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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疯狂的小黎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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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爱吗？”
“喜欢？爱？”
这似乎是个病句。
——但不是。
“我喜欢爱人的滋味。”
似乎在思考。
“我爱自己活着的感觉，爱着别人，并且自己努力爱着别人，并且奉献的感觉。”
要说他最单纯的时候，那绝对是面对爱。
掠夺的爱，让人后悔的爱。
他要让所有不爱他的人…悔不当初，这种感觉很好，非常的好……
…………
肆意疯狂的笑容在脸上扭曲的打开，放出了洪水猛兽。
天亮——一切都顷刻改变。
家暴开始了。
“我就替你爸爸妈妈好好教训你，你还敢顶嘴？！”
一个不怎么高大，但是肌肉紧绷的的男人，表情愤怒快意的拿起了皮带，开始了他狠绝的抽打。
还说着“你还敢不敢顶嘴！你个傻.逼，去你.妈.的，你有本事在顶嘴巴呀！”
男人越来越兴奋，他大力的把那个女孩狠狠的推在地上。
把她往地下砸。
拉起来，再继续推下来砸！
那个女孩一直在反抗，把她推下去的时候，腹部被地板大力挤压，感觉被用力的压烂了…
嘴巴在被迫摔下去的瞬间，牙齿上下紧紧一磕，嘴唇上的皮被死死的咬下来了。
沾着血丝的白色死皮。还有被磕出来的一个个红色小颗粒。
她的头发被狠狠的扯拉，那个男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它当做把那女孩上吊的绳索，一遍遍的拖拉，这致死的力道——
拖拉着……
抽打着……
推撞着……
终于，头皮被拉了下了——！
头皮上连着肉丝，白色的一粒粒上有贴近头皮的地方有。
头皮上白色颗粒还连着许多头发丝，都是连根拔起的。
那个女孩子整颗头已经面目全非，不能看了。
“啊啊啊啊啊——！”
女孩尖利痛苦的痛叫，传遍整个封闭的空间。
女孩变的很丑。
她痛的无法呼吸，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虐待，还有是对这个男人的。
这个男人是他的哥哥，亲哥哥。
亲哥哥，亲哥哥？真的是好讽刺。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你明明…你明明说过，再也不会打我的？！”女孩的声音不仅有痛苦，还有刻骨的伤心。
她绝望，委屈，哽咽，痛苦的质问着。
明明这个人之前还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又这样，为什么！！！把自己的话又当做一个屁放掉了！！
家暴？不，这个叫做家庭教育。
女孩痛到脸深深的扭曲在了一起。又努力自欺欺人的让它舒展回去。
眼泪和血在脸缝里深深的扎根了。
讽刺着女孩的天真。
想起之前轻信，女孩痛苦自嘲笑了笑。
之前，她被打了，很严重，鼻青脸肿的。作为一个女孩子——
身体痛的一直‘嘶嘶’的疼着，感觉已经麻木了，女孩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想着。
“喂，是警察局吗？”
“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呆滞的想了想，“有，家里哥哥家暴算吗？”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下。
继续问道，“就家暴吗？”
接着“那家里的大人不管吗？”
女孩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是那么的疼。
“嗯。”
“家里大人不管，从小就打我到大，他们知道，却只叫我乖。不要和哥哥顶嘴，每次吵架都是你的错！”
似乎触及到女孩委屈的点，她开始越来越泣不成声，哽咽的说完。
“好，那把家庭住址说一下。”
那个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感情。
“×××五栋十二号。”
“父母的号码报一下。”电话里的人继续道。
女孩犹豫了下还是报了爸爸的，觉得爸爸应该会对妈妈比自己好些，会心疼下她。
“我爸爸的号码是，1595×××8×××”
“好的，你请等电话通知，你爸爸手机我们会拨打的。”
“警察姐姐，可不可以把我哥关进去，如果他在打我，我可不可以打电话让你们把他关进去？”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挂了。
女孩呆愣，倒在床上。
有些期待的想着他们会来吗？
他们会来救我吗？
楼下，那个男人还在。想到这，恐惧包裹了自己的心。
女孩犹豫的想要叫在楼下的嫂子，想要告诉她。
她觉得嫂子是对自己好的人。
女孩在哭，小声的呜呜。
她想，我跳楼死了好了，可是腿刚刚放上去，她还是不敢。
真的不敢…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是我的错吗？是我的吗？！
