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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引香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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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引香诀
“嘘……姑娘以后可莫再唤这个名字了,这可是要……”说着木梓抬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两下,却突然发觉叶清欢是瞧不见的,便稍稍压低了声音:“姑娘来自外向怕是不晓得,溪延国国师大人的名讳可唤不得,这也是要被杀头的大罪!”
“嗯?”叶清欢头微微一偏:“那即便是你们公子……”
“即便是我们公子也是没那个资格唤国师大人的名讳的!”木梓赶忙接了下话。
不对劲。
“木……木梓……你们公子名唤什么?”
“姑娘说笑了,公子的名讳哪是我们这些下等人能知晓的……”
果然!
如此一来,这便不会是国师的府邸,那么,想来也是套不到什么话的。脑子迅速过了一遍,此人救她,收她为徒,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原因。
异族。
是想培养吗,然后为他效力?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硬要她拜他为师?孤恒此人,琢磨不透。叶清欢暗暗在心底下了个结论。也是从那日起,她便有了逃离的念头。
叶清欢有一个月不见孤恒。
所以在房门突然被推开,而她却无察觉之时,她立马猜到来人是谁。
“师虎虎?”
“嗯。”孤恒的声音有些沉重,也许是她瞎想,但她对声音极其敏感,人在话语中所带上的情绪,是无法掩藏的,甚至其本人也不会察觉。
“你的眼睛……为师无能为力……”孤恒语音平缓,似乎让叶清欢觉得他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但确实,大抵于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而言,她的确微不足道。
所以,她担不起孤恒的厚爱。
“哦。”叶清欢闷闷地应了一声,意料之中,从她醒来那日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安了假眼,只是为了于他人而言瞧起来正常些,而不是眼眶处空空一片。
“此物你拿着。”
“这是何物?”手中突然被塞凉凉一物,叶清欢愣住。
“我寻了一月,才找着了此功法,此法为《引香诀》,你虽失了视觉,但还有听觉和嗅觉,此法以香为引,会成为你的第二双眼睛。”
原来这一个月……竟是一直在为她寻这功法吗?
“师傅……为何要对徒儿这样好?”弥补亏欠吗?他既为国师,便不会是那世家公子,叶清欢不傻,豪门大族的浑水,她虽没淌过,却也多多少少明白一些。无非便是官官相护,巴结来巴结去,拍拍皇帝的马屁。所以约莫是那黑老大将她的双眼奉上,又被人辗转送到了孤恒手中。
上天待她不薄,可她并不想去依赖谁。她叶清欢,追寻的,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你既是我徒,我不待你好,谁待你好。”
“……”
这算是……先给点甜头喂颗糖,获取信任同忠心?呵,若她是普通人家的九岁姑娘,怕不是真会进了这位国师大人的圈套。
可笑的是,她叶清欢,一个人孤苦伶仃苟延残喘了那么些年,如今谁来,也不管用了。活着,才是她的信念。
“师傅最好了!”叶清欢甜甜一笑。
也许,是初见时对眼前那样凄惨的她于心不忍,也许……是那日她对我甜甜而笑迷惑了我的心神,所以那时她心里的戒备,我未曾发觉。我将异样的情绪一点一点压下,只一心想,待有朝一日,育她……成人……又是何等光景…… ——孤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