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眼睛 ...
-
拔出肉芽的过程并不是特别惊险，只是白金之星的动作必须非常小心。
中途花京院典明醒了过来。他似乎也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空条承太郎的警告下并没有过多的反抗，于是白金之心一鼓作气把肉芽拔了出来。
“为什么……”他摸着额头有些不解，表情茫然而复杂。没有了迪奥的控制，思绪、记忆全都恢复为原本那个温柔礼貌的少年，但花京院典明只是感到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拯救一个不相干的，甚至是曾经想要杀掉他的人。
“谁知道呢。”
可惜空条承太郎也不是会过多解释自己行为的人，但即使没有语言，藏在内心深处的温柔也会随着主人的一举一动传达出去。
空条贺莉：看破一切.JPG
“那，这个小姑娘是谁？承太郎你朋友吗？”
趁着空条贺莉赶来给花京院典明包扎，乔瑟夫总算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看起来似乎是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不是，是婆娘之前在外面捡的人。”这一点空条承太郎倒是毫不犹豫的否认了。他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我，说道：“只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但是这家伙能够看到替身。”
我一时间也拿不准他们到底打算把我怎么办，旁人审视的目光让我有些尴尬不自在。乔瑟夫摸着下巴盯着我，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最终开口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川沙雨海纪，”我答道：“叫我海纪就可以了。”
乔瑟夫依旧是那副思索的神态。他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一点，我便往前面挪了挪。谁知一靠近乔瑟夫，他突然两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我脸颊上，吓了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想要往后拉开距离，但是乔瑟夫的双手固定住了我的头部。他凑近了我，似乎是在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也只得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么仔细一看，他的眼睛和空条承太郎简直一模一样，甚至空条贺莉也是这样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明亮。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千岛慧的人？”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谁？”
“不认识吗？”乔瑟夫似乎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解释道：“我以前认识一个女性，虽然长的不像，但是你的眼睛和她简直一模一样，而且她也拥有那种奇怪的能力。”
乔瑟夫的神色怀念，那双眼睛温柔而悲伤，目光透过我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这种眼睛我只在两个人脸上看到过，一个是她，一个是你。这种眼睛很特别……”他粗糙的指腹在我的眼底摩挲，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让我觉得脸上有点痒。
“亮金色的，像金属工艺品一般的眼睛……”
我愣了一下。
乔瑟夫总算是放过了我的脑袋，挂上一副小孩一般的爽朗的表情挠挠头。他笑着说到：“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她了，以为你是她的后代之类的，一时间有点激动啦！嘛别说是我，估计西撒那个家伙也会激动得从床上蹦起来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您说的那位女性应该是我的……同族……吧。不过我们并不认识，也肯定没有血缘关系。这双眼睛的确很特别，您可以理解为传承、祝福、甚至是诅咒……怎么样都可以。”
这双眼睛的确很特别，但同时也可以说它很普遍。
量产型。
它是一种标志，是一种象征，会出现在我们这种人身上。
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很多，但是相比起这无穷无尽的平行世界来说还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我们也没有统一的名字：旅行者、流浪者、放逐者、徘徊者、独行者，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就像这双眼睛带给我们的到底是诅咒还是祝福，也不过是一个心态问题。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也遇见过一些和我拥有一样眼睛的人。他们也猜测过自己的人生会不会只是让他人观赏的娱乐产物，或者是某个不为人知的实验观察品，不过到最后都觉得无所谓了，毕竟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找不到所谓的答案。
我们从来不一起行动，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会跳跃到什么地方。即使是从同一地点同一时间跳跃，也会跳跃到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独行者的称呼也是这么来。
乔瑟夫所说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和我一样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大概她也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也难怪乔瑟夫找不到她。
“算了，不提过去那些事了！海纪是吧？你真的不是替身使者吗？真是奇怪啊，不是替身使者却能够看到替身，之前她也是，那种奇怪的能量不是波纹却能用出相同的效果，你们一族的人都是这样神奇的吗？”
“呃，差不多吧？”这我倒是真有些不确定。我不清楚乔瑟夫说的波纹是什么，不过就以往的经历来看，“念”不是任何一种体系的超能力却也可以规划到任何一种体系的超能力里，但是像他们那样弄个打架的猛汉出来我是真的不行。
乔瑟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古怪了起来，但是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表情越发一言难尽。
“嗯……怎么了吗？”
乔瑟夫试探性的问道：“我说啊，你不会也是那什么，「腐女」……吧？”
我看着乔瑟夫，缓缓地打出一个？
“因为啊，千岛那家伙以前总强迫我和西撒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拍照呢……”乔瑟夫说到这里表情都有些狰狞，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总是会兴奋得说着什么「啊我死了又好了」「我磕到了」「死而无憾」「原地升天」之类的话，问起来就会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自己是什么腐女……我是不太理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
你还是不要理解比较好呢。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