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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盛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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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早早地洗漱完躺在床上聊天。
“南南,我决定了,我要追温辰希。”在迎新晚会上,代表全体师生欢迎新同学,温辰希的冷傲,自信,出众让夏离殇着迷,终于发出豪言壮志。
“怎样追,用针追?夏离殇,你这个大花痴,你不是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葛优南听到她的理想,怪叫一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撞上美艳的男鬼了。”夏离殇终于意识的,她这个在美男的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终于要丢盔弃甲了。
“那样怎样追?”六年感情,就给她捧一点场吧,不要打击她的自信心。
“嘻嘻,山人自有妙计。”她笑的阴测测,一脸得意。
夏离殇蹲了好多天的点,今天,温辰希一定会在这条林荫抄近路回他租的小屋。
目标出现。
“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夏离殇突然从旁边的草丛跳出来,叫嚷着。撞上他因她突然杀出来,来不及让开的自行车。
“哎哟,痛死我,啊啊,啊啊,我的腿断了,我好可怜,谁来救我啊!”她抱着腿,鬼哭狼叫。
“同学,你没事吧?”温辰希吓了一下,恢复过来,蹲下讯问她情况。
“呜呜,腿断了,呜呜,呜呜。”同学?都见过两次面了,还不认识她,好伤心额,啊啊,脚越来越痛了。
“……”有这么严重吗?看她哭的梨花带雨,温辰希有点无奈。
“我送你去医院吧!”
“伤到骨头了,恐怕要三个月才能好得了,这期间尽量不要用力。”为她检查,包扎好之后,医生又细细的交代一些该注意的事项。
“你为什么要突然窜出来?很危险。”他语气平淡地问。
在回去的路上,将她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我在排演话剧,现在恐怕不能演了,呜呜。”
下个星期好像有一个话剧表演,温辰希想。
“叫你们宿舍的人来接你吧!”快要到学校的时候,温辰希说道。
“不行,我脚受伤了,以后都不能动,我还要去上学的。”她坚决不同意,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千万不能失去。
“所以才要她们来接你呀!”
“不行,我要上课,你用自行车送我,而且,你是学医的,护理很在行,你当然要提醒我哪些是需要注意的。”装无辜,装可怜,一直是她的拿手好戏,其实,不用装的,因为孤儿院是最好的学校。
“那你意思是?”温辰希听她这样说,双肩一摊,皱眉询问。
他不喜欢麻烦。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你,是你撞的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可不敢说我要去的小租屋,那不穿帮,才怪。
“那随便你。”温辰希最后把她放在女生宿舍楼下,他不相信,她不会给她室友打电话。
“啊,啊,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有人撞到人了,不负责,想要跑了。”
温辰希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后面杀猪的声音。
嘴角微抽,杀人了?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被自行车撞了一下嘛,再说,他哪有不负责任,他送她去医院了。
温辰希发现,一向不爱思考,不喜欢心里独白的他,竟然想了这么多。
傍晚了,会宿舍的人很多,她坐在台阶上,鬼哭狼嚎,终于引来路过的人的窃窃私语。
“你们快看,温辰希哎,我的男神,他好帅!”花痴女停下来,指着他的背影,叫嚷着。
“那女的是谁,她在说谁杀人了,是温辰希吗?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某女一看就是学法律的,在追寻犯罪证据。她关心的是案件,而不是风靡全校的帅哥。
……
场面越来越热闹了,夏离殇掩嘴偷笑,温辰希,我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你敢堂而皇之的走了,不管我了。
温辰希头有些痛了,看这场面,不到明天,全校论坛上肯定又多了一条关于他的新闻:医学王子温辰希,撞了人家“楚楚可怜”的女生,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最后,温辰希不得带着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毕竟是自己将她撞伤的。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他想。
“夏离殇,你也太下得去手啊!”课上,葛优南用手戳戳她的痛脚,小声的和她说话。
说实在,夏离殇这样的追人法,她想想都瘆得慌。
“痛!”她低声叫到。
狠心的女人。
“你还知道痛啊!那你还下得去手,感情这不是你的脚啊!”
“这算什么,南南,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为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一生一世,就是他。”夏离殇眼眸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夏离殇,你魔障了。”
才见过几次面,就爱上了?葛优南表示不能理解。
后来,葛优南知道她为他做的远比摔断腿还要沉重时,剩下的不仅是恨铁不成钢,更多的是心疼。
中心食堂
“辰希,我渴了,你去帮我买瓶水好不好?”她腿脚不方便,像小狗一样的趴在桌上,可怜极了。
中午饭他们是在学校吃的,因为隔住的地方有些远,中午时间短,来不及回去。
温辰希皱眉,今天菜和往天一样,不咸呀,为什么突然要喝水?不过,他还是起身去为她买水了。
瞅见他走远了,夏离殇赶忙从书包里拿出二十多张粉红钞票,小心翼翼地夹在他放在餐桌上的护理书里。
收拾好,平复心绪,坐正之后,温辰希刚好回来了。
“嗯,给你。”他是从来不问她的名字的。
下午还没上课,温辰希打开她一直叮嘱自己要注意的书,二十多张红色的钱夹在里面。他皱眉,刚想要起身去找她时,从书里掉下一张纸条。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
“辰希,我爸爸今天来看我了,你也知道,我这人丢三落四的,你比较细心,这些钱你就先替我保管,等哪一天我没钱了,我再找你要,谢谢。”
嗯,她说过,他的父亲是她们那儿的市长,给她的生活费很多。前不久,他也见过她的父亲,一个很和蔼的中年男人。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嗯,奶奶生病了,正需要这些钱,以后,再还给她吧!
晚上放学,两人都没有提过这事。
后来,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但每一次都有纸条,温辰希也很好的把它保存着。
“辰希,我叫夏离殇,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的离殇。”一大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她像个癞皮狗一样的跟在温辰希的身后,蹦蹦跳跳。
温辰希没有回头,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似的向前走着。
夏离殇以为他没有听明白她说什么,又说了一遍。
“我叫夏离殇,温暖夏季,不言离殇。”
“辰希,怎么样,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记?”她拉了拉肩上沉重的书包,小跑,努力地跟上他突然加快的脚步。
“这关我什么事?”被她惹的不耐烦,回过头,无情的问。
“我们都住在一起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发现每次喊我都不方便?”她笑脸灿烂,天真的问。
温辰希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那个时候,天真的夏离殇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表情,叫不耐烦,有一种眼神,叫做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