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瑞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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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明是周末，但是因为前一天守护者们在外面跑外务了，所以必须回学校加班把没做的工作都做了。不想干活的结木弥耶和野野村杏华一致地趴在桌子上，慢吞吞地阅读文件。
“难得的休息日……真是的……弥耶想要出去玩啦！”消磨完耐心，结木弥耶撒起泼来。
“嘛，打起精神来，快点做完就能见快点去玩了嘛。”辺里唯世安慰道。
“明明昨天才把我们派出去替他跑腿，结果今天还让我们过来加班。这个理事长真没人性！”野野村杏华埋怨道。
几人一想，她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又不能明着反驳，只能尬笑。日奈森亚梦微妙地道，“杏华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
给了梯子就往上爬的野野村杏华理不直气也壮：“哼，我行得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歪，说点大实话怎么了？”
“是这样的吗？”天河司的声音从花园门口传了过来，吓得野野村杏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众人怜悯地看着她，听得天河司继续说：“我听说你们休息日还要工作，特地带了点心来慰问，结果就听到这么让人伤心的话。”
“嗨呀，哪有，你听错了，我刚才说的是唯世学长，是他把我们叫出来干活的，他真是没有人性！失德！德不配位！”野野村杏华义正言辞地甩锅。
辺里唯世扯了扯嘴角：莫生气，莫生气，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野野村杏华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天河司手里除了蛋糕还有——“酸奶！”
还是蓝莓味的！
然而天河司微微一笑，“说人坏话的孩子不能喝。”
……？
众人再次怜悯地看向野野村杏华，后者直接石化，石化前眼角流下了最后一滴懊悔的泪水。
“开玩笑的啦。”天河司笑着抬手把酸奶放在野野村石像的头顶。
有酸奶喝的野野村杏华一秒恢复，把酸奶拿下来就开盖，还傲娇地偏过头去，“哼。”
在座几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我们好亮。
就在众人还在吃着点心闲聊的时候，一直乌鸦突然扑扇着翅膀飞进来，带起一阵风，“嘎嘎嘎——”
“抱歉我突然有些事先撤了。”本来还有些惬意的野野村杏华瞬间正色起来，抓起包一溜烟就跑了，一边走还一边吩咐和宫悟，“今天深行好像也过来帮忙了，和宫你帮我过去找一下他！”
“……她走了哦？”辺里唯世转过头看着天河司，后者笑而不语。
就在辺里唯世还没来得及再说话时，野野村杏华就跑了回来，抓起他的手臂就跑，“抱歉，借他一用！”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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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辺里唯世一头雾水地被拽着跑出皇室花园。
“时间有些紧迫我就长话短说，大概就是现在你家有一个人要迫害你的奶奶——其实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迫害，但是我觉得她在肯定没有什么好事。”野野村杏华语速很快地说，也没有停下脚步。
这话让辺里唯世心里咯噔了一下，“诶？怎么回事？”
“具体的等结束了再继续和你解释吧，需要你帮我一下，回家开门给我，顺便阻止她接触到你奶奶…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让她出到庭院来我好抓住她。”
“好的。”虽然不懂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辺里唯世还是下意识相信了野野村杏华。
跑到辺里宅时的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了，辺里唯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但是野野村杏华阻止了他，“不着急，他们还在客厅叙旧，你先把气喘匀了再进去，不然被她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点了点头，辺里唯世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还在客厅的？”
野野村杏华指了指耳朵，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刚才跑过你们家庭院的时候听到的啊。啊对了，等下你进去的时候，我跳到庭院上面的屋檐等你，你不要提到我，尽量把她带到庭院外面去，如果带不了也没关系，在我确定了她要去你奶奶房间的时候会直接下去制服她，不要太有压力。”
