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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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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贝拉消失了一下午的爱德华,在晚上的时候也来到的我的房间,我看着他背光的身影,示意他进来说。
“我……贝拉她希望当面谢谢你。”爱德华把话说完后,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复。
“谢我什么?”我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让贝拉需要感谢的事情。
“也许,是上午的时候打断了罗莎莉的话?”爱德华想了想说,“她说,她很喜欢你的中国功夫。”
我猛地从床上站起,靠近爱德华,“你确定?如果是指单手把座椅掰坏的话,你也可以做到。”所以,那种喜欢你的中国功夫完全就是放屁!
“她只是想感谢你,梅斯,不要这么敏感。”爱德华有些失落的说。
“OK,我接受她的感谢,然后呢?”我知道此刻的自己有些尖锐,我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答应了,那她要怎么感谢?”
“我不知道,我读不到她的想法。”难道陷入热恋期的人注定变成傻子吗?
周一上课的时候,我的状态依旧不怎么好,午休的时候我整个人躺在了椅子上,真想在家里呆着……
“嗨,午安,梅斯。”
在贝拉走进操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睁开眼睛,扶着桌子坐起来,“嗨,贝拉,午安。”
“你看上去很不好,是因为那天?”贝拉小心翼翼的问着,然后看了看爱德华,爱德华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出卖姐姐的弟弟,我深表无奈,“好了,人见到了,要说什么?”
“梅斯,能和你单独说吗,为了感谢你,我做了个小礼物。”贝拉突然靠近我,用手指在我的脸庞划了一下。
我的双眼与贝拉对视,我瞥见了想要过来的爱德华,撑起了身体说:“好。”
我的脚步不太稳,贝拉却并不着急的样子,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离开了人烟,学校后方是一片森林,一个不错的幽会的地点。
“贝拉,这里已经够远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虚弱的感觉很不好。
我不知道贝拉究竟做了什么,但空气中瞬间的芬芳让我忍不住吞咽,我凝视着逐渐靠近我的贝拉,我想要转身离开,但本能却让我难以做到。
甜美的鲜血从贝拉的指尖滚落到地上,我的嗓子变得干哑:“为什么?”
我看到了贝拉的笑,她笑着说:“You shouldn\'t exist.”她将留着血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近在咫尺!我侧过脸,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为什么?”
贝拉这次笑着摇了摇头,“你改变了太多,所以需要追溯到源头。”贝拉将手上的血轻轻抹在了我的唇上,我动弹不得,“听,有人来了,呵呵。”
我明白了她的话,沃尔图里的法律,我笑了,却同样坚定的说:“你是谁呢?你肯定不是贝拉。”
“当然,我肯定不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孩,但你现在的样子,我更喜欢,或许换一个身体也不错?”贝拉突然将我拉向她。
“那里的草地上似乎有人!我们过去看看?”
“也许人家正在干事?走吧,走吧……”
“可我觉得……”
我撑起身体,嗤笑了一声:“看来你的打算落空了。”
“谁说的好呢?”贝拉用染血的手抓住了想要站起身的我,顺手还在她自己脖子上摸了一下,“我也很迷恋这女孩鲜血的味道……”
“贝拉!”爱德华的声音仅仅出现了一瞬,紧接着,我感觉腰间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被打飞的感觉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
爱德华也因为贝拉的血而双眼变得血红,但他看向我的目光却让我觉得有些微妙的心痛。
其他家人也纷纷赶来,贾斯帕显然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爱丽丝一直在一旁安抚着他。罗莎莉一脸复杂的表情,我看出她想往我这边走,我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躲在爱德华的怀里,爱德华的脸上是心痛和悲愤,他小心的安慰着贝拉,却在转瞬间将目光凝视在我的身上。
大概是因为错开贝拉的眼睛,我能够活动了,她这种能力让我想到了美杜莎,我有些困难的站起身,嘴边香甜的气息,让我下意识的舔了下唇。
然而这个举动显然惹怒了爱德华,我侧身闪开突如而来的一拳,“嘿,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解释吗?”
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呢?反正爱德华不会下死手,我有些狼狈的接下他挥过来拳头,但最后还是被打倒在了地上。
当爱德华打算继续打下去的时候,罗莎莉紧紧抓住了爱德华的胳膊:“够了!你应该带着你的女孩去医院包扎。”
爱德华咬着牙,却突然又泄气的转身向贝拉走去。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先看清她。”至少不要被表象迷惑!
我依旧躺在地上,罗莎莉站在我的身边,她疑惑的看着我,我却大大咧咧的笑了,我该庆幸一下,爱德华没有照着我的脸打。爱丽丝和贾斯帕离得比较远,我想我的周围一定有浓郁的鲜血的味道。艾美特倒是先开口:“回家吧。”
我肯定是自己走不了的,艾美特暂时成为了我的代步工具,我们一路上没有说任何话。我纯粹是因为疼的——这真的很痛,我想至少断了三根骨头!
