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龙吐珠》一盏屠苏酒

4、第四章 除服侍寝

　　乌拉那拉氏因为侍奉大行皇后而册了侧福晋，这是近日来四阿哥府里议论最多的事儿。一个上不的台面的格格，甚至都还没侍过寝就一跃成为了侧福晋。虽说侧福晋也只是侧室，相当于平常人家的良妾，可皇家的妾到底是不同，那是正儿八经上了宗室玉牒的人物。更何况等四阿哥将来……这个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可真真是有了大造化了。
　　四阿哥府里大大小小的几个算得上主子的人物对此事都有各自的计较。对弘历而言这本就是他的筹谋。若是乌拉那拉氏没有入潜邸也就罢了，可既然她已经入了潜邸，他就要保她至少一世平安富足。对生了大阿哥、二格格的格格富察氏而言，乌拉那拉氏无疑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女人，入府多年为四阿哥生儿育女还经历了丧女之痛，却始终是个上不的台面的格格；而那乌拉那拉氏却竟然一步登天成了侧福晋，更何况还是雍正爷亲封，更是嫡福晋底下的第一侧福晋，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而对于嫡福晋富察氏来说，要思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当时她就觉得四阿哥命乌拉那拉氏进宫是另有图谋，可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那丫头添筹码。也不知爷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乌拉那拉氏算是被她记在心头了。所幸大行皇后去了自家要守一年热孝，这期间定不能让那丫头真正入了爷的眼！
　　于是当弘历某日回书房时便见到了一个上辈子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高氏。
　　“给四阿哥请安。”高氏柔声行礼。
　　“你是何人？”弘历这辈子没打算理会高氏，因此之前也没召过她，谁想今日在书房碰上了。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必然是富察氏对乌拉那拉氏起了戒心，才找了这个内务府使女中容貌拔尖儿的高氏来书房伺候，好让他在出热孝前就沉溺高氏美色，不再理会乌拉那拉氏。打的倒是不错的主意，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奴婢高氏。福晋担心四阿哥日夜劳心，命奴婢即日起在书房伺候。”高氏正如弘历记忆中那样，说什么都是温温柔柔不急不缓的。内务府倒是好手段，大概每个皇子阿哥身边儿都有一两个这样的人物。
　　弘历眯起眼睛盯着高氏看了片刻，直到高氏有些挂不住笑脸了才开口：“既如此，你就在外间伺候，书房重地，等闲不要进来。”人是不能遣回去的，否则就是给福晋没脸，甚至让富察氏更加忌惮乌拉那拉氏。但是收下之后该怎么用那就不是富察氏能管得着的了。
　　这之后富察氏屡次隐晦问起高氏房中之事，高氏总是故作懵懂，富察氏无奈之下也知道自家四爷毕竟纯孝，这还是热孝期间不与妻妾同房也是正理。虽说还是有担忧，可好在弘历这期间一直独自宿在书房，也没听说他对乌拉那拉氏有何特殊照顾，连面儿也是那些妾室到她院子里请安时才偶尔见上一见，富察氏也就暂时放心了。
　　除服那日，弘历是同富察氏和乌拉那拉氏一同进宫的。现在乌拉那拉氏是侧福晋了，自然有这个资格。富察氏心下不喜但是见乌拉那拉氏处处规规矩矩的，倒也没在面上显出什么来。当晚弘历宿在了富察氏院中，也算是给足了嫡福晋的体面。
　　除服之后四阿哥府的后院里算得上是百花齐放了。苏氏、金氏、珂里叶特氏相继地承了宠，高氏自然也分到了一杯羹，反倒是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弘历一直没有去她的院子过过夜。四阿哥的女人们暗地里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笑话，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这眼看着该是个受宠的，怎么反倒冷落了呢？
　　富察氏见乌拉那拉氏空有高位却无宠，想着她端庄肃穆的架子心中觉得自家爷该是不喜欢乌拉那拉氏那样儿的。也是，苏氏，金氏，高氏，那几个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女子哪个不是调教得跟扬州瘦马似的，连正儿八经满洲姑奶奶出身的珂里叶特氏也是个敦厚温婉的，爷好那口儿，自然就不把乌拉那拉氏放在眼里。
　　弘历一早就知道府里的流言却并未插手此事。富察氏放了心，反倒乐意博个贤良之名，于是抽了空拐弯抹角地劝说弘历，侧福晋入府后一直未承宠，看着不像话。弘历笑了笑没回答，不过当晚就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
