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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携枣花再入市集 ...

  •   赵小将军沐浴完,就披上挂在挡在浴房门前的屏风上的风虎银绣揽月袍,系上一根风虎银绣绕月腰带,走出了浴房。对贴身仆人吩咐道:“小枣子。将浴房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了。明个儿,我要去城中市集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你也准备准备,什么银钱,都带足了。对了,你家那个小丫头,也带着吧。买点糖葫芦串啊,糖花,什么的。热闹热闹。是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小花?”

      “回爷,奴才的妹妹正是叫作小花。多谢爷。”小枣子扑在地上,跪着拜了拜,诺诺地答。

      “行了。动不动就跪,我又没死。快起来吧。”赵小将军摆了摆手,就让小枣子赶紧起来了。

      赵小将军沿着浴房外的一条青砖石铺的小路,回到了秋知院,走进卧房,关上了门,从一摞书中抽出了一本叫《净林风云录》的书。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关于净林大陆的什么事情的。“风云”一般说来就是大事件,能够影响时局的。赵小将军斜躺在一把藤制的躺椅上,因为已经入秋,天气转凉,藤椅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张裘皮制的软垫,毛茸茸的,躺在上面很舒服,又暖和。虽然,在军营里,条件不是那么好,有躺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但是在府里,还是该享受的就享受。赵小将军翻开一页,从最前面开始看起。这本书原是他的二弟赵浴,从狂人道长那儿顺来的,说是难得的孤本。赵小将军当初刚拿到这些书,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军营招了去,平定山匪了。这不,刚从军营回来,就急着看看这传说中,揭露净林大陆原始秘密的书了。

      上面说道:金始元年,晋、吴、陈、周、汉、隐,六国分割流霞大陆,各自占据临东、京北、南环、西游、兆九、中坤六地为主城,建立始国。其中,以吴国和周国,国力最为强盛。

      晋,占临东,地势最为祥吉,占天地瑞吉元气,享天地润养之福。其地,牛马猪狗,谷米蔬果,各物咸备。晋人,富人多,且多居临东城,城南。其时,晋以东为尊,其中更以东南为贵。贫穷之家,多居于临东城四围的副城江落和离离,也有居于城内之人,多为富家内的仆从,或市集里的小贩杂役。副城有江落、离离、光。其中,光位于晋的东南处,故晋以临东为尊,光为贵。

      吴,与晋作邻,仰承晋所处地界,居于流霞大陆次好的天运之地,风景秀美,人物辈出。吴,以京北为主城,有副城若干,其中,箬叶、牛大和露白占尽优势。主城内,多为朝廷官员及其子女仆从。副城之首露白,因其揽尽天下诸奇怪物,更为繁盛。与晋结有盟约。晋主纳吴主之妹为妻,吴主纳晋主之长女为妻。

      陈,居南面,承海势,故其海运最为昌盛。主城南环,副城家佳。其内,美人、才人辈出。与其余五国多通姻好,以此稳定国势。

      周,与吴国成对立之势,独居于流霞大陆西岸。无绝好天赐之势,却有后天人工之德。其主周成王,推崇自由治国。周国内,民生安康,无劫掠之事。内部团结,多贤德谦虚之士。与陈、汉两国结有盟约。周王纳陈主之幼女为妻,接汉主之姐为辞柔(周成王建周国之初,带领诸礼仪大臣,共建后宫尊卑秩序新表。主母称妻,辞柔次于妻)。主城西游,副城先复、作仁、画焚。

      汉,主城兆九,副城八达、七统、六扬。百姓多通枪炮发明,为其他五国传运先进物器。有通幽阁,主贩卖。

      隐,得其名于其行事风格。凡其百姓,无不低调行事,于其他五国内游猎。主城为中坤,副城不知。其余诸事不知。

      赵小将军看到这,便觉得有些脑胀。简而言之,就是以吴、周、晋三国为强国,晋稍弱。其余三国信息都不太全,不好下结论。赵小将军直起身来,离开了藤椅,把这本书放在了桌上,便吹灭了桌上和屋内其他各处的几盏灯,手里还拿着一盏,慢悠悠地走向卧榻,脱去了虎纹银绣鞋,便躺在上面,拉过一床虎纹争月大袄,睡了过去。

