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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监狱里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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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牙痛再次从床上爬起来。
腮帮子疼的我的面部肌肉一抽,我给自己套上外套,恨不得再来来回回刷上几遍牙,才能稍稍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天生苦命,我喝了口水,含在嘴里,一抽一抽的疼痛总算好了一点,将手上的文件合拢后,抬头看了眼钟表,下午一点,不得不承认,要是我再不把约定好的lucky带回家,明天我绝对不知道和小丑这家伙怎么扯。
阿卡姆的治疗格外的人性化,一周一次,当然不排除心理医生更改周期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坐在办公室里,但明天就要再次治疗了,丧了一整个星期,正事还是要做的,不然下次连话题都打开不了。
也是蛮心酸的。
我一口吞下嘴里的消炎药,带上自己绿茵茵的小水壶,踩着平底鞋,往大衣内口袋塞了个电击棒,才施施然走出家门,虽说哥谭现在的时间短估计挺安全的,但她一点都不想翻船于意外上。
“叮!”
“谁啊,”我一边靠路边停下车,一边嘟囔着,我还没有老司机资格证,还是新手上路,小心一点吧,我喝了口水后,才打开手机,应该是我的网友,我心想着。
“Surprise! ”
屏幕上是个挤眉弄眼的栗发小美女,红唇嘟嘟地给我了一个飞吻,是帕米拉,我将近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上她了,还挺想这小姑娘的。
“帕米拉,好久都没给我发过消息了!说,外头是不是有什么新欢了!”我笑着给她发了个飞眼斜去的小表情,然后直接播通了电话。
还没响几声,就被对面干脆利落地摁掉了,我一脸茫然,这小丫头怎么了吗?我突如其来地有点担心起来,但又一想,这姑娘好歹还在纽约呢,虽然依旧有点危险,但相比哥谭,那可叫个春光灿烂百花开。
“喂喂,帕米拉小甜心,怎么挂本宝宝电话,你不爱我了吗?”我哼唧着朝对面撒娇,女孩子嘛,怕什么。
我以为可以收到对方夸张的惊喜,或者是更加激烈的捧场,然后,亲亲抱抱开开心心地来一场愉快的对话。
“哔哔!”
对面的车声音让我吓的一跳,才发现自己随意停下来的地方居然半个车身挤在了一个公司的通道口,我红着脸,赶紧往回撤了撤,才挪开来,以便他们通过,然后就听见保安来敲我的车窗门。
我尴尬又讨好地笑了笑,保安面容严肃的示意我不要碍道,我红着一张老脸,生疏地驾车赶紧跑。
等到了宠物店,我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持续到半截的对话,赶紧拿起手机就要开始哄好丽友,我觉得不出意外一定能被对方灌上一屏幕的嘤嘤。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毕竟照着关系说起来,身为饲主,当然要对栗毛可爱无比的小萌物顺毛,喂食,安抚,宠溺,除了铲屎这项工作以外,当然要全包了啊。
毕竟,小可爱这种东西,不好好宠溺不行啊。
“怎么回事!”我面容一肃,以帕米拉的性格居然会什么都不回复?她怎么了?
