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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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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太老爷子出生在动荡不安的年代,小小年纪就去当兵了,一路升到上将的位置,也是个杠杠的开国元老,凌家老爷子从小在大院里长大,年轻人都有一股抛头颅洒热血的冲劲,拒绝了父亲安排的路,跑去参加特种兵训练,后来进了特种部队驻守边防,一次任务中救了一名外籍女子,从而结缘,后因任务受伤退出前线。
他们这种身份的,结婚对象大多国家分配,即便不是,也应该选择家世清白且同国籍女子,当年为了娶外籍女子,凌家老爷子自觉请调闲职避嫌,年纪一到,就干脆利落的退休了。
底下两个儿子,大儿子虽然下放L市当了市长,但在众人眼中那是在攒政绩,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前途无限光明的人,会突然死于一场车祸,而凌枫的父母也是在这场车祸中一并丧生的。
墙倒众人推,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落井下石之人,先是爆出市长在位时贪污受贿,紧接着整个网络都在流传凌氏偷税漏税做假账,凌氏旗下的食品不合格,市长以权谋私,为弟弟的公司开后门,之后就是各种的检查,凌家虽然行的端做得正,不惧怕各部门检查,可也被打的措手不及,一度走投无路。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凌家面临的就是这种局面,哪怕最后证实都是谣言,可流动资金被套牢,银行拒绝贷款,公司也这场震荡中元气大伤,面临破产,所有人都觉得凌家完了,一代高官豪门就此陨落……
一向身体健康的奶奶几次病倒,爷爷提议去奶奶的故乡,奶奶是E国人。凌枫虽然被收做养子,可很多手续还没来得及办理,没办法一同出国,凌爸凌妈决定留下陪凌枫,另一方面也有着浓烈的不甘。或许家中都有人走仕途的缘故,夫妻俩爱国心比谁都重,此事之前,他们正在计划让公司在M国上市,却从未想过要去国外生活。兄嫂从政,他们从商,携手为了让祖国变得更强大而努力,年轻人的梦想总是美好的,为了这个美好愿望而努力着,他们要做的是Z国知名企业家,而不是有点钱就搞移民的土豪暴发户,出国OK啊,但仅限于旅行。他们生来起点就不低,一路顺风顺水的,导致遇上些挫折就差点一蹶不振、狼狈逃离,忘了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起家还能靠白手。
爷爷奶奶带着双胞胎们去了E国,而凌灵因为身体特殊的缘故,凌妈将她留下了。
凌家东山再起到现在富可敌国,B市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当然也不缺房产,凌枫本来是打算将四个弟弟安排去市郊别墅的,开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远是远了点,可那边环境好地方也大,年轻人闹再大也不至于惹来邻居的举报,可他们拒绝了,要求和他们一起住。于是车子一路开进了小区。小区名叫——锦绣庄园,很有年代感,当然,这确实也不是新建小区,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所定义的‘高档’,这边所住的也是上一辈中非富即贵的存在,出门遛个弯,碰见的老爷爷老奶奶可能就是某某领域的佼佼者,所以在安全措施上也是一流的,只是比起这种独门独户的二层楼小别墅,现在年轻人更喜欢华丽奢侈的现代化感更强烈一些的高层新社区。
凌枫之所以会在这边买房,主要还是考虑到凌灵上学方便,离高中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至于大学?完全不在他目前考虑范围内,无论凌灵到时候考的是什么大学,他都能让她在大学附近有个家^_^
“哟,装修不错嘛。”
房子南北通透采光极好,以白为主调黑色勾勒,搭着颇有现代风的名贵装修,微风吹来,轻轻飘扬的浅蓝色暗提花窗帘,看着就觉得舒心,连高温所带来的烦闷感都减退不少。
四人回国,除了凌千寻带回来一箱医学方面的书以外,没人没带行李,仅一人背了个随身包,来装带给凌灵的礼物以及电脑、充电器之类的东西,凌琰随手将背包放在鞋柜上,踢掉脚上鞋子,连拖鞋都懒得拿,直接光脚几步跑去客厅,瘫沙发上不愿挪动了。
“……”凌乱的鞋子,让凌枫一阵无语,抱着依然熟睡的凌灵,也没办法展开教育,只得说道:“一楼有一个房间可以住人,二楼也只有两间空房,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吧,我先把灵儿抱回房。”
四兄弟:“……”
四个人三间房?开玩笑的吧?房子看着格局并不小啊。
面对四张疑惑的脸,凌枫道:“灵儿喜欢游泳,我需要实验室,健身房必不可少还得安置宠物,我的书没把其它房间全部占用,还是考虑到爸妈偶尔会来小住。”学医的就是这么可怜,不是看你上课多认真,而且看过多少医书,尤其是像他这样临床学甚至打算全科发展的。
“……”所以把房间都改造了?
