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余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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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转眼间，就快到了年关。四季的法务部在霍玖一的带领下，逐渐走上正轨，而徐健作为未来法务总监的头号种子选手，在老大的折磨下愈发有能力。
这天，霍玖一特意把徐健和刘若生叫到办公室，当着刘秘的面把小徐好好夸奖了一顿。
“小徐啊，你这合同拟得很专业，进步很大啊。”
“那也是霍总教得好。”不得不说，小徐见风使舵的功夫也是不错。
“今天叫你们来是想提前交代点事。”
“霍总请说。”“您说。”徐刘二人异口同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咳，我其实是暂时在这工作一段时间，时机成熟便会离开。”玖一这话说得神乎其神的，“而我来这的目的也只是把四季的法务部带起来。小徐，你很年轻又有才干，我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比得上你的法务部人员，所以只要你好好干，四季一定不会亏待你。”
“好的，霍总，我会努力的。”
“小刘的话……你是更愿意在法务部还是更愿意回季总身边？”
“这……”清秀的姑娘似乎十分纠结，看得人有点心疼。
“反正选择权在你手上，如果你想留在法务部，我就找季总去要人，如果你不想，就调回去。”
“霍总，能让我好好想几天吗？”
“好，那你想好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好的，谢谢霍总。”刘秘徐徐走出了办公室。
“喂，小徐，你还没开始对小刘出手啊？”玖一的八卦之魂在刘若生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便燃了起来。
“这……霍总，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要慢慢来。”
“再慢，再慢你的白莲花又回顶楼了。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哎，霍总你是不知道，追若生的人太多，光富二代就好几个。我一个穷酸的小法务，哪儿有什么资格去追若生？”
“年轻人，要放手去做。只要有能力，钱和地位是迟早的事。有些东西还是要去做，才不会有遗憾嘛！”
“好的，霍总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就是嘛，年轻人做事干嘛这么畏首畏……”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玖一的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一看来电显示，季羽。
玖一对小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随后接通电话，“怎么了？”
“快到我办公室来，小美他们公司出事了。”
……
四季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玖一一脸严肃地听着季羽念着最新的财经消息，“……新星集团通过再审程序重新获得主动权后，及时向法院申请冻结莫氏大部分的账户现金。而莫氏高层现也因公司存在巨额偷税、漏税的问题，正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联系得上小美妖康他们吗？”霍玖一觉得这次隐隐不妙。
“无人接听。”季羽无奈地摇了摇手机，“应该是被人控制了。”
“我去找找人……”
“老霍，我去找就行，你不要轻举妄动。”季羽按捺住玖一那颗焦躁的心，“小美他们是因为新星和莫氏的案子才卷入这场纠纷中，本来上面先把你调到法制处可能就是不想误伤你。如果你再跑出来有所动作，估计他们又要把目标重新指向你了。”
玖一握了握拳，“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季羽握上了玖一的手，“耐心等待。”
“季羽，一定要保他们无事。”
“我会的，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玖一点了点头。随后，季羽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玖一就坐在她身旁木呆呆地等着。
“……好的，王伯，那就麻烦您多留意一下了。”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季羽长呼出一口气，还好父亲当年在这里发家的资源都还在，否则自己真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孤立无援。
但是，新星的水果然很深……
“怎么样？”
“基本都已经打好招呼，明天应该就给回话。”季羽深吸了一口气，坐在玖一面前，神情肃杀，“但情况可能不太妙，新星跟这边的地方政府抱团太紧，而这地方的公检法基本也是呈一边倒的态势。莫氏这次恐怕要成为新星扩张势力的头号牺牲品了。”
“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友的东西毁在一窝老鼠仓里？”玖一现在无疑是愤怒的，但是她又比谁都更了解本市的格局，一种无力感袭上了全身。
“莫氏这几年发展迅猛，很多业务都拓展到了全国甚至海外，地方政府一看自己养大的狼崽越来越不受控制，自然要好好挫挫它的锐气。”季羽叹了口气，“莫氏现金流危机倒是好解决，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保住小美他们。”
“不。”玖一眼神沉了沉，“是如何扳倒地方政府那群人……”
“老霍，你这气度可佳。”季羽抿了抿嘴，“但不现实。”
玖一垂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少顷，忽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季羽，“即使可能性很小，但你愿意跟我赌一把吗？”
……
