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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人节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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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安成忙起来之后，秦子航就一直陪着秦之昂在外面野，秦之昂老说无聊，他们俩就去各种地方胡吃海喝。
秦子航感觉最近胖了，而且睡眠状况极差。
早上刚送秦之昂去了他朋友家，正打算做早饭。
“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今夜不流泪......”秦子航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秦安成那天喝醉了之后即兴唱了一首给秦子航录了个铃声，他觉得贼白痴，可又好像还行。他刚接通，看见是秦安成的，还没说话，又听到了同样的歌声响起。
是楼道里的声音，电话里也有。
然后就是一阵开门声。
门被打了开，秦子航激动了好一阵儿。
“宝贝，我回来了。”秦安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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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成一回来晚上就老要挨着他睡。
搬到新家来，秦子航就没消停过，但最起码平常睡一张一米八的大床还是挺舒坦的。可秦安成非要跟他睡。
秦子航之前也考虑过秦安成后来会跟他睡一块儿，但还是不太适应，所以他特地在隔壁的书房整了一张床。
秦安成回来的这一天，秦子航就立马蹦哒起来说是让他睡在书房。
“你懂个屁，这叫书香四溢，让你睡床上算好的了，不然给你整张军旅床也成，或者在我房子打地铺。”秦子航打趣儿说道，“在这儿睡沾点文气儿，别整天活着跟个流氓似的。”
“呀秦子航你还不乐意了。我一天跑外边儿多给你长脸啊。”秦安成乐了，他倒挺喜欢这个唠叨哥哥，“你看我多累的，偶尔回一次家想跟你睡一块儿都不行？你看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在意那些事儿。呀哥～你就答应吧～”
“你滚一边儿去，别卖萌撒娇。真当自己是小萝莉啊？”秦子航看着他笑出声儿来，“就算是小萝莉也得是开了十级美颜再来个深度滤镜的。”
“成成，你咋说都行。只要你让我睡下这儿。”秦安成一下扑到床上，“诶呀这床垫儿，真软呐……”
秦子航没说话，轻轻倒在他身上。
“诶呀哥！你想压死我啊！”秦安成一个激灵，“成，我啥也不说，免得你生气了。”
秦子航没理他，开始了自己的话题：“安晨儿啊，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去看看爸妈怎么样？”
“得了吧，我不想姑姑和姑父生气。”秦安成轻轻说道，“我也不想给你添堵。我平常见不到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也舍不得给你闹事儿。”
“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煽情了。”秦子航挺惊讶，感觉秦安成性子一下软了下来。
“一直都这样儿，只是你老看不见而已。”秦安成说道，突然恍然大悟，“唉哥，你别想岔开话题啊。”
“没。真没。”秦子航不再说话，伸了伸拉住秦安成的手，十指相扣，“你说，我是你哥，为啥就没有你那个个儿？”
“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这种事情了。”秦安成笑着说道，“我吃得多呗，也老爱疯跑，农村么。记得我爸妈在的时候......”
秦子航听到这里，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秦子航的声音很隐忍。
“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在意的哥。”秦安成眼神缓和，“好久不见，哥，我想你了。”
“不是才出差半个月么。”今年过年早，一月中下旬就过了年，秦安成就赶在初五的早上就去取景地拍摄了，所以，过年时间挺仓促的。
秦安成觉着挺对不起秦子航的。自从双方承认了以后，他就很少带着秦子航出去过，因为工作总是很忙。
他有很多次都想向老刘推辞，但秦子航总是劝他，说是工作为主。他也不孤单。然后撑起一个笑容。
“好吧，我也是。”秦子航看着秦安成，目光温柔，缓缓吐出这句话。
秦安成搂秦子航紧了些。像是要把所有的思念都释放个光。
秦子航觉得，挺矫情的。
但他蛮喜欢。
“你赶紧去洗个澡，身上汗臭味儿老重了。”秦子航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
“成，听您的，免得被您嫌弃喽……”秦安成打着趣儿走了出去。
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子航打开门，是白临安。
“临安，你怎么来了？光晨没留下你在家吗？”秦子航疑惑，“这还真不是一点诡异。”
“昂，他赶通告走了，丢我一个人在家。”白临安揉揉头，“那行吧，我不打扰了，听说秦安成回来了，帮我向他打个招呼。之昂在吗？”
“没，他去他朋友家了。哎别急。我有点事儿。你进来咱俩说。”秦子航说道。
“啥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白临安觉得挺奇怪，有啥事儿他应该是第一时间给秦安成说才对。
“这不，今儿情人节了嘛。”秦子航拿来日历，然后手里搓着，“我想......”
