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惊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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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落春楼暂停接客，布置会场，招揽顾客。而姑娘们则是争奇斗艳，费劲心思地给自己打扮。
沈荷风说，她们只是走个形式。
西凉镜烟百无聊赖的躺在屋内的卧塌上，青岚无所谓的为她编起了头发。
赵素娥则忙的不可开交，他们本以为赵素娥会让她们至少上表演一下，结果直接让她们站在二楼的围杆上，被给众人围观。
正所谓什么都不做恰巧能激起看客的好奇，赵素娥深喑此道。
就这样到了傍晚。
——
落春楼内灯火辉煌，宾客满座，比平时热闹十几倍，大家都想一睹落春楼新晋姑娘的风采。
来的有不少已经认识沈荷风的人，沈荷风在落春楼这些年一直独占头牌，不管是来多少美貌姑娘都没能把她挤掉，世家贵族子弟当中有些人对她虎视眈眈，打算在就在今年拍卖会拿下她。
也是，这等孤傲的性子，谁不想看看她被玩弄时的样子呢
“拍卖的人不乏王公贵族，比如……”
沈荷风对身旁的两人说道，准确来说是对青岚，她伸手指向她们所在楼层的右侧房间。
“今天应该是二皇子和五皇子。”
沈荷风看向青岚，见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总有不务正业的。”
等待着事情赶紧结束，打扮完后她们就匆匆来到二楼的房间等待，沈荷风依然是一席红衣，与平时无异，只是妆容冷艳，多了份距离，却更吸引人，不得不说，赵素娥在这方面颇有造诣。
青岚则是身着白衣，上面有淡淡的花纹，妆容清淡，发髻也是只一根白玉簪，在尾部扎起，白发衬得人更加光彩，如嫡仙般令人望而不可及，两人形成强烈对比，却都令人移不开目光。
而西凉镜烟……
她现在不在这里，而是在她们身后的房间，这是当然是赵素娥准备的，二楼的这间房联通楼上。
青岚和沈荷风风平时将她藏的好好的，到如今落春楼也不过十多个女妓见过她，虽然其中定有赵素娥的推波助澜，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算良好。
至于她的身份是如何被沈荷风知晓，由于沈荷风曾去过玉音国，二人的相貌，正是玉音国皇室所有的特征。
除了几个特殊的国家瞳色不一，其它国家的瞳色都统一为黑或深棕，牧萧韵的发色世间罕见，在这一方大陆没有发色为金色的人，不过若不是牧萧韵瞳色和青岚的白发，沈荷风也绝不会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
“落春楼近来新进了几批姑娘，各位大多都是熟客，我也不多说了……”
沈荷风推开房门，看了看右侧的房间，已经有守卫了，赵素娥已经在台上讲话，她转头看向房内的两人。
“开始了。”
跳过几场舞蹈，和花里胡哨的各种姑娘都看过了后，总算到上层的几个姑娘了。上层人数不多，来回不过六个，除了上她们还有三个，各有风格，此时正同她们站在二楼围杆边，脸上佩几乎都戴着面纱，只有一位。
像是挑衅般的看了她们一眼，准确来说是对沈荷风，而后就开始对右侧的房间暗送秋波，而楼下已经有非一般的叫喊声了。
这是本月接客最多的上层，底下的贵族她差不多都接过，有一次刚好遇见二皇子，一夜后至此念念不忘，虽说是新来的上层，却一直把沈荷风当做最强悍的对手。
沈荷风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可惜的是她天生自带嘲讽，嫉妒的视线并没有减少半分。毕竟这里的老客户都见过她，沈荷风干脆直接摘掉面纱。
那一刻，叫喊声变少了，但取而代之的也不过是一些七七八八的讨论，不用想都能猜到，一定是今年拍卖会的事情，沈荷风厌恶这种恶心的视线集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又匆匆带上面纱。
那人充满敌意的上层姑娘脸色阴沉，暗暗咬了咬牙，也将面纱带上了。
赵素娥虽有些不满她们擅自将面纱摘下了，但刚好场面气氛不错，索性顺着往下说。
“哎呀呀，两位姑娘怎么都把面纱摘下来了，是想快点见到各位客人吗？”
她轻轻一笑。
反正她们两个人已经那么多人都见过了，不如……
“各位客官不要着急，想必两位姑娘大家都很熟悉了吧。”
沈荷风楞了一下，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后，随即咬牙。
赵素娥——！
边上的女子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当然知道赵素娥要干什么，
沈荷风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但种事情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坏事，她轻轻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继续听赵素娥接下来要说什么。