季羽觉得自己在工作决策上一直都是理智的人，偶尔在生活中感性一下。而季羽觉得霍玖一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都是理性至极，拿捏有度的人。
但当季羽得到那边回复说这次保不了莫氏，于是立刻和玖一定了下午前往帝都的机票后，季羽这才发现，二人其实都不像想象中那么理智——真正理智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刻抛下公司和工作，前往帝都干一些极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事。
“季羽，你就这样把四季搁在那儿，可以吗？”玖一握着季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放心，都安排好了。正好这一趟我也能回总部汇报一声，顺便瞅瞅我亲爹有没有背着我弄出其他动静。”
“哦……”玖一忘了季羽一家后来搬到了帝都，“你就这样公然把带我回家，可、可以吗？”
季羽挑了挑眉，“你要是觉得别扭的话，我可以马上订酒店。”
“唔，我就怕你父母不接受。”玖一有点纠结。
“放心，你这么优秀，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季羽摸了摸玖一的头，“你这次有几成把握干成计划的事？”
“没把握……”玖一实话实说，“但凡事总要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也对。”季羽宽慰地笑了笑，“实在不行就当我们两人来帝都探亲一把。”
两人一下飞机，就被黄霾充斥的空气呛了半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玖一抱怨道，“前些年这里天气还没这么糟，怎么这些年雾霾越来越厉害？”
“没办法，这就是祖国经济奇迹腾飞付出的代价。”季羽耸了耸肩，“我回国的时候，差点以为中国是不是在试验什么新型毒气弹。”
“这怕都不是毒气弹了，整个一生化区。”
一出机场，就有专人前来接机，“小季总，欢迎回来。”
“钱叔，好久不见。”季羽对来人示意微笑，“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霍玖一。”指了指身旁漫不经心的某人。
“霍小姐，您好。”钱叔对季羽有女朋友这件事没有半分惊诧，“这还是小季总第一次带人回来。”
“您好。”玖一学着季羽露出商业性微笑，两个酒窝甚是好看。
一辆黑色迈巴赫平稳地驶在路上，后座上坐着两位风格迥异的美人。
“听季总说，小季总这次要在这里待半个月？”
“嗯，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霍小姐也是一起来处理这些事的吗？”
“昂，是的。”玖一坐在车上看着记忆中的景色，有点出神，“帝都这几年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啊。”
钱叔笑了笑，“哦？霍小姐还在这里待过？”
“当初在这里读的大学。”玖一和善地笑了笑，钱叔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笑得真诚的姑娘，觉得小季总的欣赏水平果然不差。
“嗯？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读的大学？”季羽好奇地看向霍玖一。
“你不知道的多了。”玖一嫌弃地瞥一眼某人。
“怪不得我说你来帝都找人，合着是在这里有资源。”季羽压着声音在玖一耳边絮絮叨叨，弄得后者耳朵痒痒的。
“好多年没见，还不知道人帮不帮这个忙……”
“我们霍大法官一出马，谁敢不给面子？”
“恐怕我的面子还不如季老板的大。”
“谁说的？在帝都，关系可比钱要管用得多。”
季羽这话说得没差，京城富贵之人太多，光靠钱，恐怕难以在这个规矩繁琐、人脉复杂的宝地安身立命。
“小季总跟霍小姐恋爱多久了？”钱叔看着季羽跟霍玖一坐在车后咬耳朵，八卦之心突然作祟。
“差不多半年了。”季羽笑着回答道。玖一一听，心下一惊，就、就半年了？
“哦，看来小季总刚到分公司你们就在一起了？”
“嗯，一些因缘巧合。”玖一看着季羽宠溺地笑了笑。
“那怎么认识的呢？”
“朋友介绍的。”玖一一看钱叔这么健谈，索性跟他聊了起来，“当时季羽来找我咨询一些关于公司的法律问题，就这么认识了。”
“霍小姐懂法律啊！这就厉害了。”
“略懂皮毛而已……”
“那霍小姐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法院……”
“是那种敲着槌子的法官吗？”钱叔不禁又从后视镜里瞅了一眼霍玖一。
“额……算是吧……”果然，法律民工敲锤子的印象深入人心。
“小季总可以啊，找了个法官当对象。”
“是啊，我也觉得玖一挺厉害的，年纪轻轻就是院里的骨干。”
呵，呵呵，呵呵呵。季老板你要不要再把牛吹得大一点？
“没，就是在法院里干点闲职，也没有季羽说得这么厉害。”玖一皮笑肉不笑，摊开季羽的手掌，写了一个“收”字。
“那我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霍小姐？”
“您请说。”
“我那儿子前几天开车撞了人，结果这小子把人撞了就跑了，现在可好，人找上门来，说要四十万，否则就让我儿子坐牢去。您说，我这四十万是不是必须得给啊？”
“您儿子把对方撞死了吗？”
“没……但是把对方腿撞伤了了。”
“也就是说，您儿子开车撞伤了一个人然后逃逸了？”
“是的。”
玖一抬了抬眼镜，“那我建议您先别付这钱，这种程度应该还达不到刑事案件的标准，一般会当做侵权案件快速处理。到时候法院这边会帮您算，您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对方主张四十万，很有可能虚高。”
“所以我们这边等着对方来告就行了？”
“是这样没错。”玖一抿了抿嘴，“但钱叔，有句话我还是该提醒您。有些责任该您儿子承担的就让他去承担，这次也是他运气好，对方只是伤着了。要是对方被撞死了，加上他的逃逸情节，恐怕就不是民事纠纷这么简单了。”
钱叔重重地点了下头，“霍小姐说得没错，这混小子闯了祸只知道逃避，让我来给他收摊子，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余波又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