连日在哥谭的压力之下,我几乎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室友的电话,焦急不安地在宠物店门口踱步。
“莉莉丝!帕米拉呢!她给我发消息,居然只发了一条!”我的声音有种控制不住的一往无前意味,对面被我吓了个正着,半晌才抹把脸,一头黑线。
“她被教授叫去实验室帮忙了,好像快要转正了,”莉莉丝揉揉自己的鸡窝头,从自己床上爬起来,还打了个哈欠。
“教授?研究员?你确定?”我有些狐疑。
“我说大姐!你们要不要这么粘糊,他们实验室最近几天封闭实验室,好像有什么大事要搞,”莉莉丝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说道,她昨晚可是嗨到半夜三点。
“再说,我看帕米拉这是要发,那可是站在米国顶端生物科技的实验室,帕米拉一个啥业绩都没有研究生,怕是开心坏了,这种情况下跟着走了,再看不出来,就愧对我的脑子。”
莉莉丝信誓旦旦,我一愣,然后全身懈了口气,发现自己太神经质了,哥谭,真是令人讨厌的哥谭,我叹了口气,趁着对面的话唠还没叨起来的时候赶紧挂了电话,吓死爸爸了都,我点开聊天框,有些苦笑不得,那小混蛋估计是拿我寻开心。
抹了抹一头冷汗,才推开门,全身软绵绵的,有些发虚,面对满室的萌宠我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
毕竟,我可是已经有了一只喵的人,满脸骄傲地扬起头。
“小姐,请问您想要些什么吗?”售货员小姐问道。
“狗,吉娃娃,大一点,最好能一口咬断敌人肋骨,事后还能装无辜那种。”
“这个……”
售货员小姐的表情一言难尽,我一愣,咬断别人的肋骨个鬼哦,小丑那家伙又见不到lucky!再说这么小的狗狗怎么咬断肋骨啊!
“不不不!那种绝对不要!”我赶紧反驳,我立刻改了意见,“狗,吉娃娃,温顺可爱,体贴可人,记得最好不会和喵打起来,能够毫无还手的受喵欺负的那种!”
售货员小姐沉默半晌,我突然觉得我的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点,这样不太好,就看见售货员小姐抬头,温温柔柔回了一句。
“有!”
我喜出望外,和售货员小姐走进店里,然后――成功栽进溜出笼子溜达仓鼠的大腮帮子里。
等到左手提着仓鼠笼,右手提着仓鼠食物,以及一系列包办产品,有些发怔地站在宠物店门口,牙隐隐作痛,有些遗忘的片段想起来。
对哦!我好像是来买一只可爱温顺,体贴可人,任喵虐其千百遍,仍待喵如初恋的吉娃娃来的哦!
女人这该死的绒毛控!
我提起笼子,气势汹汹,箱子里的仓鼠一脸呆萌的往嘴里塞了个松果。
我红着眼,和它对视几秒。
算了,它还是个孩子。
转头一看,店门口上立刻挂上了停止营业的小牌子,上面写着,“对不起,本店只有会咬喵的吉娃娃哦!――来自一个狗党的售货员小姐。”
“……算你狠!”
于是,我就带着可爱的仓鼠宝宝回家了,决定了!就是你了!Lucky !我抹着小小巧巧的仓鼠笼子一脸傻妈妈的欣慰,Lucky ,你可要萌的小丑那家伙愧对于人啊!这可是阿妈寄予你的厚望啊!
等我一脸心水地提着笼子走出地下车库的时候,发现韦恩大厦门口围满了人,天空半边黑烟,我心头瞬间升起一丝不妙。
等到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保安一脸激动地一路小跑着过来的时候,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不是吧,牙痛的越来越难忍受。
“奎泽尔小姐,您在这里就太好不过了!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一时疏忽,导致,您的家被人炸了!”
炸了,炸了,我眨巴眨巴眼。
哈莉·奎泽尔,如今一个无用的心理医生,来到哥谭的第一十五天,成功点亮了家藏炸弹,死里逃生的成就,天知道,她只是出门买了只仓鼠而已。
“奎泽尔小姐,真是上帝保佑!”
经理抖着手,颤抖地拿着方巾擦了擦满是冷汗的额头,一脸庆幸,事实上我根本没见过这个物业经理,可如今人家正替着我逃出生天而百般庆幸,祷告上帝,那家伙是认真的,我不由有些感动。
但是,有个问题我还是得问。
“事实上,我你太想知道炸弹怎么炸的,嗯……”我沉吟一会,问道,“先生,我得先知道,我今天晚上该怎么安排。”
“奎泽尔小姐。”
这时,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是一个优雅的英伦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