“接下来我们就让两位姑娘下来比试一番。”
！
话刚结束，一阵惊呼从宾客们口中响起
舞台上人影掠过，白衣女子裙角裙角飘香，衣裳上的飘带随着风轻轻飘起，发尾的铃铛也铃铃的响了起来，银白色的头发映衬着衣裳，明明只是简单的装扮，但当她从楼上飞向台间时轻轻的一落地，却给人一种谪仙似的错觉，面上则始终挂着微笑，让人捉摸不清，徒增一分神秘。
单从气质上看，并不逊色于沈荷风。
青岚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赵素娥。
面纱下青岚一直保持着微笑，赵素娥看着她那含笑的眼睛，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涌上身体，仿佛被什么压制了一般。
青岚依然笑着，看她没有反应，缓缓开口：
“……不如让小女来？”
——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现在正如毒蛇一般盯着她看，赵素娥手有些不稳，还是紧紧的握着扇子，手心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
一阵寂静过后，赵素娥想起今日的正事，最后咬了咬牙
“看来，各位姑娘还是想保持一下神秘，各位客官今天估计是没有眼福了。”
台下一片哗然，都在为不能看展示而惋惜，浑然不觉，二楼那个包间，从始至终依然安静。
青岚泰然回到二楼，沈荷风点头致意，边上的女子瞪着她们。
啧，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碍事的。
——
又过了半数时间，楼下宾客们大多已经神情疲惫，正安静时
随着二楼中间的房门中响起“咔哒”一声
四楼的房门缓缓打开，所有人都下一下楞住了。
终于来了。
赵素娥微微一笑。
“接下来，大家将会看到我们落春楼的今年的头牌！”
全场哗然
“落春楼这几年的头牌不是一直都是沈荷风占着？难不成来了个更别致的美人？”
“真想看看啊……”
人影缓缓出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是……
出倒是出来了，只是厚厚的帷帽挡住了面容，再加上人站的高，根本看不清。
“老板娘！你这也太没意思了!”一位宾客喊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附和着。
台下吵闹不堪，赵素娥却看起来十分高兴。
青岚看着台下，手抓紧围杆。
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
西凉镜烟只是走到围杆旁边，静静地趴在上面，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淡淡笑了。
帷帽被掀开的那瞬间，会场忽的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位少女，白纱轻贴在她的面颊，隐隐看出倾城的容色，似乎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不可抗力，不管看向哪里，眼神总是会被这位少女吸引。
即使她依然带上了面纱，但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以及那头浅色的金发都仿佛让他们着迷似的被吸引着。
西凉镜烟百无聊赖地趴在围杆上，手靠在一边，腰肢轻轻摆动，给人一种慵懒娇媚的感觉，她眼带笑意的看着下方安静的人们，像是玩笑又或是嘲弄一般将手里的帷帽丢了下去，这是赵素娥没有想到的。
所有人都像疯了一般开始抢夺那顶帷帽，赵素娥慌了，她知道西凉镜烟可以带来非一般的轰动，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不可控，她回头看西凉镜烟，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赵素娥猛地愣住了。
随后，西凉镜烟目光一转，又看向了一直看着自己的青岚，露出了一个很是灿烂柔美的笑容。
青岚怔愣住，心下一阵悸动
是殿下……
“叮铃。”
就在最混乱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铃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二楼包厢的侍卫飞身下楼，将帷帽接了起来。
在这场短暂的混乱最后，青岚的眼神看向身旁的包厢，直到侍卫将帷帽取回后，才暗暗道出：
“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惊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