哥哥，我要你后悔。
女孩走到楼梯口，叫了下嫂子。叫她上来下有事说。
她上来了，女孩惶恐的说，“嫂子，我报警了。”
嫂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是不是的拿起手机，女孩在想，是不是她在发微信，给哥哥说。
没过一会，那个男人上来了。
女孩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警察的。
“喂，是你报的警吗？”
“是”
“你哥哥几岁了？”
“27岁。”
“你几岁了？”
“17。”
“是亲哥吗？”
“…是的”
他上来了。
拿走了女孩的手机，“我是她哥，我来说。”
“家里教训小孩的是常有的，她脑子有问题哪！还报警。”
男人无所谓的跟电话里的警察说。
“不是的！不是的！”女孩疯了一样的要抢。
被嫂子拦住了。
“欣欣你乖，要不然你哥会打你的。”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欣欣，那个警察说你是个傻的，家里的事都报警，有病。”那个男人说出了让女孩心如死灰的话。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报警没有用……
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知道她找谁，她才会被救。
为什么这个世界怎么黑？连施救都没有人在意了……
“欣欣，不管大城市还小城市，这种事是没人管的。”
“依警察会以家庭纠纷敷衍了事的，肯定会以调解为主。”
“没人会管的，这个闲事。”
女孩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空洞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有病吧。”
女孩感觉自己身上隐隐的痛，感觉心里像火烧一样。
痛死了。
她要疯了。
现在她已经不会相信所谓的警察，所谓的正义。
打官司？上诉？她哪有钱呀。
法律不是万能的，他约束不了人的道德……
现在好了，死吧死吧，我恨不得大家都死。
凭什么我就这么惨。
女孩绝望的不得了。
浑身疼，真的很痛。
一阵一阵，像被巨大无比的针扎一样，针的名字叫教育。
所谓的教育，家庭的黑暗，道德的漏洞。
仅仅是口角而已，最后的暴行，却是这么可怕。
让人发指。
我的天，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泪水稀释了血液，统统都流了下去，模糊了罪恶的界限。
流干好……流干好……让我死了最好。
家暴的借口永远永远有那么多：不听话……顶嘴……你爸妈不管！我来教！
去你.妈，你特么算老几？管的屁事挺多的！
扯动了撕裂的嘴角，缓缓的笑了，太他妈恶心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林飞，不要让我逮到你，要不然你给我等着！！
女孩依旧坚强的想着。
暴行结束，林飞一如往常的走了。
让她跟死鱼一样的躺在哪里。
林欣现在无能，但是她不会一辈子过着奴隶的生活的。
绝不！绝不！
去TM的生活，她不会放弃的。
隔天清晨，一个神秘的男人来见了这个女孩。
他叫陈黎。
——是个罪犯。
之前嫌疑，以诱导别人为他自杀而被逮捕。
可是，之后又以证据匮乏，罪名不成立而又被放出。
可是依旧会有人在外面监视着他，以防他又犯案，如果抓到了，就抓个准，有证据让他入狱了。
“小妹妹，想不想报仇？”那个男人，也就是陈黎，他看着眼前这个悲惨的女孩，笑着看着她。
抛出了一个让女孩心动的问题。
女孩压抑住想要报复的狂喜，控制了想要回答“是”声音。她还是要问问清楚。
“你要帮我？你想要怎么样帮我？你有什么条件吗？”
陈黎没有说话，端详了一下女孩的模样，眉眼弯弯的回答了女孩的问题，“我帮你，当然是有条件的……”
顿了顿，再开口说：“至于怎么帮，还有什么条件，以后你就知道了……”
女孩感觉那个男人还有很多未尽之言，但是现在除了他，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人会帮助她，她只是一个帮助了，没有任何好处的小孩。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帮助她了。
以后就算那个条件有怎么样的难实现，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可怕了，她想要这份帮助，无比需要。
她一定会帮他实现的。被摧残过的少女依旧没有改变她的天真与良善，这是美好的品质，可惜没有用。
女孩答应了陈黎的话，“想要，我想要报复他！求求你帮助我！”女孩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是她太轻易相信别人了，而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只能紧紧的把这个人抓住，不让他逃离一分。
男人好像神情并不意外，“好的，我明白了。林欣你好，我叫陈黎，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男人也就是陈黎，他告诉了林欣他的名字，用平静的调调，讲出了让人高兴的话。
