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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小熊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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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来了!
我最最最期待的环节!!!
迎面走来的那个一直看着我,戴眼镜的妹子一定就是班长吧,手里拿的表格就是传说中的给插班生的选社团表格吧!
我抬起手感动的想从对方手里接过那张如千金般珍重的纸,但对方只是擦肩而过。
喵喵喵?
我脸上的笑一下子僵硬了,耳边传来女生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很轻,很淑女的笑,但带着恶意。
“插班生一来就盯着迹部大人看,以为有点姿色就可以这么放肆了吗?”
啊...少女,我自己的弟弟我都不能看了吗!不过还是很谢谢你对我的容貌的夸奖。
“早见家不是早就落没了吗,转来冰帝的钱怕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没有背景又没钱,真可怜啊,我川下集团倒是有些慈善机构能帮帮忙。”
我告诉你哦,等我回去,我就想办法让港口Mafia融了你家集团哦。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恶意,也是那么单纯和无知,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是中国古代,一个坐上皇后之位的人,安安全全一直活到变成太后,最后突然重生到普通大宅院做了个妾一样的心境,只觉得有趣,倒没有多生气,和无从下手。
有那么多人爱护我弟弟,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所以我只是笑眯眯的从包里掏出了包限定樱花味的小熊饼干,一边惬意的吃着,一边来回看着这些大小姐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明嘲暗讽,这就是日常吗?真新奇,在港口Mafia除了首领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他们畏惧我,这样的说话内容意外的让我觉得有些开心。
实在没有运动部门可以入,那就只有回家部了,森鸥外给了我那么多时间,不好好享受,简直是浪费,同龄人这个时候会干什么呢?
约会、约会和约会吧。
恩,还有学习。
顺便提一下,我吃得很文雅,我敢打保票,在其他人眼里,刚刚我吃小熊饼干的画面如果被画下来,可以被署名为:美人进食图。
我真是个罪孽的女人啊。
三年A组的班级门口,每次在下课后,总是很有秩序的被迹部后援会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她们不尖叫也不推搡,非常有规矩,就是安安静静的注视着迹部。
然后原本坐在座位上看书的迹部,垂下眼帘,嘴角带着肆意张扬的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地球上的人少了一大半,不好意思我把前几天看的电影穿起来了,打了个响指后,后援会的粉丝开始尖叫起来。
“啊!迹部大人!!!”可以说是震耳欲聋,这个架势比□□火拼还恐怖,但就是这样混乱的杂音贯耳的同时,那些粉丝们自发的扎成两堆,成功的空出了中间长长一条空隙。
迹部昂着头,仿佛身上有着万丈光芒般,被簇拥了出去。
缝隙尽头有另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对方戴着眼镜,深蓝发色,我认识他,他是三年H组的忍足,弟弟的手下。
也许是我看得太认真,忍足的视线稍微关注了我一点,并不是说其他人没有很认真的看他们,而是我的眼神太奇怪了,间杂着怀念和别的说不清的情绪。
接着他视线下移,在我裸露的小腿上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秒,再抬头友好的对我笑了笑。
???我满脑阔都写着大大的疑惑。
临近放学的时间,应该是他们去社团活动了吧,可恶,好羡慕,为什么没有人来给我填表。
瞬间,我感受到背后有什么东西,下意识想用手抓住,刚抬起手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日常,没有危险,一惊一乍的动作很显眼,所以我顺势捋了捋头发。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过头,是三浦翔一。
“不知道家父身体如何。”
“尚可,谢谢挂念。”
“我只认识你的姐姐早见樱,似乎没怎么听说到你,说起来你姐姐应该出国了吧?”
“对,她跟着家母去了法国,在法国那的生意上有些问题要处理,而我身体不好,一直被养在意大利的叔叔家里,前几年才刚刚回来。”
早见家的确有个小女儿,不过很早就死了,因为他们家族有不少把柄被我们握在手里,所以从很早以前,这个小女儿的身份就一直留着,没有宣告死亡,而是借口说出国,这样以备不时之需。
早见家虽然落没了,比不上正宗的大财阀,但好歹也算是富足,没有那些大小姐口中那么不堪,在生意上依旧和三浦家有一些联系,大多数情况,三浦是早见集团的上位集团,两家都在横滨立足,或多或少有见过几面。
三浦撑着脸笑了笑,笑容很温暖,倒是把脸上的冰冷和阴郁冲淡了些许,他说:“说起来我曾与你姐姐有过婚约。”不知道为什么这抹笑又带着点邪气,“后来因为家父的过世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你姐姐大我四岁,相比之下,倒是你更适合一点。”
结果去不成社团,还要跟个早熟小鬼斗智斗勇。
他真看上我了?不见得,我虽然很自信自己的样貌与气质,但我还没有自恋到一个人是不是在试探都看不出的地步,真有那么蠢,早就在那'黑染缸'里死个千八百回了,那还有机会在这听他瞎bb。
我羞红了脸,眼眸闪烁微微移开视线,有些唯唯诺诺地说:“我怎么配得上三浦少爷。”
作为早见集团的二女儿,自然在地位上配不上上位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那你好像很关注迹部君的样子。”
“他的泪痣很好看,我...有这方面的癖好,实在是难以启齿。”
三浦翔一被我逗笑了,压迫感减少了很多,他重新靠回椅背,放松了一点说:“那你也喜欢我的泪痣吗?”