　　弘历去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正在看书，身边陪侍的是早前被大行皇后赐给她做教养嬷嬷的苏嬷嬷。
　　待看清乌拉那拉氏正在看的竟是四书之后弘历倒是有些惊讶。满洲姑奶奶不兴读书，只认得几个字便可，平日里看的最多的不过《女则》、《女戒》，乌拉那拉氏前世也是如此。却不知怎么现在看起四书来了。他自然不知道这是孝敬宪皇后生前的指点，将来做高位嫔妃，光知道女则女戒是不够的。且弘历也的确更欣赏有才情的女子多一些。
　　“四阿哥吉祥。”乌拉那拉氏起身请安，面上倒是看不出委屈，只是态度冷冷清清。弘历也没有在意，对于这个女人，只要她不出格，他这辈子都会护着她，因为那是他欠她的。
　　弘历挥退了旁人，只叫贴身内侍吴书来带人守在门外，这才拉着乌拉那拉氏来到床塌边坐下。
　　手被牵着，乌拉那拉氏依然不习惯弘历这个举动，动了动却没能挣开，这才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去，却发现男人正饶有兴味地盯着自己瞧。乌拉那拉氏一时之间有些无措，蓦地紧张起来。她知道今晚大概会发生些什么，出阁前额娘教过，早前容嬷嬷和苏嬷嬷也教过。可事实上入府第二天就入宫侍奉皇后娘娘，至今还是处子的乌拉那拉氏打从心底里就没有为人妇的自觉，直等事情到了眼前才害怕起来。
　　弘历看着明明紧张却故作镇定的小姑娘却是真的笑了。
　　乌拉那拉氏小他七岁，即使入府一年多，如今也不过是未满十四的小丫头。前世乌拉那拉氏十六岁入府，那会儿他正宠着高氏。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亲近乌拉那拉氏的时候，她已经是那个木讷严肃的娴妃了。可眼前之人如今却让弘历有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倒是莫名地娱乐了他。
　　“不必紧张。”弘历轻笑着安抚道，“你的闺名叫什么？”弘历不想一直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地称呼她。当然这也是他从来没有去问过的。毕竟女人的名字一向都不重要，更何况是一个出了嫁又不得夫君欢心的女人。
　　乌拉那拉氏摇头答道：“在家时，阿玛额娘不过叫我大姐儿。”
　　大姐儿？弘历皱了皱眉，这可不能算什么好名字，更是让他想到了高氏那个女人，似乎也是叫大姐儿的。
　　“既如此，爷赐个字给你，可好？”汉人女子及笄前无字，正所谓待字闺中。及笄之年由父亲取字，或是出阁后由夫君来取。乌拉那拉氏有些羞涩了。乌拉那拉一族当年随太祖入关，与汉人混居已久自然也听过汉人家的规矩。如今四阿哥说要给她取字，可不就是以夫君的身份给她一个名字？
　　弘历想了想道：“柔美庄重是为娴，就叫娴雅，可好？”今生可别再傻乎乎的做那个木讷耿直的娴妃了。
　　乌拉那拉氏喃喃地重复着“娴雅”二字，心中一片火热，面上愈加羞涩了。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弘历不知何时更靠近了些，眼下她一抬头鼻子就能撞上男人的肩头了。这么想着，脸上也透出红来，竟是惊人的娇美。
　　弘历有些看呆了，他向来以为高氏柔媚，可从未曾见乌拉那拉氏这般神情。难道前世也本是如此？只是那时他根本视她为无物，就算召她侍寝也从来都是匆匆了事便罢，何曾这样温柔小意过？
　　弘历好像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似的，硬是抬手如纨绔子弟一般挑起小丫头的下颔：“脸怎么这么红？爷的娴雅可是害羞了？”
　　乌拉那拉氏已经惊呆了。在她所受的教导中，弘历此刻的举动无疑是万分不合礼数的，当即就有些恼：“请四阿哥顾及礼数！”如果是前世，听闻乌拉那拉氏之言，弘历早就甩袖而去，可眼下就不一样了，这丫头分明是被那尔布家教坏了！无妨，爷的女人爷自个儿来调教。
　　于是弘历不仅不放手，更变本加厉地将娴雅揽入怀中：“礼数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闺房之中，爷便是礼数。何人教过娴雅与夫君相处时还要谨守这些木讷规矩的？”
　　娴雅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是家中长女最重规矩，玛嬷、额娘都教导她要时刻端庄持重，待家中接到恩旨要她入四阿哥府侍奉之后，更是被教导不能有分毫差错以免失了皇家脸面。可四阿哥如今却这样说……
　　因为一早就着人来知会过，苏嬷嬷便张罗着让娴雅沐浴，随后又拿了些玫瑰膏子给她抹了，此时此刻娴雅只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轻薄寝衣，靠近一些便能闻到一股诱人的幽香。弘历本就是重欲之人，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早已跃跃欲试，稍一用力就把人压在床上了，惹得娴雅惊呼一声就要推拒，可红了眼的四爷又岂会给她机会：“你尽学了些礼数规矩，却没学过怎么侍寝吗？”语毕便堵了女人的嘴，上下其手起来。
　　小院中一夜红被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