      第二日,又是照着自己的习惯,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然后换了一身衣裳,干干净净的,吃完了早饭,跟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讲清楚了,便携着小枣子和小花一起去市集里开眼界。

      皇城里的市集开张的很早,最早的是贩卖胭脂水粉的小贩。因为有些自觉长得不好看的富家小姐会趁着天色昏黑,人烟了几,戴上面纱,在丫鬟的陪同下,来购买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当赵小将军和小枣子、小花三人到市集的时候,胭脂水粉、葱油饼、小馄饨、小鸡仔的小贩已经摆好了行当,准备今个儿的第一声吆喝。

      小花喜欢的糖葫芦和糖花的制作艺人还没有来市集。小花也有点蔫蔫的,本来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期待着糖葫芦和糖花,现在什么都没了。每次跟着小将军出来市集,就不必花家里的银钱。小将军不但会买很多糖葫芦和糖花给小花吃,还会买些贵价的时令蔬菜水果,让小枣子带回去给老母亲和老父吃。

      赵小将军不以豪强财富夺得人心,而以细致入微见称。赵小将军是吃了饭来的,自然不觉得饿。小枣子和小花知道赵小将军也并不介意为他们付这一顿早饭钱,故总是饿着肚子来,想在市集里吃些好吃的,敞着肚皮吃,回去能省好多粮食。

      可是,今个儿,只能先吃些葱油饼和小馄饨填填肚子了。赵小将军领着小枣子和小花先到了小馄饨铺,点了两碗小馄饨。赵小将军和小花先坐着,而小枣子就去葱油饼铺买些葱油饼来。这市集里的葱油饼,个个只有女娃一个巴掌大小。而小馄饨也真是小,没糊弄这名字。

      小枣子去得快,来得也快,气吁吁地把一叠由厚青叶包着的饼子,放在了桌上。二话不说就把刚端上来的小馄饨吃了个精光,连同小花那碗也吃了个尽。小花眼巴巴地看着赵小将军。赵小将军一笑,见小枣子和小花都饿得慌,便又叫店家多下了几碗。等小枣子和小花吃完,赵小将军便让小枣子去把银钱付了,然后三人离开了小馄饨铺,继续行走。

      说来也怪,本来这时辰,许多店铺都该开张了。可是今个儿,一个个都没点动静。三人走着走着,小枣子在赵小将军的示意下,就拉住路过的一个猎户打扮的行人,询问情况。这一询问才知道,这几天,这里的店家都在为即将要开始的武斗做准备。武斗的地点正是在那绸缎庄附近的一处宽敞地方。此时,一伙儿青年小伙正在搭建武斗用的台子。原先的糖葫芦和糖花的店家也在那附近搭着铺子,想要趁着这次难得的盛会,赚上一笔巨款,让家里的老小也尝尝贵价的物什。

      三人一听,都生出了几分心思。赵小将军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只是对那武斗很是感兴趣。小花想着吃上些糖葫芦和糖花。小枣子没什么特别的主意,只想跟着爷和小妹一起。

      三人一合计,决定去武斗的地方看看。绸缎庄是一处常年大开的铺子。时新款式,花样纹路,质地多样。在皇城里,也是有着名气的。有些贵妇,虽然不喜到市集这种,俗人聚集的地方,却也会派贴身知心的仆人来采购一些回去,制成别致精美的衣褂。绸缎庄附近原先都是些卖自制草鞋的小铺子。现在,都不见了。想是,搬去了别处。

      这台子已经建得差不多成形了,只差些门面装饰的功夫,就可以开始武斗了。有一些壮汉子正在摆放方凳和木椅。有一些正在搭建雨棚。一个个都忙得热火朝天,来不及管别人手里还有什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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