一时间,客厅弥漫着无声硝烟。原本还打算参观房间的凌琦,一听,立马抓过鞋柜上的包,朝准备起身的凌琰砸去,自己冲向一楼的房间,凌千羽和凌千寻二话不说朝二楼冲去。
“凌琦你个混蛋,为了个房间居然谋杀亲哥……”起身到一半又被砸回去的凌琰,怒不可歇的追凌琦而去。
凌枫用脚关门房门,隔绝了所有的喧闹。
“哥哥们真有活力。”凌灵嘻嘻笑道。
“吵醒你了?”
“没有,”她在凌枫怀里伸了个懒腰,无处安放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小猫咪似的蹭了蹭,懒洋洋地道:“我早就醒了,就是觉得好累好累不想动,提不起劲。”
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撩人而不自知什么的,凌枫感觉还能维持人型而不兽化,真是太不容易了。努力平复着心跳,他快速将凌灵放在床上,蹲在床边,掩饰身体变化所带来的尴尬,探着她的额头,问:“还有其它症状吗?”
“肚子痛……”
“具体哪个位置哪里?”
“嗯……”身为一枚标准且无常识的学渣,凌灵连胃和肾都搞不清楚位置,这个问题也是相当具有难度了,索性平躺下来,抓着他的手放在肚脐下方:“就是这里,嗯~哥,你的手好暖啊,我好想舒服多了。”
“……咳……”这位置也太……凌枫猝不及防以至于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附在凌灵小腹,原本自然微张的手指,瞬间并拢,努力忽视小指方才不小心碰触到的地方,轻咳了下,缓解着被火气燃烧到快要自燃的喉部:“……还有吗?”
“好像没有了吧?”凌灵不确定的想了会儿:“哦对了,最近我常常梦一些诡异的梦,不连贯的片段,很激烈,玄幻电视剧你懂吗?双方打架有火,会烧山的那种,还有人受伤……”
“会不会是《梦仙》游戏打多了?”
“也许吧,还有啊,我感觉后腰那边有时候会凉嗖嗖的有点麻麻的……小枫哥哥,我不会撞鬼了吧?”
“想太多。”凌枫抽回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要相信科学。”
想到那个送她来这里的……仙?鬼?凌灵揉着额头,不满的嘀咕:“要真相信科学,我就不存在了。”
“什么?”
“没什么,嘿嘿。”
凌枫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小腹隐隐作痛,腰腹酸胀,不会是……
“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吧。”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凌枫,我觉得你态度很不对,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
难道真的是生理期快到了?
“‘嗯’是表示我知道了,”凌枫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喝的。”
“撒谎。”
“嗯?”
“你肯定看不出我的问题,现在想去翻医书了吧?”
“……”
“嘻嘻嘻……我是不是应该看破不说破?”