“了解了。打算去哪儿啊你俩？”白临安说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啊！”秦子航站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端到白临安跟前，“来，喝点儿水。”
“谢谢。”白临安接过水，“子航，你听我说一句啊。我知道你现在都在琢磨着什么小情侣约会套路方案，去看个电影儿吃个饭啥的。我觉得不用。你看你跟秦安成去哪儿比较有感觉一点儿，就去哪儿。不成待家也行。”
“你还真是我朋友，我想啥都知道。”秦子航笑道，“行吧，你赶紧去找秦之昂吧，他电话应该给你说过了他在哪儿。跟秦之昂有啥需要我给你俩解决的问题，尽管开口。”
“嗯。”白临安知道秦子航已经了解了他俩的事儿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中午，秦安成不出意外的跟着秦子航去了他爸妈家。秦子航自从过了年之后就再没去过家了。因为秦之昂老不在家，经常出去野。他去了也没啥事儿，而且秦老头那张死鱼一样的脸，他看了觉着总会出事儿。可能家里就一个成天爱玩儿的老妈了，但好像去看她更不知道该说啥。所以秦子航就只好蹲在家里疯狂码字。
由于年前玩儿的太疯，他完全忘了要存稿一些，光整了个春节番外就再没动过电脑了。但年后他又疯狂码字，达到了一天六千的程度。编辑年前老骂他不交稿，但年后倒是一连连儿夸。
前几天文学网开了个作者大会，他也受邀请跟着去了。这是他签约以后第一次受邀请参加作者大会。简直欣喜无比。
“妈，我们回来了！”秦子航敲敲门，没人答应。
他熟练的从狗屋下边儿的小盒子里找到了钥匙。
狗屋里没有狗。鱼子走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养过狗了，感觉养什么都不如鱼子好。
留在那儿算是个念想。他挺舍不得狗的。但后来也就看开了。
秦子航盯着狗屋出神，他想起来在城墙边儿的环城公园儿里和秦安成一起捡到盒子里的鱼子的那个晚上......
“哥，哥？”秦安成叫了他两声，他没反应。当他转过头看见秦子航一直盯着狗屋的时候就没再说什么。
又舍不得它了吧，一定是这样。
“它保证好好的。我相信一定。”秦安成走到他身边儿，蹲下，然后说道。
“嗯。”秦子航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你俩待这儿，干啥呢？往屋里边儿走啊。”身后的声音传来。
“老妈？你怎么不开门儿？”秦子航看到门是开着的，然后看了看妈妈。
“没听见啊。午休着呢。还有。你妈不老。”秦妈说道。
“姑姑好。”秦安成有礼貌的站起来，然后鞠了一躬。
“诶呀，安成还是这么懂事儿，最近好久不见，长得比你哥都高了！”秦妈笑笑，然后拍了拍秦安成的背。
“哈哈，阿姨过奖了。哥哥比我优秀许多，还拿到奖了呢。”秦安成谦虚地说着，活像一个大孩子。
“昂，你哥一拿到奖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打电话了，激动个半天我以为他得口吃了。”秦妈损着他，然后笑了笑。
“得了吧，您就别损了。您可真是亲妈。”秦子航拉住秦安成的手，“走吧，外边儿冷，往里边儿走。”
“我爸......不，秦老板呢？”秦子航问道。
“嗷，他公司忙，早上放了束花儿就跑了。”秦妈说道，“嘴上说是什么情人节情人节的，他却完全没有心思陪我过。”
“说一套儿做一套儿，他不一直那样么。”秦子航说道，却完全心不在焉。
他一直在想情人节给秦安成送个啥东西，但又不知道到底该送个啥。
虽然说是两个大男人过情人节太肉麻了，但毕竟是个节，看见这满街情侣秦子航就觉得自己被活生生虐成了狗。
“姑父比较忙，平常姑姑也挺寂寞的。要实在不行把秦之昂给您送过来，他老呆在我......哥那儿也不是事儿。”秦安成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哎，行了。之昂那孩子比较野，我们也就随着他去吧。行了，你俩来陪我做饭吧。正好我缺个帮手。”秦妈挥挥手，不再说什么。