“嗯。”辺里唯世又点头，气喘顺了的他于是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野野村杏华跟着他进去，三下两下就跳上屋檐，并回头给辺里唯世使了个眼色，后者坚定了神色就往庭院地方向走。
在屋檐上的野野村杏华也轻手轻脚地走到庭院上面，用惊人的耳力听着下面的对话。
“唯世你已经回来了吗？今天很早呢。”
“啊，嗯，今天工作比较少，很快就结束了。”辺里唯世乖巧地走进房间坐到没人的位置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野野村杏华口中可能伤害到奶奶的女人，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中山阿姨上午好，好久不见。”
心不在焉地胡乱应了一声，中山瑞穗并没有多在意辺里唯世，很显然她的目的不是在这里。但是中山瑞穗的行为加重了辺里唯世的怀疑，他现在更信任野野村杏华了，果然她突然来拜访的目的不纯。
漫不经心地坐在屋檐听着楼下的会谈，野野村杏华掏出手机和相楽深行联系，让他不要突然翻墙进来擅闯私宅这会被逮捕的云云，相楽深行急躁地回复都到墙根了你特么才说？！
就是听到你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才和你说的啊，野野村杏华心说，回信叫他待命，给了个暗号之后就收起了手机。
没一会，中山瑞穗就摆出自己医生身份提出要去看看辺里老夫人，辺里唯世想要阻止却没有成功，自然更没法让她到庭院去。暗叹一声，野野村杏华起身拍拍屁股跳了下去。
房间里的人惊愕地看着野野村杏华从天而降，稳稳落地并给他们打招呼，“嗨，各位。”
说着，野野村杏华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屋子里抓过辺里瑞穗的手臂把她摔了出去，后者痛得惊呼了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在草坪上。
然而野野村杏华头也不回地上前一屁股坐在正想起身的中山瑞穗身上，“嗨，好久不见呀——越狱在逃的中山医生？还记得我吗？”
“这不是铃原紫子的走狗吗，”狼狈的中山瑞穗显示有些死鸭子嘴硬，随即就有些不甘心地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夜观天象算出来的呢，占星术很好用哦，中山小姐在狱中太无聊了可以学一下，不要总是想着越狱给我们添麻烦了。”皮笑肉不笑地野野村杏华恶意地顺了顺中山瑞穗的头发。
“越狱？！”辺里瑞穗听完野野村杏华的话大惊失色，诧异地看着中山瑞穗。
中山瑞穗懊恼地拍掉野野村杏华的手，对上辺里瑞穗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移开了视线，倒是野野村杏华替她回答了：“嗯，前年圣诞节的时候因为从事非法研究和人口拐卖所以被逮捕了，”说着少女贴近中山瑞穗，故作惋惜地对她说：“明明再等几年就可以保释出来了，为什么这么急躁要越狱呢？”
“吵死了，闭嘴！”中山瑞穗有些不耐地说，明明被压在地上，她却完全没有被抓住的态度。
“——是因为辺里奶奶吗？”野野村杏华问，突然被点中心思的中山瑞穗噎了一下，没有回答，野野村杏华于是进一步问：“你对她什么时候做了什么？”
闻言，中山瑞穗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说吗？”
野野村杏华不置可否，只是抬手翻折了中山瑞穗的右手臂，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中山瑞穗惨叫出声，野野村杏华冷着脸道：“你能明白现在的形势吗中山小姐？再不听话会死得很惨的——和你说一句实情好了，去年审讯你的人都是我们家的人哦。”
谁想中山瑞穗一听到‘去年审讯’就害怕得浑身颤栗，却还是嘴硬，“…你不是也是医生吗，难道诊断不出来？”
“医生看的是病，才不是你弄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野野村杏华叹了口气，“那么，你是对她使用了你制作的药吗？”
然而中山瑞穗冷哼一声之后，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言语间试图把她拉进自己的队伍里，“你也感受到了吧，辺里老夫人身上的那股气息……”
野野村杏华没有理会中山瑞穗具体的意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你了。”
“啊！”
一个手刀击中脖颈的穴位，中山瑞穗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野野村杏华站了起来，又忍不住补了一拳，“但是针对性的人体实验也是犯法的。”
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辺里一家，野野村杏华转过头吹了个口哨，相楽深行闻声跳墙而入，“现在干什么？”
“先给住户问好啊现在干什么！”野野村杏华吐槽。
“啊，”相楽深行恍然大悟地转过身，非常有礼貌地给他们问好：“辺里家的各位许久不见，我是来帮忙处理这位在/逃/犯的相楽深行。”
辺里唯看开了，默然地点点头表示你们随意吧。
“那么现在干什么？”
野野村杏华让了个位置，吩咐道：“刚才我联系紫子小姐了，现在她带着部下正在来的路上，你先把她带出去等紫子小姐吧，不要让一堆警察到这里来，不然多难看啊。”
