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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囚徒困境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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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宇承给出理由:“你年纪还小,不能交女朋友,先把书念好。”
周晓纯也附和说:“是啊,多耽误学习啊,你还有训练。每天那么忙,别老浪费时间想那些没用的。”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大道理,说得任野头晕,完全无法反驳。
他等了半天,终于插进去一句话解释:“我们没怎么样啊,她还不是我女朋友,也没耽误什么时间。”
虽然秦灿先前在老师办公室承认过一次,但后来就拒不认账了,他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是他女朋友。不过,事儿还是往少了说吧。
没想到任宇承听了这话,又评论说:“她都不是你女朋友,那有什么好喜欢的啊,这不是一厢情愿嘛。”
任野:“……”
敢情是女朋友也不行,不是女朋友也不行啊!
爸,妈,你们到底有没有逻辑啊?你们是要我怎样?!
任野想来想去,决定搬出秦灿学习好的事情来说。
“唉,您想多了,真的不耽误学习。她学习可好了,经常给我讲题。我觉得我都变聪明了,最近成绩都有提高。”
“真的吗?”周晓纯跟任宇承对视一眼,倒稍微有了点兴趣。
任野从小学习一般,虽然一路念着好学校,不结交那些坏孩子,但学渣的好朋友免不了也是学渣,还没听说过他找哪个好学生去讲题。
事实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喜欢谁。
任野知道父母在乎学习成绩,毕竟是面子啊,他们肯定会吃这一套的。
果不其然,任爸任妈态度开始有所松动了。绕着边边角角的,问了任野好几句,越来越对秦灿有点儿好奇之心。
说到最后,周晓纯直接问了:“她长什么样儿啊?有照片吗?”
“照片儿就算了吧,”他有些为难,就说,“当然好看啊。”
周晓纯放下手里的汤匙,皱了皱眉毛。
任野马上说:“但是没您好看。”
周晓纯又继续喝汤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多高啊?”
“1米……65吧……”任野随口给秦灿增高了几厘米。
周晓纯还是评价说:“有点儿矮。”
任野无语望天。
“不管她怎么样吧,我们还是觉得不太好。你看你哥都上大学了,还没有女朋友,一心都在学业上,你倒先有女朋友了,你觉得合适吗?”任宇承语重心长地对任野说道,还搬出大儿子任泽来作例子。
任泽是任野的亲哥哥,比他大五岁,是赴美生子热潮期间在美国出生的。高中开始,家里就花大价钱送他去美国名校读书,一年只回来那么几次。十二月圣诞节,他又快要回国了。
任野听到哥哥的名字,忍不住笑了两声,心说,他可不是没有女朋友,他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不过哥哥的秘密他自然不会说出去,而且他也习惯了爸妈从小到大拿哥哥做例子来批评他,所以并没反驳,只是说:“爸,我不是说了吗,她不是我女朋友。”
“行,那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啊,你反对无效,”任野说,“你们要是不让我喜欢她……我就……咳咳……”
他话没说完,嗓子一紧,先咳嗽了起来。不过这倒给了他灵感,直接威胁说:“你们要是不让我喜欢她,我就出去吹冷风!我这病永远都好不了了!”
任宇承听他这么说,赶紧递过去一杯水:“行行行,喝点水,别说话了。”
周晓纯也说:“一个感冒让你给说的这么严重。”
最后他们妥协了,跟任野约法三章:不能影响篮球训练和学习,不能做出格的事,还有任野要少玩儿游戏。
他咬着牙答应之后,他们就对他喜欢秦灿这事,没有再说什么了。仿佛一阵风刮过去了,痕迹全无,又开始讨论起任泽最近要回国的事了。
而任野的感冒发烧,并没有好得那么快。他一个周末都闷闷的,有些昏沉,什么事也打不起精神来做。
他很想见秦灿,自从吻过她之后,就更想见她。想念她甜甜的味道,一秒钟都不想看不到她。
任野不是独生子女,所以比任何人都更不习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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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第一节课前,秦灿悄悄溜进物理办公室,把写好的东西放在了郑老师办公桌上,还拿桌上的作业本压了起来,生怕别人看见。
平静了一个周末才略微安下来的心,一到了学校又提起来了,连呼吸都觉得紧张兮兮的。她心底庆幸郑老师不在现场,不用直接面对他,也不想多作逗留,就回来了。
秦灿并没有见到任野交的东西。事实上,他不仅没有交检查和抄写版的《学生守则》。他连作业都没有交,一科都没交。
秦灿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晚了,下了第一节课,已经8点40了,物理课代表苏蜜还叫秦灿一起去送作业。
苏蜜是秦灿最好的朋友,也是秦灿心目中的“理科小天后”,是个智商飘高,拥有超强理科头脑的女孩子。
苏蜜叫她去,秦灿也不好拒绝,只好暂时放下了找任野问一问的念头,和她一起抱了作业本去了。路上苏蜜还在八卦她:“今天没给你家任野买早餐啊?”
