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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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重重地摔落在地，他忍着痛，向超人侧过脸。看到他惨白的护目镜，超人满心的焦灼仿佛被泼了冰水一般瞬间熄灭。他突然明白了蝙蝠侠的意思：这是个机会，不造成伤亡的情况下制服那怪物的好机会。
超人咬着牙，趁着蝙蝠侠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拔起一旁工地的钢筋迅速勒住它的脖子。骤然遇袭，那思维力低下的畜生顿时把蝙蝠侠抛在脑后，怒吼着撕扯脖子上的束缚。超人当然不会给它挣脱的时间，飞扑而上把它撞出几十米，牢牢地压制在一片荒地上。
超人一边与它较力，一边还惦记着蝙蝠侠的伤势，正心急如焚时，天边一道绿光由远及近。
超人眼睛一亮：“灯侠！你牵制住它，蝙蝠受伤了，我得去看看！”
哈尔幻化出一个巨大的牢笼将那怪物整个罩住，竖起拇指点点自己的胸膛：“没问题，交给我吧蓝大个儿！”
超人也没心思客套，一个呼吸间便飞至蝙蝠侠身边。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腰侧的战甲碎了一大片，血流一地。
超人颤抖着声音叫他：“蝙蝠？蝙蝠！”蝙蝠侠声音微弱，语气却很镇定：“我没事，超人。替我止血。”
超人见他意识还清醒着，松了口气，匆忙半跪下来，撕扯开他伤口附近的战甲。突然，他动作一顿。
“怎么了，超人？”蝙蝠侠敏锐地感受到他的僵硬，警觉发问。
超人死死的盯着战甲下露出来的半截内裤边，上面是熟悉的手法绣出来的一行华丽字体：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听见头顶飘来超人毫无波动却又似暗含咬牙切齿的声音：“没什么。忍着点，蝙、蝠、侠。”
热视线灼烧的剧痛打断了蝙蝠侠心里猛地升起的那点不好的预感。
另一边的战场上，绿灯侠和后赶来的神奇女侠已经制服了怪物。超人用披风裹了裹蝙蝠侠，抱起他飞回瞭望塔的医疗室，便匆匆离去。
蝙蝠侠一边咕哝了句什么毛病，一边趁着没人掏出蝙蝠手机联系他的丈夫：“克拉克？你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年轻人平和得过了头的声音：“我很好，布鲁斯。你在哪里？”
布鲁斯有些心虚地压低了声调：“呃，我不知道，我被人流挤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天，大都会可真大。我看看……哦！这里有个银行。你呢？在哪儿？我现在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能得加个班，晚会儿回庄园吃饭。”克拉克平静地挂断了电话。超人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手机。
呵。布鲁斯·韦恩，难怪你没投资过好莱坞啊，你一个人就能撑起大半个好莱坞。
克拉克生了一会儿气，想到自己也没坦白身份，将心比心，大概布鲁斯也是为了保护他，气也就消了。演戏是吧？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克拉克难得在工作日回到哥谭，不仅布鲁斯欣喜，阿福更是欣慰无比。为了他不省心的老爷，管家先生也是操碎了心。
看着阿福的眼色，布鲁斯无言了一会儿，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在内心某一处，他又忍不住想，也许自己的那些担忧是无稽的，也许他可以告诉爱人自己的秘密身份……只是，他怎么舍得让天真快活的男孩陪他背负那些沉重的黑暗？
克拉克吃好了饭，跑到沙发旁挨着布鲁斯坐下：“布鲁斯，我在想，在大都会和哥谭两边跑太麻烦了……佩里说下星期要往哥谭分部调一个人。要不，我搬回来住吧？”
布鲁斯借着把他往怀里搂的动作沉默在脑内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道：“那就再好不过了。克拉克，我很高兴你能搬回来。”