我很想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我真应该听卡莱尔的话,在身体恢复前呆在家里的,至少不会平白挨一顿虐打,哎。
“天哪,梅斯!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回答埃斯梅的话,而我现在只想稍微的,稍微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我的脑海里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些搞笑段子,我不想让自己去想那些费脑子的事情,更不去想马库斯。
这回我要在床上躺多久呢?应该好的比较快吧,毕竟没有什么皮外伤,都是内伤啊!
开门声响起,家人们都一致看了过去,我也睁开了眼睛,卡莱尔瞬移到了我的身边,蹲下身,问了我的额头。他从提着的小箱子里,拿出了血袋,递给我,我摇了摇头,“总是这样,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一个素食者了。”
“爱德华这几天不会回来,他需要冷静一阵子。”卡莱尔一边说,一边小心检查着我的伤,“那个女孩,她昏迷了,在爱德华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划痕,大约四厘米长。”
我想起了一句话:女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虽然我真的很佩服目前暂居在贝拉身体里的东西,但貌似它的智商没有在正常水平线之上!
“我有些累,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我轻声的说。
卡莱尔将装着血袋的箱子放在我的脚边,十分严肃的嘱咐我:“如果你想突然失踪,请记得喝完这些,走的时候要带上钱包手机还有钥匙。”
我笑了下,回应了一声:“当然!”
卡莱尔和其他人出了门,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但我知道,他们并没有走得太远,大概是只要我打开门走出去,他们就会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毕竟我有过一次前科。
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最容易思考的时候,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
它究竟是什么呢?首先它知道暮光之城的故事,但它并不是一开始就出现的,至少我第一次见到贝拉的时候,它并不存在,那究竟是——至少目前来说所有都是对上的,只有错开的一年,所以在这错开的一年中,贝拉经历过什么?那个时候它说:我也很迷恋这女孩的鲜血的味道。但贝拉是人类,这毋庸置疑。双重人格?但那也不会出现一个吸血鬼人格吧,并且他它也说还可以‘换一个身体’,是灵魂或者意识这种模糊的东西吗?那它是怎么出现的?
我现在急切的想知道错开的一年里,贝拉身边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关键!至于爱德华,虽然感情上我可以理解他的冲动,但理智上讲,如果不让他也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几天,我觉得不爽!
看着床边的小冷藏箱,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明明是个素食者,但似乎最近总是开荤啊,难道卡莱尔准备饲养一个‘正常’的吸血鬼?
五包血袋,一袋两百毫升。我只拿了其中一袋,毕竟我只是因为虚弱才会受伤,只要将虚弱的状态消除,身体也自然恢复的很快。当然如果换成动物的话,会慢上十几倍而已,毕竟吸血鬼的自愈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一袋血足够让我的身体恢复正常,还好卡莱尔之前有帮我纠正错位的骨头,要不然有我受的。我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还有点疼痛感,大概是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的原因。
我简单洗个了澡,换了身衣服。脚刚跨出门,爱丽丝就从一旁跳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贾斯帕,紧接着是罗莎莉和艾美特,最后是卡莱尔和埃斯梅。
“我想知道在错开的一年里,贝拉经历了什么,她的身体里似乎还有一个东西的存在。”我本来想说人,但那似乎不能称之为人。
卡莱尔点头,同时又担忧的看着我:“梅斯,你没事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爱德华现在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会暴打他一顿!”
艾美特揉了揉拳头,“我会帮忙的!”
“我也会帮忙!”贾斯帕同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在场剩下的三位女士表示,会帮我加油助威,卡莱尔在一旁松了口气。我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遇到家人之间打架的事情,我很想告诉他,中国有句话:亲兄弟明算账。
爱德华的发疯起因是他对贝拉的在意,而我不作为第一是因为身体虚弱,第二是因为爱德华之前的太过小心,不知道是贝拉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他似乎在寻找我们之间的一个平衡点。爱德华希望我能和贝拉像对其他家人一样,但我总是一种拒绝的态度,这让他变得更加在意,更加小心翼翼,所以我觉得适当的发泄很有必要,我可不希望看到一个比我还高大的男孩成天在我面前像受惊的猫一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看到‘它’的反应。
很显然,它喜欢看到我和家人间出现间隙,更甚者说,它知道我和马库斯之间的事,它希望用沃尔图里的法律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马库斯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但它低估了自己的弱智,而现在这个弱智已经昏迷了,也许再醒过来时,又是爱德华熟悉的贝拉了。
多余的血袋自然被带回了医院,因为我觉得——放在家里有种我下次还会用到的感觉,都快成游戏里的红药了,哎……
当然还顺带这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睡的贝拉,她的爸爸坐在她的床边,看到我和卡莱尔,查理有些无措的问说:“她要多久才能醒来?”