林欣开始笑，她的笑很温暖，配上她这幅狼狈又可怕的模样，却并不可怕，反倒觉得她可怜…非常可怜…
她说：“我叫林欣，我也非常高兴认识你！”
她很坚强，撑了下了，等到了希望的曙光……
陈黎拖着她，带她去了医院。
一路上，街上的路人看到这女孩的样，还以为拖着她的男人对她怎么样了。
纷纷投了异样的眼光，但没有人上来问，也没有人报警。
大家都只是看看。
哪怕这个女孩非常悲惨，浑身有这星星点点的血迹，头上也只有一半的头发，另一半连头皮都没有，露出粉红的皮下肉，怪可怕的。
脸也没有一块好，想必身体也是如此。
尽管如此，还是没人会花这个闲心管，哪怕这个是法治社会，但大家好像还是没有养起最基本的道德与热心。
陈黎看着，只是勾起了笑容，这个世界到底是恶、还是善。
哪怕是这样，大家还是努力的活着，说到底真的是——麻烦至极，没有意义的人生，还需要继续吗？
到了医院，通过检查林欣的淤青、骨折实在是太多处了，有些已经留下了暗伤，已经是块死肉了，神经坏死的僵硬。
——还得手术割了才能好透，要不然还会感染、蔓延其她的身体部位。
被扯坏的头皮一部分已经毛囊彻底拔除了，已经没办法再生长毛发了，那失去头皮，裸露的部分只能移植下皮肤，勉强遮盖粉嫩的头肉。
林欣很平静，平静的可怕吓人。
要是其他人，一个17岁花季少女遇到这种事，怕不是会崩溃。
她好像已经是习惯了，才会有这样的平静。
她最怕的不是痛，而是不公的对待。
还有一个家庭的悲哀，道德已经不是这么重要了。哥哥与妹妹，不过是一个施暴者和受害者的另一种身份。
陈黎看着她，他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此的可悲，长大后，他越来越容易急躁，疯狂，害怕。
陈来是他已经有了精神病。
阴影太深，深到他无法摆脱，只能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心里的嫉恨和黑暗才会平息。
他知道他已经有严重的报社情节了。
可是他已经爬不出这沼泽地了，只能拖着其他人，一起沾上那去不掉的淤泥，一起变黑。
陈黎的异常举动让监视的小分队人的看到了。
他们不知道陈黎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毕竟他到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露出过狐狸尾巴。
他的作案手法到底是什么？监视小组只能在暗处观察，不做些什么。
陈黎这个男人之所以有一个小组的人监视着，是因为他整整引诱了100多来号的人犯罪、杀人。
可是那100多来号的人，做了错事后，他们没有逃，而且马上服毒自杀。
而陈黎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经过调查发现，那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和这个男人接触过，要不然警方的人压根不会发现他。
因为他从头到尾的都没有做任何事，而且各种时间段都表现的很正常，没有做异常的举动。
一点作案的手法都没有留下。
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找不到。
无奈只能组织警局里监视他的小组，观察这个他的一举一动。
好让他们抓到。
陈黎知道有人跟着，并且还挺多的。
——但是他不慌。
他安抚好了林欣，让她在这里休养。
陈黎带笑的看着她，感觉就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
“欣欣，我可以问一个人吗？”陈黎看着在床上的苍白的一张脸的女孩问道。
“可以。”林欣有点奇怪，不知道陈黎要问什么？
“你认识林鸿炀吗。”不是询问而且陈述一个已定事实的问题。
林欣回答：“认识，是我表哥，不过从小被送出去了。”
还补充的说了下：“长大了，有出息了，家里亲戚想要认回他，好像被收养人家赶他们出来了。不能见了……”
林欣还愤慨的帮忙说了几句话，给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活该人家不认，送都送出去了，还没脸没皮的去闹，还想要认回来，给他们养老吗？活该！”
巧的是那户收养的人家也姓林，因此还是姓林，他叫——林鸿炀。
林欣的爸妈没有文化，最喜欢的事就是管别人家闲事，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听到精彩的地方，还仿佛感同身受的骂几句，表现的愤愤不平。
因而那对奇葩夫妇天天都来她家给她爸妈诉苦，所以她也知道了这一号人物。
虽然不知道陈黎问这个人要干什么，但是他问什么，她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人家帮他她，她会报答人家。
知恩图报，这是应该要记住的时。
虽然林欣只有17岁，但是她已经是个懂事的女孩了。
社会对她的残忍，亲人的虐待已经是摧残她长大的动力。
恩情她会报，同样仇也是。
一个也别想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