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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迫温柔的傲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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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路西法给了我和暴食不痛不痒的惩罚,原因是我跟暴食在大厅大声喧哗,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罚我们去把所有天鹅绒分出等级,挑出最好的交给庄园里的纺织娘,告诉她们给懒惰做一床新被褥,他最近总是失眠,也许柔软的床铺会让他感觉好点。
但是给懒惰挑选天鹅绒是细致且繁琐的工作,动作要尽量轻柔,连呼吸都要放得小心翼翼。
我心里突然有些怨恨懒惰,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暴食没必要去做这个――尽管比起猎杀庄园外频频骚扰的兽人和精灵,这工作要轻松得多。但我和暴食并不害怕那些入侵者,事实上向敌人展示自己伟大的力量,比起给哥哥做被子要更让我和暴食开心。
不过这是傲慢的惩罚,没人可以违抗,而懒惰一向对我很好――醒着的时候。这么想想,跟天鹅的细小羽毛共舞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再一次对自己的慷慨和责任心表示满意以后,我拖着垂死挣扎绝不妥协的暴食,把他拖进存放天鹅绒的仓库里,丢在了高高摞起的洁白绒毛上。
暴食在我们七兄弟里里排行第三,而他个子不够高,脸也长得嫩,看起来倒像是最小的。我很喜欢暴食,单纯可爱并且总有很多珍珠的孩子是很招人喜欢的。他大部分时间跟我在一起,尽管他不想跟我在一起。
暴食的身体在长时间的劳作下疲软得如同湿的意大利面。一直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我的腰痛得像要折断。
我们互相支持着回到大厅告诉傲慢任务已经完成以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出奇和蔼地嘱咐我们回去以后早点睡觉,并且给了我们一人一个晚安吻。
比起更年期的暴躁“妇女”路西法,这样莫名其妙温柔极了的傲慢简直令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个原因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当我和暴食忍受着身体的苦痛并且困惑于傲慢的性情大变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柔又饱含愉悦的呼唤:“玛门,别西卜,看见你们这么相亲相爱我很高兴。”
……是指我们互相搀扶的事?
我和贝露赛布布对视了一眼,对着走过来的黑发青年勉强地挑起了嘴角:“晚上好,懒惰,看见您醒来我们也很开心。”
懒惰立刻转过头去对路西法说:“亲爱的哥哥,我早说过他们都很懂礼貌,我们的弟弟们都是最可爱的孩子。”然后他又看过来,黑发青年用温柔宠爱的眼神看了看暴食,移到我身上的时候更多了点什么。带着柔软的疼爱,懒惰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他说:“尤其是我可爱的玛门,他是最乖巧的孩子。”
“你说对吗,玛门?”
那语气轻快又悠扬,满满的愉悦,让我甚至有种被溺爱的错觉。我斜过眼睛,正好对上暴食被恶心得完全受不了的表情。
我硬着头皮说道:“是的,哥哥,我会很守规矩的。”
傲慢的命令是没人会违抗的,但他也有束手无策并且必须妥协的人,那个人是我排行第二的兄弟,贝利尔。
在他斩钉截铁的要求下,路西法放了我和暴食的假,允许我们在定期对庄园外围的清洗行动时可以呆在城堡里休息。然而对于我和暴怒这样的好战分子来讲,不能让双手沾满兽族的鲜血是难以忍受的――但是没人能拒绝贝利尔,这真是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当我瘫在床上哀悼自己的命运时,门轻轻响了一声,然后有人走过来,给我按摩着僵硬酸痛的腰。
我第一时间爬起来推开了他,冷静地指着门口,用尽量坚决的口气说道:“我今晚很累,需要睡觉,如果你是赶来按摩的我很欢迎你留下,但如果是因为欲求不满,我很明确的警告你,你现在可以滚了。”
银发的青年眯着一双笑眼,手指懒懒地撑着下巴,一张姣好的面容如同引诱人失陷的珍珠。他没有因为我的话而生气,连一丝不悦也没有。然后他掏出一根带子把头发绑起来,轻轻柔柔地说:“我知道你累了,我来给你按摩。”我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趴在床上享受着来自我的小哥哥的服务。
这个长着满头银发的家伙是我最小的哥哥,他叫阿斯蒙蒂斯,七罪之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