三浦翔一也有一刻颗泪痣,颜色很淡,在右眼下方正中间,比较迹部的妖冶,三浦更像是个清雅冷淡的君子。
不过黑眼圈破坏了这种气质,让人觉得矛盾。
“也很好。”我这样说。
他抬起手挑起一缕我的头发打着圈,周围的同学都离开了,要么是去社团,要么是回家了。
落日余晖,我银灰色的头发好像也染了一层火焰般浓烈。
“你很漂亮,”他说,“你知道早见家把你送来的原因吗?”
“知道。”
“那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配不配得上这种话了,你迟早会是三浦家未来的女主人。”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联姻嘛,这个理由,是最容易靠近三浦的方法之一了,有什么比对不受宠的单纯小姐,一根闷棍一颗枣,来得更容易收服?
如果我真的是早见家的二小姐,怕是此刻连他们未来的孩子叫什么都已经想好了。
是女儿就叫盛夏,是儿子就叫春景。不对,我怎么已经想起来了?
三浦翔一宠溺的的对我笑着,眼里的温柔多到仿佛要溺死我,我感觉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不是很喜欢白切黑风格的男生,更何况那个白切黑正在算计着我,但我转念一想,他现在越是利用我,我就越能知道他后续准备站在什么立场。
站在港口Mafia立场,皆大欢喜;准备单干,甚至出卖港口Mafia,那不好意思了,我只能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咳,不会那么血腥,最多一发子弹这种。
对于森鸥外来说,他只接受顺从或死,这两个选项。
不过再怎么样都比首领好,他只接受死,因为他贪婪的想要吞并一切有利可图的事,这种情况下,他提出的唯一方案肯定是——杀光!通通杀光。
我可以脑补到他在说这话的神情,恶心又癫狂。
“过会男子网球部有友谊赛,你想去看吗?我是剑道社的,同路可以送你过去。”
“麻烦了,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我很少有机会接触运动,真是期待呀。”
不好意思,我刚刚还在想这学校的人为什么一放学,溜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都去看友谊赛了。
在去赛场的小分线——
我目瞪口呆的凝视着眼前巨大的赛场,就这一个网球部的赛场就能比一所普通中学的占地面积那么大。
虽然看关于弟弟生活方面的报告时,就已经看到这消息,但真的亲眼目睹也太震撼了。
然而我依旧挤不进去,堪比沙丁鱼罐头哇!得想个办法挤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能亲眼看弟弟打比赛。
我在赛场外扫视着,突然看见一个戴着很厚镜片的男孩子,他背对着我,面对着墙,在系鞋带,我悄咪咪走了过去,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关注这里,附近没有摄像头,赛场内的尖叫声也足矣掩盖一切,我放心的一手挑飞对方的眼镜,另一只手压在他后颈把他往墙上怼。
“重复我说的话。”我压低声音,粗着嗓子,听起来就像个声音偏中性的少年。
“你你你别乱来!”
挑飞眼镜后空下来的手,往自己领口里掏,从内衣里掏出了把折叠小刀,这里就要谢谢上天给了我一具发育过于良好的身体。
噌——的一声,弹出了刀刃,我抵在少年腰间:“现在,立刻重复我的话。”
“现在...立刻重复我的话。”少年颤颤巍巍的跟着说。
“我希望你可以有瞬移的技能。”
“我希望你可以有瞬移的技能。”
我低头亲上了他的后颈,“如您所愿。”他一哆嗦,浑身冰凉。
“我希望我可以忘记刚刚五分钟内发生的事。”
“我希望我可以忘记刚刚五分钟内发生的事。”
“如您所愿。”
少年啪唧一下摔了下来,几秒过后,他挠着头从地上捡起眼镜,吹了吹上面的草屑,万分不解的呢喃道:“好奇怪,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眼镜都掉地上了。”
他转过头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人啊,怎么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