那种。
因为薛耀耀的生活实在是太让他不适了。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无法忽略薛耀耀的奇怪点,这带给了他危险的感觉。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薛耀耀本人的普通,劣质的四灵根,低下的修为,贫瘠的人际交往。
苦恼之下,薛明殊抱着死马也是马的心情,给崔瑜寄了一封灵讯。
很快,崔瑜便用朱笔勾了三个字回复:自己问
薛明殊:我错了,死马根本不是马……
于是薛明殊开始将目光放向其他杂役,其他人可没有这么机械的生活,但是一样枯燥。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无端的妄想和虚实对掺的流言,这明明是有利于薛明殊收集信息,但他却觉得烦躁。
而且尽管如此,薛耀耀的信息仍旧少的可怜,她枯燥到没什么好聊的。直到某一天这些杂役口中出现了另一个名字:赵沪。
这些杂役开始笑着说:“薛耀耀好可怜啊。”
可薛耀耀的生活仍旧一成不变,唯一特别的就是她快要练气十二层了,应该要外出历练积载功勋成为正式弟子了。
倒是薛明殊老妈子似的皱起了眉,这个赵沪好像是正福道长的侄儿来着,有成为新一代剑道之光的潜力。总而言之,这两个人的之间的距离大概是星子与尘土的差距。
结果说这二人曾是未婚夫妻?
想起了正福道长那张批脸,薛明殊不由得深思,难道这其实是正福道长的报复?薛明殊越想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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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薛耀耀收到了一道灵讯:子初亭。
即是时间也是地点,薛耀耀瞥了一眼就不再在意了。她当然知道是赵沪,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从东明宗赶到却霞宗一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赵沪儿时父母双亡流落人间,他和薛耀耀是一块做乞丐的友谊。但哪怕是做乞丐赵沪也比她行多了。若不是在他颇为年幼时照顾过他,薛耀耀真的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和赵沪认识。
至于外面传的风言风语……
她和赵沪相互扶持到了却霞宗,赵沪因为天赋奇绝而被送往了东明宗,薛耀耀却留在却霞宗成了一名杂役。
有一回赵沪悄悄来看她,却发现她受人欺负。那时都是十来岁的年纪,赵沪实在也没有办法。他是可以将欺负她的人都教训一遍,但是薛耀耀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于是便有了一个馊主意……于是薛耀耀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位未婚夫。
当时薛耀耀的生活确实好转的不少,直到赵沪被赵家认回后。这件事才发酵成了一个笑话,身份之差,门楣之距,足以将他们完全分割成两个世界。
赵沪变的更忙了,与此同时,薛耀耀能从细微处察觉到赵沪整个人都变化。他仍旧正直、温和,甚至更加稳重,但薛耀耀明白了,该到了疏离的时候了。赵沪是个很好的人,那她就不能成为累赘。老虎和猫要一直成为朋友,是一件很难的事。
早知如此,不如不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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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过了子初了,天已微微泛着亮色。赵沪理了理衣袍,还是起身了。若是以往他早就去薛耀耀的住处找她了,他向来只觉得薛耀耀不过是受流言所扰不大方便赴约罢了。做完该有的礼节,避免一些误会后,他都会不再顾及了。
直到之前族中长老的一番点拨,赵沪终于明了什么。他周围的人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劝诫他放弃与薛耀耀的交往,因为这对他毫无好处,甚至算麻烦。可他并不在意,遇见说的过分的还会声色严厉的斥责。
他从不觉得薛耀耀是麻烦,帮助明明是很应该的事情,他们没有想要好好对待的人吗?
可是在来却霞宗的路上他被长老拦下了……
长老看着无论他怎么费口舌,赵沪这小子都是一副风轻云淡,你说随你说的样子。不禁眉眼见泛起复杂的神色,道:“你以为的帮助,焉知不是谋害?”要不是怕日后陡生变故,这死心眼的小辈起了心魔,可就麻烦了。
看似赵沪浅淡一笑就揭了过去,可是在剩下的路程,他却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明明薛耀耀根本不是容易被流言所扰的人,他却自欺欺人了很久。想来薛耀耀早就想清楚,于是开始频频不赴约,但又碍于情分难以开口。
过于亮眼的光芒,也是伤害。随着时间变迁,哪怕并非赵沪所愿,他的仇敌只会多不会少,更何况还有对赵家觊觎的暗中势力……他可以躲过,以自身实力,家族庇护。但这对于薛耀耀却太危险了,至今没有出事,想来赵家也有不少影响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着走着,他们突然就不是一路人了。他想他差不多明白了薛耀耀的态度了,这样的事谁也怪不了,也许只是命运过于无常。
差不多算是枯坐一夜后,赵沪终于想明白了。他还是太弱了,连做自己都不行,连朋友都握不住。
握了握手中的发簪,赵沪蓦然想到了儿时场景。又一次被大乞丐抢去了吃的,两个小孩饿的眼冒金花,瘫软的靠在街角开始幻想……
赵沪:“要是我以后有钱了,我要大房子!起码能住一百个人那种,要有好多好多房间,全部做吃食,一间做猪肉大葱包子、一间做肉末烧饼、还有要请街头王婆做芸豆黄、芸豆卷……”
薛耀耀嫌弃的撇了他一眼,道:“太没出息了,我有钱了就要去学武,把之前欺负我们的人都教训一遍。”
赵沪想怎么就是他这么没出息的人成为了天才呢?那些欺辱他的人他都快想不起来了。站的足够高的时候,什么看起来都像蝼蚁了。
最终他只是将簪子别在灵讯上,送了出去。好像没有告别一样。
这天是薛耀耀难得没有修炼的一晚上,她倚在窗前,就这么站着,脸色平静。
直到灵讯传来,上书:我走了。
走了?还会来吗?谁也不知道。
而后簪子滚了下来,气愤陡然一变,薛耀耀僵住了。
不远处薛明殊感觉鼻息都重了好几分。心中更是惊涛不止,那柄簪子……是师姐的暗疵!只从师姐像是变了一个人后,再也没用过暗疵……
天微明下,仍有月色入户,窗边女子的神色很不正常。她似乎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