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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小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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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哼哼两声,“你知道就好!”
想了一下,品出话里的意思,暴怒道:“喂,小鬼!你拐着弯骂人呢!”
苌歌不愠不火,面带微笑看着他,“骂你,不用拐弯。”
这句话彻底点燃男人的情绪。人群不知什么时候围成了圈,给两人留出一大片空地,在一旁观战。
男人面色一变,挥着镰刀向苌歌冲过去。白之桓瞬间将她护在身后,正准备亮出令牌,谁知被苌歌按住手臂。
“报官。”
见她一脸沉稳,似乎能应付来,不过他还是放心不下,站在原地迟迟不走。“放心,没事。”苌歌冲他眨眼睛。这点小事不需要白之桓出手,依靠皇权也不是她的风格。
眼看男人的刀快到身前,她一把推开白之桓,同时身体微倾,轻松躲过攻击。
“带着孩子走。”
提起小娃的衣领,一个转身,扔向白之桓。与此同时,抢过一个老头挑东西的木棍,挡下倾背而下的镰刀。
下手真狠!苌歌眼里顿起杀气,若刚才那刀没躲过,她背上的皮都没了。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
苌歌舞着手里的棍子,笨重的木棍在她手里挥舞自如。劈头朝男人的肩臂打去。看似软绵绵的一棍,实则非常有力。
原以为对方是柔弱公子,就算硬扛也没问题,男人生生接下这一棒。
“啊——”
只听一声惨叫,男人捂着断掉的左臂,疼得他呲牙咧嘴。
“臭小子!”
不要命似的捡起地上的镰刀,发疯一样朝苌歌砍去。
打斗最忌乱了阵脚,失了分寸,与用兵一个道理。苌歌嘴角勾起嘲笑,就这点本事。
慢条斯理把玩手里的棍子,待男人砍到面前时,身影一闪。
男人只觉眼前一花,声音在脑后响起:“太慢。”
短短两字让他头皮一麻,太快了。他正欲转身,腰被打上一棍,响起很清脆的“咔嚓”声。随后见他直面倒在地上,扬起一地灰尘。众人唏嘘,纷纷后退一步。
腰使不上劲,男人趴在地上试图爬起来,感觉腰疼的撕心裂肺,动一下都快要了他的老命。
苌歌把棍子塞到目瞪口呆的老头手中,走过去。
“那孩子可是你的?”
她蹲下身,凑近男人的脸。
“不不,不是!”男人赶紧摇头,声音有些发抖,“求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看着苌歌斯文儒雅,结果是匹嗜血的狼。不像习武之人的花拳绣腿,而是招招狠戾,打在致命点上。打的人无法翻身。
“本是小事,我不想计较,但只怕……衙门的人不同意。”她站起来,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如千斤顶压的男人踹不过气。
什么!?衙门的人!
其实在白国,买卖奴隶很正常。但若不是卖的自己的孩子,这衙门的刑法就够吃一阵子了。
男人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吃了苌歌,奈何又打不过,只得咬牙吞下这口气。
“让让,让让,衙门办事。”
人群开出一条道,穿黑衣的衙吏走出来。白之桓抱着小娃跑到苌歌身边,围着她左看右看,“你没事吧!”
“没事。”苌歌抬眼,问他怀里的小娃,“要跟我回家吗?”
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看着她,乖巧点头。
“走吧,回家。”
她牵过小娃的手,往宅子方向走。
“哎,白泽……白泽兄!”
见两人就这样走了,白之桓紧跟上去。这小娃连院子都不能打扫,带回家干嘛!还长得这般丑。
杂草丛生的院落里,苌歌束起衣袖,绑着裤脚,手上戴了白棉手套,屈身拔草。一个甚是可爱的小娃蹲在她身旁,也在拔草。脸庞白净,眼睛硕大,鼻头微翘。
白之桓蹲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啧啧赞叹,“这相貌,以后又是祸害姑娘的主。”
“你不嫌人长的丑吗?”苌歌毫不客气回击道。
“眼拙,眼拙。”他嘿嘿笑道。刚才那模样确实有失观赏性,不过他也就随口一说。
“来,哥哥抱抱。”那小脸蛋越看越喜欢,说着操起满是泥垢的手就要扑上去,苌歌把小娃护在身后,一脸淡然看着扑来的人,“拔草去。”
“是!”某人收回扑出一半的臂弯,继续乖乖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