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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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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怎么又倒了。”几个小孩高兴的说着,“先生你好笨啊。”
“是你太厉害,先生玩不过你去。”宋疃笑着刮了下二狗子的鼻子,“好啦,刚说好的,玩完这把你们就回家的。”
小孩子们虽然不舍,但也乖乖的和先生再见,再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家。
宋疃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看见旁边站着的人,高兴的说,“你怎么来了。”
刘灏看着宋疃随意的样子,皱了皱眉,“我来摘石榴”。
宋疃疑惑了一瞬,恍然大悟,指着身后的那棵石榴树,说,“你说这个啊,那我给你摘。”
石榴树种在道路中间,也没人说这树是谁家的,谁家想吃就来摘着吃了,摘石榴的工具也是放在一旁,一根木棍,顶头绑着一个铁钩子,方便大家使用。
宋疃拿起木棍,就要够着上面的树枝往下勾。
春生急忙的说,“宋公子,小心着点,还是让我来吧,砸到身上可怎么好。”
“没事,我们经常这么摘的,”宋疃那边一使力,石榴树的枝丫就垂下来了,“你快去把石榴摘下来。”
春生又急忙的过去摘,那边刘灏朝前迈了一步,一伸手就自己把树枝上的俩个石榴摘了下来。
几个人又摘了三俩颗石榴,才作罢。
宋疃邀请刘灏去家里坐坐,春生把石榴都抱在怀里,跟着往院子里走。
俩年前宋支竹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觉得自己这几年东奔西跑身体渐渐的不是那么爽朗,就请求皇上给他个闲职,让他养养身子,也是因为这些年实在得罪不少人,需要避避风头了。
倒不是因为宋支竹害怕自己会出什么事,只是宋支竹更想让他儿子宋疃进宫中,锻炼一下,他不退出朝堂,他儿子宋疃大概率的也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不是什么好职位,做闲职,还不如让他在家混日子。
宋疃之前和他父亲一直东奔西跑的,耽误了科考,等参加下次科考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宋支竹也不想让宋疃蹉跎岁月,只能想了这么个法子。
有幸得到皇帝的赏识,给宋疃安排了翰林院的职位。
前段时间,宋支竹陪着夫人回娘家了,现在宅子里也就宋疃一个主人在家,再加三几个仆人。
之前宋支竹离开的时候,把老房子卖了,前俩年回来就又买了个宅子,加上仆人什么的也没多少人,就买了个不太大的院子,够住就行了,也没想着那么多。
院子不大,收拾的也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摆饰。
刘灏跟着宋疃走进书房,书房里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排书柜。
刘灏看着这间小书房,心里有点窝火,想着宋疃怎么就在这么点地方看书,想休息的时候都没地方躺。
宋疃让刘灏先坐在里面那把椅子上,又喊小厮再拿把椅子进来。一边又把桌子上的书归置了一下,腾出了点空位,没一会小厮把茶水端了上来,顺便带了点小点心,放在刚腾出的位置上。
自己坐在后搬进来的椅子上,俩人面对面坐着喝茶水。
“你想吃石榴,和我说一下不就行了,我等进宫的时候给你带进去,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摘俩个石榴,多费事呀。”宋疃一边说着,一边手里给刘灏剥着石榴,剥好的石榴籽放在旁边的小碟子里,红艳艳的甚是好看。
“我想吃新鲜的石榴。”
“想吃新鲜的,你让宫人们出来摘不就行了,你还要跟着跑出来。”
“我...”
“你说你大晚上的出来,多不安全呀,虽说最近没什么事情,但保不齐有个万一不是。”剥好一小碟宋疃给刘灏推了过去,让他先吃着,又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汁水,“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因为贪嘴就大晚上的随便出来。”
刘灏低着头吃着石榴,心里觉得有点委屈。
宋疃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严厉,又缓了语气说,“你先坐着歇歇,一会我找人送你回去。”
刘灏闻言楞了一下,石榴搁在一旁也不吃了,看着宋疃去门外找人安排一会送自己回宫的事,就有点不开心了。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说着,起身就要走。
宋疃赶忙拉着刘灏的一只衣袖,“不是让你歇歇么,这又急着走。”
“不是你让我走么,我大老远跑出来见你,我刚坐下你就急着让我走。”
“我这不是让你歇歇再走么,这么晚了,马车什么的也要提早安排,等他们弄来车子,也要一会的,哪里急了。”
宋家本来宅子就小,也没地方养马,再加上平日里也用不上马车,也就没想着弄个马车什么的,有需要用马车的地方,就去外面租一辆马车,也挺方便的。就是租马车的地方稍微有点远,走过去也要不少时间,所以宋疃先让人去租车,等人拉着马车回来也不晚了。
“你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吗。”宋疃说完之后,刘灏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扭过头去也不理人。
门口的小厮犹豫了一会又探头问了句,“少爷还租车吗?”
宋疃看了看闹着别扭的刘灏说,“你先下去吧,租车的事等会再说。”
宋疃拉着刘灏,让他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刘灏的脑袋顶,又柔声的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宋疃想起来,刘灏小时候也是这样,有不开心的事了,第一个就是来找宋疃,让宋疃来安慰他,宋疃如果赶巧回家了,他也会让宫人们带他出宫,去宋疃的家里找他,顺便在宫外玩一圈,有时候还会在宋家留宿。
不过刘灏小时候不开心的事最多就是,被太傅罚了,或者是被皇上训了,起因也多是因为他调皮。
宋疃没出现之前,他最粘霞妃,宋疃出现了之后最粘宋疃。
宋疃走了之后,他就没人可粘了。
霞妃还当是刘灏长大了,懂事了,不粘人了。
但其实是,宋疃走了,连着他那点小孩子的粘人劲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