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若魇凉居》幻.姒迷

4、默的故事,3

　　再一次见到默是在剧院里，魇的新新新新…男朋友带她去听一家最近小有名气的小提琴家的演奏。而台上的那个饿人，正是默。默看到了魇，演奏会结束时，他在台上大喊“魇，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落魄的默了，我可以给你的幸福的，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魇被他的助手从人群中拉上了台，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默低下头，像一年前一样，声音不大，却坚定得不容人置疑，“因为我爱你”。魇却笑了，那是默第一次看她笑，像一朵在酒坛中封印千年的桃花，而眼角的冷漠，让笑意带着致命的诱惑，“爱么？爱到什么程度？”默几乎是脱口而出，好象那个答案在他心里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爱到可以为你死”。
　　不大的声音偷过扬声器传进了剧场里每一个人的耳中，女人们激动着，此时的默就像是一个70年代的骑士，誓死守卫着他的公主。
　　然而公主却说，
　　“那么，你就去死吧！”
　　低沉的法语在剧场内撞击着，一遍遍的回响。
　　“那么，那么…”
　　“你就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说着，她走下了舞台。走到门口时，忽然又转过头来，依旧是笑魇如花，却单纯美好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她把手放在嘴边做成小喇叭的形状，然后说，“记得，要死的漂亮一点哦！”她的语气，一瞬间恍惚得就像是幼稚园最无邪的孩子，对着自己的亲人说，“哥哥，你要记得来接我哦！”
　　等人们反应过来，魇却早已不见了。一时间，大家似乎都弄不清楚，那个如同魔鬼一样的女孩，是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