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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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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然始终记得,几年前的某一天,KIMI告诉他的一件事。
那时付辛博把他要去新加坡留学的事说给他听了,他正一个人郁闷着。
KIMI说,井宝你知道吗,我们系的系花对包子有意思这事儿?
井柏然点点头,在当时这是件蛮轰动的事,他们是在学生会工作时认识的,女孩对包子一见钟情,开始了温柔攻势。
KIMI又接着说,可是最近我问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放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井柏然奇怪的摇头。
KIMI意味深长的笑了,她跟我说,付辛博对我太好了,所以我们不可能了。
井柏然从那时起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太好了就不可能了?
女人的想法还真是奇怪,难道非要伤害,两个人才会有可能吗?
伤痕累累,遍体鳞伤,这样的爱幸福在哪里?有什么理由去拥有?
一如现在的他,疲倦的蜷缩在沙发上,身体发冷。
心怎么可以这么痛,连呼吸也无力。
真的,感觉,好累。
付辛博回到家,很晚了。
KIMI和峰峰象征性的朝他打招呼,只有井宝一个人眼睛盯着电视,装作没看见他。
“今天单位里有点忙,所以加班了,就是关于那本增刊的事。”包子习惯性的解释,这次却换来那个人毫不领情的忽略。
KIMI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井柏然那小子从刚才回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晚饭的时候也只是随意扒了几口饭。
他以为那是付辛博没有回来导致的,可是现在发现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可是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无力过问。
所以他只有尽可能扯开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圣诞节你们打算怎么过?”
名嘴KI小MI睁着一双妖媚的眼睛,语气兴奋。
“超说要我们去他的酒吧庆祝。”他继续说,同时看看另外三人 ,“你们说怎么样?”
“好啊!”李易峰第一个作出反应。
井柏然显然也被这话带动,从沙发上跳下,窜到KIMI身后,一把勾住他:“真大,小米?我要去!”
KIMI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太厉害了,终于把这扑克脸小鬼给感化了,连忙望向付辛博,等他的回答。
可是付辛博的一句话却将他老人家辛苦营造起的氛围瞬间摧毁。
他说:“对不起,那天我要和纱夜一起赶工作,恐怕去不成了。”
“噔”地一声,付辛博看过去,是井柏然踢开椅子发出的响声。
他看也不看他,直径朝楼梯走去。
付辛博知道是自己惹他生气了,急忙拉住他,可是却被井柏然狠狠甩开。
他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别拿碰过纱夜的手碰我!”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
楼下,付辛博一脸的惊愕。
平安夜,热闹的气氛散落在城市的不同角落,可是总与井柏然隔着一层纱。
一个人行走在这节日的街道上,孤单的背影突兀得很杀风景。
冷眼看着别人的欢声笑语,然后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刚才意外碰到曾经的高中同学,便一同去酒吧喝上了几背,然后也就挥手告别了,那小子说女朋友还在家里等他。
井柏然自嘲地笑笑,你看全世界,在平安夜里心灰意冷的,是不是只有他一个?
而关于张超的酒吧,最终也谁都没去。KIMI被叫去主持一个明星的圣诞狂欢夜,小白也临时加班,说是有个病人情况危机。
超哥打电话来问井宝你在哪里,要不要过来,他也只是笑笑,推辞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渴望一个人。
他想要安静,不被人打扰的,独自悲伤。
习惯了,真的已经习惯了。
就像今年圣诞节还是没有下雪一样,注定的。
什么都是,注定的。
经过路口的街心花园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井柏然的视线。
心里有些小惊讶,眨眨眼睛,确实没错。
是她,纱夜。
美丽的女孩单身一个人坐在街边的长凳上,长长的头发柔顺的遮住一半的侧脸。她略微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脸上没有表情。
有那么一刻,井柏然有一丝错觉,他觉得似乎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另外一个和他一样的,在平安夜寂寞的人。
纱夜慢慢转过脸,看见了他。
“你是……井柏然?”脸上顿时惊喜替代了没落。
井宝始料未及:“你知道我的名字?”
纱夜露出好看的微笑:“怎么会不知道呢?付辛博一直向我说起你。”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井柏然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胸口发闷。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他问,勉强自己镇定。
纱夜平静的笑笑,抬起头,轻声叹息:“本来是的,可是——”
她转过来看着井柏然,“可是,我向他告白了。但却被他拒绝了。”
井宝的表情僵在脸上,看着纱夜依然美丽的笑容。
“我果然人品不好,平安夜告白被人拒绝。”她继续微笑着说,“可是你相信吗,我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得难过。”
井柏然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她,完全不知该如何说话。
纱夜站起来,眼睛却还是盯着地面:“他对我太好太温柔了,好到温柔到连被他拒绝我也不难过。其实这样,我明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井柏然的心一震,记忆中,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纱夜开口道:“井柏然你一定没有恋爱过吧?”
“为什么?”他奇怪的问。
“否则你怎么会不知道,伤害才是两个人爱得多深的证明啊。”她温柔的笑,平静的说,“没有争吵过的朋友不算真朋友,没有受过伤的爱情也不会真的美丽。相爱,注定会有伤痕。”
纱夜的表情美好得让井柏然惊叹,一个淡定如水的女子,却为爱动了心,可是也能,看得那么透彻。
晚上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里闪烁着的光亮。
井柏然走进去时,看见付辛博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心里有一丝期待,他是在等自己吗?
轻轻地走过去,小心不去吵醒他,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盖上。
可是付辛博却醒了,着实让井柏然吓了一跳。
“宝,你回来了?”沙哑干涩的声音。
“恩。”他低声回应。
沉默阻隔在两人中间,由付辛博率先打破。
“圣诞快乐。”
他柔声说,从沙发背后捧出了一只精致的小花篮。
井柏然心里感叹。
玫瑰排成心型圈,浪漫迷人。但是更有创意的却是,中间那12款趴趴调皮地做着点缀,可爱又温馨的模样。
“包子……”井宝刚想说什么,却被付辛博打断。
“原谅我好吗?”他看着他,眼神诚恳地有些好笑,“请你原谅我,好吗?”
井柏然低着头,走近他,双手圈住他的腰,慢慢用力。
他明白了,他也懂了。
他不再怀疑,他要相信他的爱。
心痛也罢,伤害也好,是爱情中的必需,也都已经过去,但同时,更是见证。
否则,TANK不会说,懂得让我流泪的人,给的感动一定是最深。
否则,S.H.E.不会说,往往两个人多亲密,是通过伤害来证明。
“恩,包子。圣诞快乐。”
这个圣诞节,果然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