克拉克听着年长的丈夫温柔异常的声音，忽然有些愧疚。他不该这样患得患失地试探他的，他明明知道蝙蝠侠是个多别扭的人。他何其有幸能与他共度余生啊。
他猛地抬起头，捧住布鲁斯的脸，在丈夫的唇边厮磨一阵，轻声而坚定地说：“布鲁斯，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布鲁斯带着笑意吻他：“我听着呢，亲爱的。”
克拉克无语地推开他的脸，不满地强调：“别闹！是很重要的事。”
“好的，好的。”布鲁斯漫不经心地轻抚克拉克头顶，像只慵懒的大猫。
“我是超人。”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拨乱头发，挺起胸脯。他紧张地盯住爱人的眼：“布鲁斯，我是超人。”
布鲁斯仿佛一下子定在那里了。他的眼神从上到下把克拉克一寸寸的刮了个遍，近来和超人在一起时的种种微妙感觉一齐涌上心头。
“我早该知道的。”嘶哑的嗓音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布鲁斯问。
克拉克有些慌乱，他生气了吗？ “我、我今天给你处理伤口时不小心看见了阿福在你内裤上绣的名字。”
布鲁斯又沉默了。他一字一顿道：“所以，你知道我是蝙蝠侠。”
“我刚刚才知道的。你不能生气！你也没告诉过我你的身份！”说着说着，克拉克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布鲁斯全身的血流都往头顶上冲：“我是为了保护你！”
克拉克愣在那里。
看到他的样子，布鲁斯又后悔了：“抱歉，克拉克，我不是要吼你……我只是很惊讶。我没有想过你会是超人。”
“我也很惊讶，蝙蝠侠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那么你现在知道我是个外星人了，你想怎么样？离婚？”克拉克强忍着把话说完，眼眶突然有些酸涩，猛地站起来往庄园外走。
“克拉克！”布鲁斯连忙去抓他的手。克拉克甩开他，撕开外套露出里面的制服，红着眼圈一飞冲天。
阿尔弗雷德端着小甜饼走出来，看到布鲁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难以置信地问：“老爷，您把夫人气走了吗？”
布鲁斯：“…… ……”
阿福端着托盘就往回走：“我真不该对您抱有任何期望。哦，希望你不会收到一份离婚协议书。”
布鲁斯：“…… ……”
阿福：“哈，我在想什么呢？蝙蝠侠又不会哄人，更不会道歉。”
布鲁斯艰难的：“阿福，我……他是超人。”
阿福：“哦，希望超人先生以后不会拒绝偶尔来看看可怜的老人。”
布鲁斯沉着脸，垂头丧气：“好了，阿福。我明天会去道歉。我们不会离婚的。”
“但愿如此。”
次日，布鲁斯提前了两个小时到瞭望塔。
他走进大厅，看到那位美丽的氪星之子正飘在落地窗前发呆。
“克拉克，”他挪过去，在超人身边站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先开口，才说话：“我很……抱歉。我昨天有些冲动，但我……我不该瞒着你的。卡尔，我爱你。”
布鲁斯忐忑地等着回应。他看见克拉克转过来，眼里蕴着笑意：“我也爱你，蝙蝠。”
布鲁斯：“你没生气？”
克拉克耸了耸肩：“有一点。一丁点生气。不过，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些冷静的时间。”
他落下来，抱住布鲁斯——抱住蝙蝠装里的布鲁斯·韦恩：“我也不该瞒着你。抱歉布鲁斯，我不是故意要说那句话。”
布鲁斯按住他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彩蛋：
1*
闪电侠一阵旋风般地推开门：“有人吗有人吗？我这次应该没迟到——哦对不起！！！”
后面的神奇女侠骄傲地笑了：我就知道。
“男孩们，别太冲动，会议室是公共场所。”
蝙蝠侠&超人：…… …… ……
2*
某天傍晚，克拉克和布鲁斯正在温存。忽然，克拉克抬起头：“布鲁斯，你那天说的不太喜欢的合伙人……是我？”
布鲁斯：“…… ……”
“今晚你去睡客房:)”
布鲁斯委屈：明明你也说了蝙蝠侠讨厌啊？？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