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影子(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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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第二天就完全恢复了健康。他的高烧发了一整晚，迷迷糊糊地，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如潮水般退走。
三个伙伴聚集在彼得的房间里，兴致勃勃地围观梅姨给彼得灌她做的滋味大补汤。
“彼得，你不是小孩子了。”梅姨叹着气，感到很头疼。
彼得惊恐地盯着眼前黑糊糊不可明状之物，觉得更头疼。
“梅姨，我已经彻底恢复健康了，我保证。”正因为不是小孩子，他才需要自己保护自己，否则刚出来就要因为食物中毒再进一趟医院。
“那更应该喝了。”梅姨理所当然地把勺子往前送送，“你需要增强免疫力。不然下次还得进医院。”
彼得赌咒发誓要是他喝了，那就离“下次”不远了。
“梅姨，我不……”
“彼得……”
杰西站在内德旁边，内德拦着企图上前帮助彼得的米蒂尔，她的旁边和她的眼前都在拉拉扯扯，只剩下小姑娘一个人吃瓜看戏。
直到铃声响起，这才将她从帕克版有家儿女情景剧中惊醒。
“我去接个电话。”杰西拿出手机晃了晃，亮起来的屏幕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没有人理她。彼得忙着拯救自己的生命，梅姨忙着拯（mou）救（sha）自己的侄子，米蒂尔带着硕果仅存的良心想要救彼得脱离苦海，内德大汗淋漓地用自己横向发展的魁梧身躯拦住她。
杰西耸耸肩膀，转身走出房间。站在房间门口，她犹豫地盯着屏幕。这是她的号码很私密，一般不会有人知道，除了个别亲朋好友。
“你好？”
“……杰西？”略显急促的呼吸过去，一个略显陌生的少年音传了过来。用不确定地语气，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杰西的耳朵仿佛被烫了一下，她一把将手机拿开，用力按在胸口。目光发直地盯着天花板，深呼吸了片刻，然后她又将手机贴紧耳侧。
“哇哦。”少女垂下眼，深金色的眉毛却讽刺地高高扬起，平静地感叹。“哇哦，提姆。距离我们上一次对话是多久？”
“……对不起。”
杰西摇摇头，向后靠着墙壁，食指摩挲着手机壳，怒火让指尖发麻。
“整整两年，音讯全无。说真的，这就是你说的游学？”
“我已经回到庄园了。”提姆干笑了几声，避重就轻。“你什么时候回来？”
“……”杰西用另一只手捂住脸，就这么沉默地低头冷静了一会儿。电话另一边耐心地等待着，甚至可以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你最好祈祷我晚点回来。”她放下手，还是克制不住嘴角微微浮起的笑意。“我会痛扁你的。”
“我很期待。”
杰西挂断了电话。她原地站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返回彼得的房间。
推开房门，小姑娘和倒挂在天花板上的小伙伴四目相对。
杰西:“……”
彼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杰西倒退了半步。交叉双臂，冷静地开口。
“你在表演什么？倒挂金钟吗？”
米蒂尔和内德脸上相继出现了唯物主义破灭的神情，三观崩塌尽毁。梅姨捂着嘴巴，看上去正在忍耐着快要冲破喉咙的尖叫。
彼得茫然地看着下面，四个脑袋齐刷刷地抬头看着自己。
彼得:“我该怎么下去？”他哆哆嗦嗦地发问。
＊
一阵鸡飞狗跳，梅姨靠着梯子，大家终于把彼得从天花板上摘了下来，外加脱落的白色粉皮。
房间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内德坐在地板上，从下往上看小伙伴伟岸的英姿。
彼得露着上身，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鸡肋的胸脯突然胸肌发达，瘦削的手臂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肌肉，紧实有力，连扁平的小腹都分割出了清晰的六块腹肌。全身的肌健伴随着他的动作舒张收缩，恰到好处，完美得如同男模。
“梅姨怎么办？”杰西担忧地说。“她本来就有点神经质了，我们一直赖在房间里不出去，她一定会直接打急救电话。”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米蒂尔掏出自己的眼镜带上了。“没法从科学的角度解释。”
“……重点不是这个。”彼得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崩溃地大喊。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镜子中坐在他身后的两个女孩无辜茫然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激凌。
“我明明只叫了内德！”彼得手忙脚乱地套上T恤，控诉地看着坐在地板上的兄弟。