“哪能天天都买啊,”秦灿说,“别说啦,我怕被老师听见。”
“早就传得满天飞了,你以为老师不知道?老师又不傻。”苏蜜说道。
“啊?”秦灿吓了一跳,“老师怎么会知道呢?”
“全年级随便揪一个人都知道,老师为什么不知道啊?来,看着,我这就给你揪一个!”苏蜜说着,就开始在走廊上来回扫视,物色人选。
秦灿一听,手里抱的本儿差点没全摔地上:“苏蜜!苏蜜!哎,你干嘛啊……”
可惜她拦不住苏蜜,她扫视一圈儿之后,揪了一个刚接水回来的傻大个儿男生过来:“嗨,同学!你认识我吗?”
被揪来的大哥一脸茫然:“不认识,同学,你有事儿吗?”
苏蜜天马行空,手一指旁边的秦灿:“你认识她吗?她是秦灿。”
“不认……噢,传说中的灿姐啊!”对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感叹道,“听任野说过啊。”
秦灿:“……”
苏蜜搭了一下秦灿的肩,骄傲地说:“看见没,机智如我。”
其实一个年级四五百人,也不是人人都认识任野秦灿。不过苏蜜会挑人,那个男生个子高,一看就是运动型。就算不是篮球队的人,也肯定喜欢运动。
学校的操场就那么点儿大,喜欢打球的人,谁不认识野哥呢。
秦灿被苏蜜治了个服服帖帖,红着脸,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去物理办公室交完作业后,二人正准备出来,秦灿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九班的秦灿吧,过来一下。”
她一回头,整个人都不好了:“郑老师……”
早上还庆幸没有碰见他,现在就赶上现场直播了,真是恨死苏蜜了!
郑老师把苏蜜支走,单独叫了秦灿到办公桌前。
“秦灿,你早上交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你是好孩子,道理不用多讲,你应该都明白。不要让别人影响你知道吗?”
秦灿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着说了一句:“也不是……”
“什么?”年级组长没有听清,他又问秦灿,“你今天见到任野了吗?他什么都没有交给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秦灿一听,脑子都蒙了。他居然真的没有交,上周五明明说好早上八点钟要放在老师办公桌上的,他怎么这样啊?
年级组长显然不高兴:“这样是认错的态度吗?这都第一节课上完了,连个解释都没有,太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了。”
秦灿心里煎熬,想了想,说:“不是,他生病了。”
“没来上学?”
“来了。”她暗叹一口气。
“你们班下节什么课?”
“语文。”
“叫他下了第二节课来找我。”
“是。”
还有点时间,年级组长又跟秦灿有的没的说了一堆,把对任野的不满顺带发泄了一番。什么行为不检点啊,对自己不负责任啊,辜负父母老师的期望啊,各种罪名一通加。
唉,真是,说好的“道理不用讲你都懂”呢?
秦灿脸皮儿薄,听着这么严厉的说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红着眼睛出了物理办公室,在心里拿针把任野戳了一百遍:为什么不交检查啊?为什么要连累我啊?真的好过分啊!
她暗暗发誓,回去以后再也不理任野了。
秦灿几乎哭着出了物理办公室的事,很快就被任野知道了。下了第二节课,他跑去找她:“怎么了?”
秦灿说:“年级组长找你。”
他想解释,她根本不听,扭头就走了。
田丰见势头不对,好奇地凑过来问:“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任野心里开始有点惴惴不安的,表面上还硬撑着开玩笑,“老师居然把她弄哭了,我得去跟老师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