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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狼毫村惨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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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几归闭上嘴走了……搭拉着脑袋跟辉煌竖起的耳朵抖擞精神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傅,接下来去哪儿啊,”
  “你有想法吗?想回去了吗?”
  “都行,”只要是师傅在的地方,都行。
  好不容易出来,“再……咳,历练历练吧。”出来放风不容易啊,才半个月不到呢。
  “嗯,还北上吗?”
  “不了吧。”不上了,北上可能麻烦?
  “等云几归吧。”
  “嗯。”
  蓝盂没问怎么只订一间房,在外面睡觉他真的不想一个人睡。好在也没什么尴尬的,吕邶只是以前一样,并没有别的动作。
  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云几归就来了,几个人吃完饭就出城了,临渊城离京畿也就只隔了一段路,要图快,他们一刻钟就能到了。
  所以,从落尘山下来到京畿他们快一些只要一个时辰而已。
  出了城门一些,就看见两架白色的马车,显然是张三的。离着城门五六里路,完全已经看不见城门了。
  却又在出城必经的大路上,显然在等他们。
  “于仙长,您徒弟可曾好了?”见他们来了,张三立马上前来,很是殷切。
  “好了。”脸眼看着黑了一层,余光像剑一样分给吕邶。
  “于仙长是这样的,”张三顿了顿,“这边,五十里开外,有个村子,又是报官了,两个多月了都没能解决。我们准备,去看看,可否邀于仙长同行?”
  “好。”他还能怎么说呢?这个历练怕是离不开姓张的了。
  “于仙长,您来我们这车吧,我在路上跟你说说那个村。”
  “……”不是很想。
  吕邶倒是先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跟着师傅一起上去了,结果就是云几归和年清潭去了后面,还有张六,鹤汀凫渚驾车。
  “我们现在得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张三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说,“狼毫村三个月之前就报过官了。”
  “官兵去了,没什么问题,但是后面两个月狼毫村的人离奇死亡,”皱着眉头说了下一句话,“他们,都被……”
  被张三一顿一顿的语气弄得有点害怕,手慢慢摸过去抓住了吕邶的衣服角。
  “他们都被扒皮了,肉……甚至有些被炖了。”
  他的剧本突然从休闲打怪变成了恐怖剧本?不带这么玩儿的吧,他可以退出群聊吗?
  吕邶却在一旁嘴角一勾,手握住了师傅的手。
  “然后,没有人报官了,事情平息了一个月。”
  “上个月又有人死了,可是,跟之前的死法不一样了。”
  张三闭上嘴又张了张嘴,“仙长,您说,真的,”“有他们说的鬼吗?”
  “……”
  “没有。”吕邶紧了紧握着的手,张三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到狼毫村的路还算好走,一路微微有些颠簸,土泥路有些小了,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来了。
  “你们去哪儿啊?”
  “狼毫村。”小孩兀自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前面赶马车的人笑了笑,“你们去干什么呀?狼毫村在前面岔路要往那边去的哦。”
  少年人背着背篓,背篓里面有深深浅浅绿色的植物,不知道是什么。
  “谢谢小哥,小哥是狼毫村的人?”
  “是的。”那小哥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脸色有一些不大正常的白,唇色是淡淡的红色,让人看着挺舒服的。
  看起来是上山了的,却全身干净清爽。
  “那就劳烦小哥给我们带路了。”张三在门边说着,那少年也没推脱,就坐在了鹤汀旁边,倒是真错了路,这样走下去怕只能最后去山上了。
  狼毫村其实是有些偏僻的,算是在山上的一个村庄,到了村庄的界处,一块大石头上面朱笔几个大字写着“狼毫村”。
  未时才到了狼毫村,正是最热的时间,虽然是北上的,但天气比他们跑得快,已经有些热了。
  蓝盂打开木板小窗看看“狼毫村”那块大石头。石头不算大,只刚刚够写下这几个字而已,旁边的杂草都没精打采的焉在那里。
  “狼毫村”三个字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维护过了,红色的字下面已经有些黑色的裂痕,浮在粗糙的石板上。
  一条土泥路往村里延伸,路比较长,一眼望去的尽头是低低矮矮的人家。整个路上都没有人来往。
  坐在前面的少年人不时和鹤汀搭话,礼貌又热情,张三开着的马车门也一直没关,偶尔也说几句。
  “小哥,方便问问狼毫村的情况吗?”
  “嗯,你们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三笑笑,对少年的态度更好了些。
  “狼毫村有什么变化吗?”
  “你们说之前死人那事儿吧?”见他如此不避讳的谈起这个情况,几个人都有些诧异。
  “你们是?”
  “小哥,我们是官府的,来调查这件事的,刚好,你可以跟我们仔细说说吗?”少年垂下眼眸回答了一声,“好的。”
  “既然你们是官府的,你们之前了解到的,也就是我们这边的的真实情况了。”声音和之前没什么变化,没透露什么多的,但他这句话有些令人恐惧了。
  “当时死了多少人?”少年没有之前的活泼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十二个,”顿了顿才说,“十一个。”眼睛没看任何人,刚刚还阳光乐观的小孩顿时弥漫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悲伤来。
  “节哀。”
  少年的悲伤持续了一会儿,到了村子才好了很多,“你们能来调查真是太好了,希望你们早日查出真相。”
  “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我就住在村口哪儿。”少年下车的时候还扯出了一抹微笑,令人心疼。
  顿了顿又说道:“我叫阿园。”笑容就越发明显了,语气温柔仿佛沉浸其中,不过也只是一瞬,等蓝盂回过神来少年已经背着背篓走远了。
  向少年的方向望去也只能看见几颗颤动的草了。
  少年给他们指路到了村长家,狼毫村不比五水村,狼毫村整体建偏矮小,墙体是泥巴做的,很厚。
  白天村里没什么人,田地里也像是荒了,这个村子没问题的话,就没地方有问题了。
  “叩叩叩……”鹤汀声音不大不小的敲着面前的木门。里面有人,却没人应声,又上前敲了一阵,里面才有人动了。
  里面动了的人走得极慢,鞋子拖在地上的声音落在耳朵里,一下一下的,有些渗人。
  真是后悔有这么好的耳力。
  “干……干什么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穿出来,带着些颤抖,门却仍然死死紧闭着。
  “您好,我们是官府来调查的。”
  “我们村很好,没事的,上个月官兵都查过了。”张三挑了挑眉,对鹤汀使了个眼色。
  “你们走吧,我们村没事的……”“没事的。”魔怔一般的,重复了后面的话,声音很小,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砰!”的一声响,鹤汀打开了门,正在往回走的人这时候转过头来,睁大眼睛,以一种有些扭曲的姿势望着他们。
  眼睛睁得很大,眼球很浑浊,却是个中年人,背却已经佝偻得不成样子。就像,脊背是被生生折下去的一样。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说着看到如此多人,瞬间又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着看着他们。
  “您是狼毫村村长吧?”
  “我是。”“不过,狼毫村真的没问题……”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所有人一眼,最后落在蓝盂的身上良久。
  背着背篓走在路上的少年勾起了一个微笑,心情很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