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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无题 ...

  •   我醒了。
      `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身上盖着软软的被子。
      很滑。
      淡蓝色的。
      很漂亮。
      `
      “你盯着被子看什么?”一个声音响起。
      好熟悉?
      我猛转头,齐云!
      `
      “你,没事了?”我问。
      他的伤好了?
      “恩,”他点头,指着身后的人说:“大师治好了我。”
      `
      “大师?”
      我探着头向他身后望去。
      然后我就愣住了。
      摩罗……
      大师……
      `
      “月儿,你怎么了?”齐云抓住我。
      “大师……”我没怎么啊,我只是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月儿!你到底怎么了?”他急起来,抓住我的手。
      “我冷。”我往被子里缩去。
      `
      我看见了摩罗大师的脸。
      他很吃惊的样子。
      那表情是?怕?
      他大喊起来:“放开她!”
      `
      “你说什么?”齐云仍看着我,没有回头。
      摩罗大师已经一个侧身想闪进来,被齐云伸出手臂挡住了。
      “齐施主,请让开。”大师口气严厉。
      “你要做什么?”齐云脸色一沉。
      这个样子,好像见过。
      哦,是哦。
      早先就觉得他象……一个首领……
      呵呵……咳……咳……
      `
      我冷得咳嗽起来。
      又来了,那种感觉。
      刺骨的……冷……
      好冷。
      好冷……
      齐云,不要离开我……
      `
      “我要带她回去。”摩罗大师声音好像有点颤抖。
      “不行。”
      “为什么?”
      “没有理由。”
      `
      一只手抵上了我的背。
      齐云的内力缓缓地传来。
      缓缓的?
      他,他怎么了?
      我回头,就看见他头上的汗。
      `
      他的伤刚好。
      这个念头忽地出现在我几乎要冻僵的脑子里。
      不要,我摇头,抓起他的手。
      “你做什么?”
      我摇着头。
      我很冷。
      但我知道,再继续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
      可是,好冷啊。
      我抓住他的手,瑟缩着。
      “再耽误下去,你会死的。”他喊。
      “恩……”我应着。
      “让我救你。”
      “不要。”我坚持,颤抖着嘴唇。
      `
      忽然……
      这是?
      他的怀抱。
      他?
      抱住了我?
      好温暖……
      我的身子僵在那里。
      不是冷,我的脑子里没有东西。
      空荡荡的。
      `
      我的脑子怎么了?
      哦,对。
      吃坏了呀。
      是哦,吃坏了就空荡荡的吧。
      `
      身后有一个什么东西顶上了我。
      一股强劲的内力传来。
      没有很温暖,却很强大,它打通着我的经脉。
      甚至有两股沿着我的身体,进到了齐云的身体里。
      `
      谁呢?
      当身子不是那么冷的时候,我转头。
      谭掌门。
      他慢慢地收回手指。
      `
      “谭掌门,多谢。”齐云向他道谢。
      “不必客气。老夫只是在报月儿解毒之恩。”他也有点累,说出的话有点浮。
      “谭掌门先下去休息吧。”齐云说着。
      “先不用,我有一个疑问。”谭掌门皱眉。
      “什么?”
      “月儿的身体里,有东西。”他缓缓地说。
      `
      “有……东西……”我重复着。
      “是的。有一个东西在你的血脉里,就是它让你感到冷。”谭掌门解释。
      “那是什么东西?”齐云问。
      “不知道。”谭掌门摇了摇头。
      `
      “老衲知道。”摩罗大师忽然开口。
      “是什么?”
      “齐施主借一步说话。”他看着我,眼神怪怪地。
      那是……
      ……
      悲哀?
      为我感到悲哀吗?
      `
      齐云和大师出去了。
      我环视四周。
      谭掌门,秦大夫,皇甫敬,还有一个蛋圆脸的姐妹,手里拿着剑。
      边上一直在角落里的是?
      沈大哥?
      `
      我看着他。
      他低着头,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
      `
      我起身,向着他走去。
      蛋圆脸的姐妹扶住了我。
      “哥哥……”我轻轻地喊。
      “你喊我什么?”沈如风猛地抬头。
      “哥哥……”那两个字在我口里还是那么地生疏。
      `
      “你叫我大哥就好。”他的声音还是低低地,没有精神。
      “沈大少你的名字可是叫沈如风?”秦大夫忽然问。
      “当然,怎么了?”他皱眉。
      “月儿,叫沈如月。”秦大夫盯着他。
      `
      “名字相仿而已吧。”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娘说……”
      “什么?”他看着我。
      “我有一个哥哥……”
      “哦?”
      “是壬午年……六月……初十生……”
      “什么?”
      `
      他盯着我的眼,后退着。
      他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失常?
      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了,于是望着他发呆。
      `
      “我明白了……”沈大哥喃喃地开口,声音,很远。
      “明白什么了?”耳边是谭掌门的声音。
      “我和红英为什么不一样,我终于知道了。”他止住笑,喃喃地说。
      “哥……哥……”我又轻轻地喊。
      “月儿。让我,静一静。”他扶着我的肩。
      “恩。”我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
      笑过以后,他的气息还是很不稳,很粗重。
      忽然,他一转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
      窗扇在摇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怎么了?”齐云的声音。
      他回来了?我一扭头,就看见他那沉静的脸。
      `
      怎么了?
      这好像是我应该问你的啊?
      为什么?摆出那种表情?
      `
      “月儿是沈大少的妹妹。”秦大夫打破沉寂。
      “你说什么?”齐云的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也就是说——”
      “她也是沈盟主的女儿。”
      `
      静。
      没有人说话。
      “齐施主,现在老衲能带月儿回去了吗?”摩罗大师问。
      “不能。”
      “哦?”
      “不管她是谁,她身体里有什么,我都不能让她受伤害。”齐云缓缓地说。
      `
      我愣住。
      眼睛好湿……
      鼻子酸酸地……
      我是怎么了?
      我摇头。
      `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齐云有点紧张地问。
      “知道……什么……”我重复,望着他。
      “你知道你身体里有什么了吗?”他问。
      我摇头。
      “那你知道我们要去找谁了吗?”他象是舒了一口气,继续问。
      我继续摇头。
      他盯着我的眼,好像在探寻什么,好久。
      “你相信我吗?”他缓缓的问。
      “恩。”我相信啊,于是我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好,你好好地修养,我会安排好一切,好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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