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自由销魂组

3、第三章

　　“越前龙马？”
　　“恩。一年级新生，刚进网球部就打败了海棠，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噢！当他打出外旋发球时，唰地一下，全场人都傻了。真是……”菊丸手舞足蹈地讲述着精彩的比赛。不二半眯的双眼微微一动，似乎在想着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天气转凉，寒风将树枝上仅剩的枯叶刮落，飘荡在放学后冷清的网球场上。休息室里挤满了人，谁都不愿身着单薄的衣裳去外面吹冷风。“咣”地一下，门被推开。手冢万年寒冰的眼扫过每一个抱着身体瑟瑟发抖的队员。挡在前面的正选们一抖，猛地冲出休息室。后面低年级慢了一步的学弟们，个个做出备跑的姿势，成冰块状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呜哇！好冷~~”桃城惨叫一声
　　不二的视线越过每一个队员，最后停留在最矮小的正选身上。刚进网球部，连一个月都没到就从一年级新生当上了正选。恐怕是日本青年网球界的新星。忽然串进的身影，让不二眼角抽动了下。从不多话的手冢站到越前身旁，似乎在说什么。
　　最近很频繁呢，他们俩。转头，扬起球拍，向桃城发了个燕回闪，漂亮地伸手接住。

　　“呀~小鬼头！”菊丸笑嘻嘻地扑向站在教室门口的越前。
　　“不是不用训练吗？来找我一起回家？”越前绕开粘在身上的菊丸，走到不二面前，抬起那张经常被压低帽檐遮住的脸，猫一样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不二。
　　“不二前辈，跟我比一场”

　　场地很湿，近几天连绵的阴雨使球场上积了层水，踩在上面湿漉漉的。似乎会是场艰难的比赛，无论是天气，场地。还是对手。
　　热下身体做准备活动。另一边的越前早已站在球场上，异常认真的眼神，似乎很重视这场比赛。挑衅吗？刚进网球部就想打败每个正选？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吧！
　　不二眯起眼，忽而猛地睁开。同样认真的眼神，很久都没有认真比赛过，因为不曾碰到真正的对手。但这次不一样。
　　握紧球拍，一开始就是外旋发球？越前龙马，让我好好见识下你的实力！

　　“住手！”
　　一声怒吼，使两人的动作缓了下来。四目相对，眼里充溢着满满期望。知道是谁的声音，知道那声线里溢出的愤怒。但谁都没有停手，只想让他亲眼见证，谁更强。谁更有资格……和他在一起。
　　“哐”地一声，原本越前朝不二发来的球被另一个球从中截断，准确地打出场外。手冢握着球拍，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场地这么湿，你们受伤了怎么办！”

　　被犀利的眼神盯着，没有任何愧疚感，只有被打断的不满。总是要比一场的，不如现在来个了断。
　　猛地一拉。唇被霸道地咬上，吞噬着，纠缠着。双手被牢牢抓住，一切都太过于迅速，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这样被再次侵占，呼吸变得急促，似乎猛烈了些。欲望在唇齿间膨胀。手冢的唇早已被咬破，溢出血来。又被不二用舌柔软地舔过，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内弥漫。还是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呢。不二的动作缓了下来，慢慢离开手冢的唇。
　　两人都在急促地呼吸。手冢原本红肿的唇又渡了层血，显得更加艳丽。不二转过身，面向身旁颤抖的矮小身躯，宣告胜利的笑靥。
　　越前身子在抖，始终没出一声。压低帽檐，将那双愤怒的眼隐藏在阴影中。不愿承认这样的失败，所以下次比赛，我会用网球打败你！

　　“又要打我吗？”不二的笑容挂在脸上，众人身子一僵，赶快跑去解围。
　　“好冷啊~~回去吧！大家看到了什么？”大石紧张地晃来晃去，众人呆了下，摇摇头，又点点头，相互望望，拼命告戒自己要忍住，忍住。
　　“啊~天色不早了，回家先。”这种情况下，能逃就逃。
　　见众人一溜烟全部跑开，手冢冷冷地看了不二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