“行。哥，我们帮姑姑做饭走！哥？”秦安成拍了拍秦子航。
“嗷，嗷嗷，行。”秦子航缓过神来，走进厨房。
秦妈今天要包饺子，说是前几天吃饺子剩下的面没吃完，今儿个接着吃。
他俩分工挺搭配的，秦安成手巧，包饺子；秦子航啥也不会，就只能下饺子。
“没想到你会这些啊。”秦子航走到秦安成身边小声说道。
“嗯。以前学过一点。”秦安成回应道。
秦妈就在一旁配合着秦安成擀皮儿掐芥子，然后看着走的挺近的俩人，说道：“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在这儿，我也说一句吧。”
两个人突然正式了起来，秦子航缓缓走回了他盯着的灶前。
“我不会干涉你俩的事儿，我就希望你俩好好的。你们都是咱家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把安成或者之昂你们当外人看。”秦妈顿了顿，“幸福就好了。这是我对我孩子唯一的愿望。”
两人没说话。
“妈，我去洗个脸。”秦子航低着头跑了出去。
“我陪他去一下啊姑，您先做着。”秦安成也跟着跑了出去。
秦安成走进了卫生间，然后反锁上门。
果然，秦子航在里面小声抹着泪。
“哥......”秦安成搂住他。
“安成啊......”秦子航叹气，“有时候，我挺对不起妈，也对不起你。”
“对不起姑姑，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对不起我呢？”秦安成小声问他。
“记得快十年以前我见到你。我对你态度很不好……不是一般的差。可我后来慢慢懂了好多事情，也经历了好多事情。可我总是判断不来你对我的什么感情。”秦子航说着，“我觉得我就一白痴，但当我明白又想坦诚面对的时候却真的又被打败了......”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秦安成低头，然后轻轻吻住他。
秦子航没有拒绝，迎着他，任他摆弄。
他的舌尖探进了秦子航的嘴，然后轻轻搅着。
温柔的......一塌糊涂。
可能真的再不制止，两人真的就要玩过火了，直到外面传来秦妈的声音，“吃饭了！你俩快出来！”
然后他们俩就走了出去，结伴儿。
晚饭吃了之后，秦子航和秦安成陪着秦妈聊了一会儿，就决定走了。
他俩知道秦老头儿快回来了，也不好打扰她们的私人时间。
走在大街上，街边的灯晃然，不太亮，但可以勉强照亮街上的路。
街边都是走在一起的情侣，商店街上周围的商铺也都挂上了各种情人节促销的粉红色大牌子。
“哥，你说这冬天，为啥不下雪？”秦安成问道。
“西北地方，都这样。跟你大东北的不一样。”秦子航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嗯，也是。”秦安成没有说话。
看着街边把手拉在一起互相依靠的情侣，两人转过头，对视。
没说什么。秦子航首先主动拉住了秦安成的手。
“哥，你手里提着的袋子......”秦安成刚就想问了，秦子航走出家的时候手里提着个大黄布袋子，不知道装着啥。
“走，回家给你看。”秦子航拉住他的手握着紧了一些，然后走得快了一点。
“哥，到底是啥啊？”刚回到家，秦安成摘下他的围巾然后放到桌子上，回头看了看秦子航。
“是这个。”秦子航掏出来了布袋子里的东西。
“是......花？”秦安成说道。
“嗯。只不过不是买的，是我在家的后花园儿花圃里摘的......有点蔫儿了......”秦子航说话有点磕绊，“情人节快乐。原谅我......没有什么送给你的。”
“没事。我很喜欢。”秦安成接过花，然后把花放到桌子上，抱起秦子航，“哥，情人节快乐。”
“新的一年里，请多多指教。”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白色映了满天。
大街上，街边的灯晃然，不太亮，但可以勉强照亮街上的路。
街边都是走在一起的情侣，街上周围的商铺也都挂上了各种情人节促销的粉红色大牌子。
雪花纷纷，纯净安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