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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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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真的可以吗?”
眼前是艾瑞丝兴奋的表情。
快银梦里梦冲得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羞又有点兴奋,没有再与艾瑞丝讲话,转过身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夜晚的皇后区是静谧的,只有杂货店像黑色海洋上的灯塔一样昏暗地明亮着。星星已经出来了,像雪花一样懒洋洋地飞在那里,冷漠地瞧着这彩色玻璃器皿一样的纽约。
冰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混杂着树木陈旧的味道,把快银热血涌上头的心情吹散了大半,他在门外停了下来,心中是止不住的惶恐和奇怪的感觉。
他,好像,大概,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太可怕了。
居然真的不知不觉就答应了这么一个情求,女人真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物种。
亏亏他现在回想起来,脑海中也全部是艾瑞丝故意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答应。
基本上是眨眼间的事情,快银又回到了酒吧。
这里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深夜的纳森丝毫不觉疲惫,在一条五颜六色的街道上与其它酒吧比拼着霓虹灯的亮度,一整条街都是震耳欲聋的滋啦滋啦的音乐声,就连偶尔交互停下来的间隙,也被人们的尖叫声填得很满。就像是竭力把自己塞到汉堡里面的生菜叶。
快银很快就溜进了后台,里面没有什么人,跟热闹的大厅比起来格外清冷,仅剩的残留着的宿醉和狂欢的气息被冷空气冻结在这里,显得有些尴尬。
快银自然而然地挑开了更衣室的帘…
“啊!”
快银被猛地吓了一跳,马上窜了出去,躲在了更衣室的旁边,警惕地看着门口。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惊慌地捂住自己,她只穿了内衣,裸露出来的部分上面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痕,青青紫紫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她把头小心翼翼地伸出门外,轻声道:“什么都没有啊?”
然后苦笑着摇摇头,“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她缓缓撤回去,似乎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扯到伤口。
“等一下!”
快银见再不说话那个人就完全缩回去了,开口制止了她。
然后顺便打量了一下她的五官,长得像旧时的好莱坞女星,脸上甚至还如玛丽莲梦露般有颗痣。
快银花了三秒的时间思考这到底是点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的。
“请问一下,你看到了艾瑞丝的钥匙吗?”
那个女孩子被吓了一跳,见是个男孩子,皱着眉没有讲话。
隔了好一会,她才开口:“你是艾瑞丝的谁?你怎么进来的?”
快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嗯…我是皮特罗,我是她…”
求助:他该说什么?该怎样定位他和艾瑞丝的关系?在线等,很急!!!!
“哦…,你就是皮特罗啊。”
好在那个女孩子听到名字后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气词。
快银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整个人安静下来,连血液都放慢了流动的速度,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神态放松了很多:“艾瑞丝经常跟我们提起你。”
快银逐渐紧张了起来,心脏重新开始运作,他紧紧盯着那个女孩子:“艾瑞丝经常提起我?”
心儿砰砰跳w。
她点点头:“真的呀,说你挺可爱的,还经常来看她。”
快银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吗?”
怕不是哟。
“真的呀。”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双卡姿兰大眼充满了真诚。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冷哼一声。
当然不是的,艾瑞丝的原话明明是:“他真得有点吵诶,话跟我们邻居家那个小孩一样多。虽然可爱是真的,但他总是跟着我,不知道想干什么。”
然后艾瑞丝会一边抹口红一边讲:“年轻人啊,他还是太幼稚了。”
快银心里猛地一顿,艾瑞丝知道他经常来这里吗?已经知道了吗?!
思绪被金发女孩子的话拉了回来:“你是来找钥匙的?”
快银点了点头。
“哎,艾瑞丝总是这么没收拾,她经常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只不过你对她可真好,这么晚还来帮她找钥匙,走了很久吧?”
后面的话快银没听太清,但是“你对她可真好”确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脸一红,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她转身弯下腰开始在更衣室里翻找:“没有诶,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不去梳妆台那边看一下吧。”
快银知道的,他已经把更衣室翻过了,甚至连女孩子放衣服的小口袋也倒出来看了一遍,里面确实没有。
梳妆台和储物柜那边也找过了,但真得什么都没有。
他留下来这么久只是想听一下那个金头发的女孩子讲艾瑞丝。
“那你快回去吧,太晚了艾瑞丝会担心的,” 女孩子眯起眼睛对她扬起一个微笑,“我找到了的话明天会给把它给艾瑞丝。”
快银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心中却暗自神伤,艾瑞丝才不会担心他。
“哦,等一下!”
“嗯?”快银回头疑问地看着她。
“我是珍妮,以后想问艾瑞丝的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的。”
珍妮调侃地对他眨了眨眼,看着他转身逃一样得走远了,似乎在讲:“我知道她的事情干什么。”
她目送着快银走远,宛如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没有动,表情缓缓沉寂了下来。
她蹲下来从小口袋中捡起衣服,丝毫不意外地看到里面跟她之前摆放的细微的差别。
珍妮嘲讽地勾起嘴角,“果然是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