相楽深行听话地把倒在地上的中山瑞穗扶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又问：“话说你真的不问出来她对辺里老夫人做了什么吗，明明都等了那么久？”
有些不耐地抓了抓头发，野野村杏华现在也感到有些麻烦，“我看了她的研究材料，大概可以推测到一些方向，只是需要她语言上的验证，验证不了倒也没关系，直接检查就对了……但是你知道，我们使用的那些特殊的检查方法对身体有一定影响，所以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具体的部位。”
听不懂的相楽深行于是换了个话题：“那你刚才说负责审讯的都是你们家的人？之前怎么没听说啊？”
“哈？！怎么可能，这当然是说来吓她的，闭嘴吧你，赶紧走走走走不要在这里碍事。”野野村杏华推了一把相楽深行。
待相楽深行离开以后，野野村杏华深吸了一口气，面向辺里一家，“现在我们来聊聊奶奶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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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简单，中山瑞穗与辺里瑞穗名字相同，在偶然的相遇之后成为了好朋友，却未曾想中山瑞穗可能是故意的，因为她有很大的概率早就发现了——辺里老夫人和铃原紫子小姐身上有相同的气息。
这让早就想对姬神下手的中山瑞穗找到了试验品，将新研制的药物用在老夫人身上，观察药物生效结果，却未曾想药物的实验还没结束，她就被铃原紫子设计露出马尾入了狱。而后她和她背后的组织还不放弃才发生了今天的故事。
“大概就是这样。”野野村杏华看到辺里瑞穗十分不安地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心里一边想着活该一边想着不知者无罪，表面上还是不卑不亢地公事公办，“我等下要联系我们组织相关的医院来把奶奶接去检查，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应允。”
“这是当然的。”辺里唯一口答应了，“事关家母的健康，还有什么我们能帮到忙的事情请务必说。”
“那么……虽然有些久远你们可能不太记得了，但是还是希望各位能告诉我你们长期以来和中山医生相处的过程中，她和奶奶所有的接触都可以告知我。因为我想尽可能缩小检查的范围，一来是节约时间，二来是……我们的检查其实对身体是有一定概率被损伤的，不影响到生命的那种，所以还是缩小检查的范围比较稳妥。”野野村杏华道。
其实辺里老夫人的体质大概可以说是似姬神体质，这种体质有很大概率不会被伤到，但是万事都有可能，所以野野村杏华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却也没具体讲，好歹也是行业机密。
幸好辺里一家人都表示理解，也主动想了许多回忆，中山瑞穗之前毕竟在纪伊半岛工作的，所以和他们接触的机会也并不多，都是好几年前的记忆，许多都有些许模糊了。
“对了，好久之前，中山女士来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次奶奶被绊倒，然后她去扶起来，还检查了脚踝的事情？”辺里唯世想起来之后，试探着看了看父母，“会不会是那一次？”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辺里瑞穗看向儿子，表示认同。
“有这种事吗？”辺里唯疑惑地看着妻子和儿子，一脸茫然。
默默记下之后，野野村杏华又看看辺里唯的反应，突然开始思考曼德拉效应的可能性。
还在说话间，医疗队已经到了，他们于是换到救护车上去交流。
刚上车，野野村杏华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不是说叫直升机吗，为什么只是救护车？”
带队的医生拿着手里的本子就敲野野村杏华，“你一天天净找事，直升机来了停在哪里？！”
“我这还不是为了患者着想……”野野村杏华一边填写就诊记录一边嘟囔。
“没到那个程度，不然你不可能拖那么久。”带队医生当着辺里一家的面直接这么说，一来是稳定家属情绪，二来也确实是他和野野村杏华搭档多年，以她毛毛躁躁的性格估计一发现不对早就炸了。
毛躁的野野村杏华当然直接反驳，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干脆斗起嘴来，看得辺里一家觉得可能事情确实没有这么严重。过一会，铃原紫子打电话来这边询问状况，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些内容，更让野野村杏华确信自己心里的猜测。
虽然和铃原紫子合作多年，但是中山瑞穗怎么说也是没有灵视的普通人。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察觉到辺里老夫人与铃原紫子有相同的气息的呢？
恐怕只能是因为她的团队中有可以看得见的人了吧。
如果不想团队里的秘密被发现，那个人也很有可能会出动。
看了看惴惴不安的辺里唯世，野野村杏华暗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瑞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