“可能是贫血,我会让护士在药里加一些葡萄糖。”贝拉到底流了多少血,从我的角度来说,至少身上的衣服也沾了太多味道,但从伤口的创伤度来说,流血大概有一小听罐装可乐,或者更少。
我想,我该走了,我都忘记了,爱德华离开了还有个狼人陪在贝拉身边,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臭味!
卡莱尔还在给贝拉做一些小检查,而那味道越来越近,我皱着眉头靠在窗户边。
冲进病房里的是个青年,黑色的头发和瞳孔,典型的西方人轮廓分明,皮肤有些偏暗。他先是冲到了床边,目光理所当然的看到了贝拉手臂上包裹着的纱布,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微微缩紧,肌肉紧绷。
接着他看向了卡莱尔,最后将看向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许就像爱德华一样,被爱情冲昏了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有些按耐不住的盯着他,脚步微微移动,卡莱尔却挡在了我的身前,对着那个情绪不稳定的青年说:“冷静下来,这里是医院。”
“雅各布,嘿,查理,贝拉的情况还好吗?”比利坐着他的轮椅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他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贝拉,“别紧张,我们会知道真相的。”
查理起身,将比利的轮椅推到了贝拉的床边,比利叹了口气说:“不用太担心,查理,贝拉很快就会好的。”
“前提是她现在能醒过来!”雅各布执起贝拉的手,目光中透露担忧,眼睛却死死盯着我,“我不会原谅你们!”
难道他和爱德华都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吗!一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侵占了的身体就那么值得他们‘深深迷恋’?!“野狗就是没有脑子,只知道不停地狂吠!”
我十分的庆幸,那只会狂吠的野狗还记得这里是医院,护士进进出出的给病房里的病人检查,而查理坐在贝拉的旁边,看到他那副想要扑上来咬我却十分克制的样子,我回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比利因为我的话脸色明显僵硬了不少,甚至有些阴沉,但看在好友查理一脸疑惑的样子时,他耐心的继续了关心贝拉的问题上。
卡莱尔和我一起出了病房,似是无奈又有些想笑的说:“梅斯,我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奎鲁特的长老那样的表情,也许我们真应该考虑搬家这个想法。”
我凝视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抿了下嘴角,“不了,卡莱尔,这里——至少很适合居住。”
如果说曾经的剧情我能因为第一次见到贝拉而全部回忆起来,现在,我只能看到画面的重合,就像种即视感,明明错开的地方更多,但每当看到某种场景的时候就会重合,却完全想不起来关于场景重合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又一次给马库斯写信中,我问:改变是一种好事吗?
只有这一个问题,但不知道是邮寄的问题还是马库斯有事耽搁了,这一次他的回信用了两个星期我才收到。
对于刚刚痛痛快快揍了爱德华一顿的我来说,心情还是不错,是的,在贝拉醒来的第二天,爱德华就回来了。而贝拉也从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里搬回了家中。
就如我之前所预料的一样,贝拉又一次‘变回’了真实的自己,也或许是我对她的理解有误,平心而论,这个女孩在遇到除我之外的任何情况都是一种观望和好奇以及坚定的心态,但为数不多的单独和我相处的时候,除了诱惑和不明所以的话,我实在没办法让‘她’来加入到我们的家庭中。
今天是个天气不错的日子——雷雨天。家人都有些兴致勃勃的在整理这次野餐需要的用具,我不太喜欢,轰隆隆的打雷声,如果我有心跳的话绝对会吓出心脏病!当然!这绝对不是说我害怕打雷!
爱德华变得沉默了很多,但他现在的样子让我很想再揍他一顿,一副郁郁寡欢的失恋模样!
卡莱尔肯定希望这次的野餐能带来一些欢快的气氛,所以即使是我,也难得放下了手中的电脑被爱丽丝拖上了车!
空旷的草地凸显在森林中,远处是层层的山峦,阴云仿佛伸手就能碰到,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耳边的雷鸣声昭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
“梅斯,出来看看,我们已经摆好了!我还带了咖啡,是你喜欢的速溶咖啡,再不出来就要被喝光了!”爱丽丝打开了车门,我从书中抬眼看过去,“如果是要被雨淋,我宁可坐在车上,或者你能帮我倒一杯过来?”
爱丽丝抿了下嘴角,消失在我眼前,正当我庆幸她走了的时候,身后的车门被打开了,我的身体不禁向后倒去,爱丽丝则顺势将我又一次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