内德:“……那只蜘蛛为什么不咬我？”他还沉浸在不平衡里。
“唔。”杰西遗憾地从遮得严严实实的T恤移开目光。舀了一大口冰激凌塞进去，给自己降降温。
“唉。”米蒂尔遗憾地摘下眼镜，地叹了口气。
彼得:“……”？
没救了，打包退货吧。他绝望地想，要这种好基友是为了什么？
*
玩笑开够了还是要解决问题。首先安抚已经把手指按向拨号键的梅姨，其次寻找原因，最后找出应对方法。
四个人四台电脑，旁边放着梅姨端来的水果和肥宅水。一声不吭地奋战。
米蒂尔最先放弃。“我结束了。”她打开一罐可乐，喝了一大口才说道。“都是变异，异能，魔法，变种人这种说法。没有我能信服的解释，不过这个世界也不是科学的世界。”她耸耸肩。
内德紧跟着合上电脑。“应该没有先例。奥斯本集团倒是在专攻生物基因研究，里面有些资料或许有用。”
“要求助哈里吗？”彼得犹豫不决。
“不。”杰西否决了。“我的建议是暂时保密，看看现在这个世界。你不怕政府和某些机构会拿你做研究？更何况是专攻这个领域的财阀集团，你暴露自己，无疑正好撞在枪口上。”
“太偏激了吧，人体研究？认真的？”内德打了个寒战。“科幻电影里才会有。”
“不，就在现实中。”米蒂尔看了杰西一眼。“你们以为我的父母为什么竭尽全力也要逃离哥谭？”
杰西立刻回想起企鹅人对道恩斯教授下的杀手，医院，蝙蝠侠……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彼得应该也联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发白。他们终于彻底严肃，认真地开始正视彼得身上发生的变化了。
“那只蜘蛛，是偶然吗？”内德打破了沉默。
没有人回答，谁也不知道。而背后接踵而来的阴谋诡计又让他们个个毛骨悚然——都是看各种异能怪奇电影长大的死宅。
“总之，先捂死了再说。”杰西一锤定音。
“这个假期算是泡汤了。”彼得捂住了脸。“真抱歉。”
面对着狗狗眼，没人能说句重话。内德揽住他的肩膀，米蒂尔摸了摸他的卷毛。杰西真心实意地说，“没关系，你只要多放送刚刚的福利就好了。”
彼得:“？”
米蒂尔目光下移。
他茫然地双手抱胸，向着内德那边缩了缩。
*
帮助彼得熟悉异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期间他打碎了八个盘子，折弯了五个叉子，打碎了梅姨最爱的花瓶，因为手粘在了衣服上，还扯烂了她最爱的连衣裙。
在彼得当着梅姨的面，一手下去，让布鲁西宝贝的笑容永远定格在电视碎裂的屏幕上后……
“对不起，播放器卡顿，我就是想拍一下。”彼得看着面无表情的梅姨，局促不安地说。
梅姨:“……”
她把彼得他们轰出了家门，并且扬言晚饭自己解决，她有脾气了，不会再给他们做晚饭！
这里除了杰西真心实意地感到难过，其他人喜形于色，恨不能立刻来一个街头蹦迪。
*
“呼……”内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低头对着自己的脂肪加油打气。“快了，就快到了！”
体质最差的杰西脸色苍白，一手扶着栏杆拖着整个身体往前走。仿佛托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破抹布。
“这样下去我们会输的。”米蒂尔背着电脑包。硬邦邦地板着脸告诉他们。
他们真的输了。当杰西半死不活地爬上最后一层楼梯，走到天台的时候，彼得已经神气活现地在上面等着了。
事实证明彼得真的蜘蛛附体，爬墙的速度都一样快。
“你们也太没用了！”彼得一边大声嘲笑，一边拉着杰西的胳膊，扶着她坐下来。又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小胖子猛灌。
米蒂尔平静地带上了眼镜。“你在这个假期前，爬到学校三楼的实验室都嫌累。”
彼得立刻安静。
“我们还有什么没有测试的？”杰西灌了几口水，等喉咙里焦灼感下去后问道。
“力量。”米蒂尔打开电脑，查看他们创建的表格。
“要不报一个举重俱乐部？”内德开玩笑。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滚滚浓烟从西边冒了出来，突兀地令人错不及防。
“这个方向好像是高架桥。”米蒂尔打开了导航。
直升机在他们头顶经过，巨大的噪音让杰西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内德扑到天台栏杆，从上往下看。只见马路上车流静止，人们纷纷好奇地从车上下来，街道上的人也不安地向着尽头的高架桥张望。
“车祸？恐怖分子？超级反派？”内德猜测。
“去看看。”杰西站了起来。她清澈的眼睛倒映着天际的蓝天白云，还有直升的黑烟。
米蒂尔坐在原地。“说不定会有危险。”
“走吧。”温暖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
米蒂尔抬起头，只看得见彼得的下颚线。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清晰地动了动。
“不是要测试力量吗？”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影子(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