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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快十一点的时候梁羽决定回家给顾影做饭。
      到家的时候顾影正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小病初愈的顾影脸色还有些苍白,薄薄的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开衫,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非常柔和,完全没有平日里“不可亵玩”的样子。
      顾影睡的很熟,梁羽走近了遮住他头上大片阳光他都不知道。梁羽凑近了想等他醒的时候吓他一吓,却发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微皱的眉头也很好看,鼻子高挺,嘴唇…没什么血色但是看起来很好亲。
      正当他仔细端详眼前人的时候,顾影突然睁开眼,“羽哥看好了吗?我肚子饿了。”
      梁羽被吓得往后趔趄了一大步,稳住身子没让自己摔倒,羞愤地进了屋子。顾影低低地笑了很久,收起腿上的书也跟着进屋。
      冰箱里有鸡,但是这时候再炖肯定来不及了,可以小火煨着晚上再喝。
      梁羽做事很麻利,这边洗好今天中午的菜,那边又把鸡化了冻。虽然午饭还是要清淡口味,但是怕顾影嘴里没味吃不下,梁羽还是做了个烧菜。
      盖上锅盖再闷十分钟,就可以出锅开饭了,全程也就用了半小时出头。
      等开饭期间,梁羽又在鸡肚子里塞了点枸杞之类的中药,他以前自己尝试过,没吃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大补,总之试试不会错。
      也不知道是早上没吃饱还是这次梁羽做的菜太合口味,顾影塞了两碗饭,要不是所有盘子都见底,他大概还能再吃一碗。
      梁羽惊讶顾影的食量这么不可捉摸,“一次吃太多也不好,你这病刚好,别又消化不良了。”
      “羽哥以后会天天给我做饭吗?真的很好吃。”
      “啊?会啊,不忙的话我都是自己做饭的。”梁羽第一次这么被人恭维厨艺,有些受宠若惊。
      顾影擦擦嘴,站起来帮忙收拾碗筷,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灶台上还有一锅什么东西正在煮,忙不迭回头问:“还有个菜没上吗?”
      “忘了说,这是我炖的鸡汤,你看着点火,晚上就能喝了。这次没放姜。”
      听到梁羽说没放姜,顾影的心跟着暖了一下,明明都说了我没关系,怎么发现的啊。
      梁羽下午还要去见魏老师,所以吃完饭就要匆匆出门了,临走前跟顾影说:“我晚上可能回来的迟,今天要去见一个老师,你饿了喝点鸡汤,不会煮面的话就等我回来。”
      “好。羽哥路上小心。”
      顾影在门关上后愣了很久,他仿佛突然就习惯了有梁羽的日子,他好像开始依赖梁羽了,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好,但他希望梁羽也能有同样的回应。
      梁羽直接去了魏老师的工作室,打算下午就练手找找感觉。魏老师特意给学徒们放了半天假,就为了专门接待这位好徒弟。
      梁羽天赋高,也做过不少出彩的作品,魏老师很欣赏他,甚至有让他留下的打算,但是梁羽志不在此,他觉得做陶能让他安心,就像喝茶,这些能让他快乐的事,他不想变成工作,会破坏美感。
      一进工作室,梁羽就看到魏老师在拨弄他的陶土,见到梁羽来了,魏老师开口笑他:“要不是有求于我,估计都忘了我这老头子了吧。”
      梁羽赔笑道:“哪敢忘了您老人家,我这不是给您带了上好的龙井赔罪来了。”
      “行了行了,看你时间估计也不多,赶紧把草图拿出来吧,我看看。”
      梁羽连忙从包里翻出来改了又改的图纸,整体形状没变,只不过杯身多了一些纹路,烧制的时候费事些,但是成品应该是很好看得。梁羽还在杯底加了两位长辈的名字,顾母的是“芸”,顾父是“武”,篆书写出来的话会很好看。
      魏老师看了几分钟,拿起笔稍微改动了几个小地方,整个杯身立马灵动了起来。
      “这次的陶土用来做杯子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你得当心着点,这土你之前没做过,力度可能会把握不好。”
      “这不是有您嘛,我今天先找找手感。咱们现在开工吗?”
      “你小子还没说这杯子送谁的呢,这么着急找上我,对方肯定不一般吧,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
      梁羽其实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和顾影的事,但是魏老师于他是亦师亦友亦父的存在,他不想瞒着老师。
      “本来也没想瞒着您,只是这事也没多少人知道,我也找不到机会跟您说。我结婚了,跟一个男的。瑞娱您知道吧,他们家独生子,顾影。刚领证,确切说,也就前几天才见的面。”
      老爷子愣了半晌,消化了这个消息。他不像其他老年人那样迂腐,但是得知自己的爱徒和一个男人结婚,还是闪婚,他还是有点懵。
      “你俩,这个,有感情吗?我都没听你说过他。”
      “其实等于是个协议,为了双方利益,说白了就是联姻。”回想起这段婚姻的起因,梁羽还是有些无语。
      “联姻?!老梁家不是都不给你进门了,要你联什么姻!”老爷子气得差点甩了手上的图纸,梁羽赶忙劝住:“也没吃什么亏,我自己现在也有事业,我也只跟他约定了三年,时间一到我还是自由射。况且现在联姻的消息也没传出去,对我影响不是很大。”
      “你这个性格啊,太好脾气,容易被骗,我真怕你被欺负。”老爷子冷静下来后叹了口气,对爱徒的性格他是又爱又恨。
      刚来学做陶的时候就被同门欺负,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做,也不知道反抗,每次都是默默做完,也不邀功。好在老爷子是个明白人,谁付出多少他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梁羽有天分又肯学,最后比早进来的几位师兄做的都好得多。魏老师开展的时候还带了一件梁羽的作品过去,算是对他的鼓励。
      “老师您放心,我都三十几了,跟毛头小子那时候不一样了。咱消消气,开工成吗?”梁羽抚着老师背给他顺气,他知道老师担心他,但是坑都跳进来了,也只能咬牙呆下去了,马后炮不是他的作风。
      更何况,他并没有觉得结婚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坏处。
      “唉……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人生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老爷子拿着图纸进了屋子,梁羽随后跟进去。
      “杯子不难做,难的是你几年没做陶,手生。洗洗手先热个身吧。”魏老师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手脚麻利地洗了手开始做陶。
      听魏老师的介绍,这批陶土是专门送过来给老爷子做新作品的,他愿意给梁羽拿来练手,真的是很看重梁羽。
      梁羽跟着洗了手,摸了一下陶土,这感觉真让他怀念,他突然觉得如果永远都在这件陶艺室做下去,大概也不会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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