“……你还是乖乖躺着吧。”
凌枫去到厨房,看着有条不紊的从冰箱拿出牛奶倒进奶锅放灶上烧着,实则思绪万分。
高三填志愿那时,凌枫每天都处于一种灵魂拷问状态,还是自问无答案的那种,他想不出未来的自己应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又会从事什么行业,除了照顾凌灵以外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于是,对于考什么学校什么专业他相当迷茫。正纠结着,以往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凌爸凌妈,这次却在短短半个月内第二次回来了,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凌灵早就呼呼大睡了,仿似临时有事回来第二天又要走的架势,让凌枫怎么也没办法等到第二天,他很想参考一下凌爸凌妈对于填志愿的意见与建议。
悄悄地的来到他们房间门口,凌枫正想敲门,却听见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原来半个月前他们回来带凌灵出去,是为了检查身体,这一次则是报告全部出来了,他们是回来拿报告顺便了解一下医生的建议。基因列序激素水平等,都说凌灵会向男性发展,体内虽然有子宫,但怀孕的概率万分之一那般稀少,因为女性激素水平并不高,虽然微弱,可也在逐年下降中,而且目前才十二岁,不确定以后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中途出现雄性激素降低,发育出RU房什么的,他们正商量着要怎么和凌灵说,是顺其自然,还是成年后做手术,他们都希望提前告知凌灵,让她自己想清楚,并且做出决定……
后面的话,凌枫没再听下去,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当一名医生。
只要一想到未来凌灵选择动手术,就会有医生,或许还是男医生什么的,他就不由得升起浓浓的排斥感,他要参与凌灵的一切,哪怕做手术,也应该由他来执行。这想法有些疯狂带着危险,可他毅然决然的报考了B市医学院……
十八岁,他还不懂爱,自以为是这么多年养女儿般的心情,是爹系兄长,谁曾想,养着养着,自己先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突然就有那么一天,发现凌灵身边围绕的男生是那么的讨厌,他们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画面是那么的刺眼,无法想象哪一天凌灵牵着男生的手对他说‘哥,这是我男朋友’时,他会有多失控,甚至有闪过想要将她关在家里的危险想法,他独自挣扎在慌乱歉疚自责中无法自拔,连带着,性格都变得内敛不少。
——可能会是来月|经的征兆吗?
——虽说会向男性发展,可子宫的存在……
凌枫揉了揉眉头。
转身去关掉火,从橱柜里取出凌灵的专用Kitty咖啡杯,放了几勺可可粉和白糖,将热好的牛奶倒入杯中搅拌着,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他抬头,就见凌千寻一言难尽的看看他又看看杯子:“大哥少女心满满啊。”
凌枫无语反问:“……你认真的吗?”
“呵呵,开个玩笑咯,”凌千寻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斜靠着冰箱,慢悠悠的喝着:“灵儿怎么样?”
凌枫犹豫了下,道:“已经醒了,对了,千寻,我让老师帮忙购买的器材如何了?”家里知道凌灵身体情况的只有凌爸凌妈和他,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和凌千寻说。
虽说同是学医的,可所在国家不同,教育体系也大有不同,在国内本科四年硕士三年,才能换来实习医生的名额,医院实习三年以后才能成为一个有资格看诊的医生,他现在还是个本科四年级生,可凌千寻已经在医院实习有一年了,并且跟了个不错的老师,连带着凌枫也跟着受益不浅,私下里也尊称他为老师。而作为学生办不到的事情,比如采购特殊医疗器材什么的,虽然以家室财力来讲也不是不能办到,但凌家产业毕竟不涉及医学,在这条人脉方面,就比不上有着科研者身份的正牌医生来的方便,所以,凌枫在自身无法购买的情况下也委托凌千寻的老师帮忙采购了些。
“大致都备齐了,就是你要的检测仪型号特别比较高端,一般只有特殊实验室才能置备,不过老师说没有问题,只是需要些时间。”凌千寻倒了杯水,边喝边问他:“大哥,你准备这么多器材是要在家整个实验室吗?”
凌枫顿了顿,道:“谈不上,有备无患罢了。”
凌千寻想到凌枫让自己带回来的医书以及资料,试探地问:“关于双性人的?”
“这个晚点再说,”凌枫将端着热可可,道:“我先给灵儿送上去,你去问一下他们对于晚餐有什么想法。”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