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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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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渐渐上了轨道。未缘觉得这样的生活于自己再好不过了。
下班后去接成成,无奈天降大雨。在公司门口停留了五分钟后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未缘咬了咬牙,不管了,冲吧。一路跑到马路边拦的士,却被经过的车溅了一身的水。
“上车,我送你。”是成晋晟。未缘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踌躇不定。反倒是车上的人开口了:“你不是急着接儿子吗?”
“你后面有毛巾。”成晋晟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一脸狼狈的周未缘。
未缘回过身,小心地抽出了一块干毛巾,“谢谢。还有,对不起,把你的车子弄脏了。”
“儿子今年几岁了?”“七岁。”未缘顺口应答着。
成晋晟猝不及防地踩了急刹,未缘只觉得脑袋在车背狠狠地撞了一下。
成晋晟直直地盯着后座上的人,“七岁?这么说,你那年休学,是为了生孩子?”“是。”
“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其实我根本配不上入你的眼!真可笑,这么多年如此折磨我的人,原来根本从未将我放在过眼里!”成晋晟的语气近乎绝望。
“对不起。”后座的人还是那么淡淡的语气,在成晋晟听来却是如此讽刺。这么多年的苦痛,到头来,只换来了一句对不起。
“孩子的父亲是谁?”忍着心中的怒火,成晋晟太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你不认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周未缘却真的再未接话。成晋晟想,这个女人的心,还真够硬。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了就放我下车吧。”“周小姐,你就如此觉得我脆弱地不堪一击吗?我的心,早已经被你折磨的无坚不摧了。坐好。”
之后的路,成晋晟开得极快,未缘在后座,随着车左右摇摆,心中只剩苦涩。
“谢谢你送我,再见。”未缘欲伸手推车门。
“等一下”,未缘停住手,看着前座的人,“如果你愿意向我原原本本地讲述这件事,那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好。”
“明天下午两点,我去你家接你。”
“不用了”,未缘急摆手,“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家很难找。”
“看来你真的是想完全摆脱我啊,那么明天下午2点,尚座咖啡见。”“好。”
未缘从来不是个会让别人等待自己的人,所以在母亲家吃过午饭收拾完毕后,未缘便搭地铁赶往咖啡厅。却发现这一次,对方来得更早。走近一看,一杯咖啡已快见底。
“来很久了吗?”未缘在他的对面坐下。
“周小姐很守时。”“我不爱让别人等人。”未缘答他。
“却偏偏让我等了这么多年。”成晋晟的言语中尽是苦涩。
未缘呷了一口面前的黑咖,苦涩却醇香。“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那你嫁给我。”他的口气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你说什么呢,你要结婚了。”
“你看,明明有你可以做的事,只是你不愿意而已。”成晋晟苦涩地笑。
“不说这些了。”未缘打算直奔主题。
“我上大学以前,你追了我整整五年。说真的,五年,对一个女生来说,太感人。所以大一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和你试试,并不是敷衍你。只是我怀孕了,我想这样的我,没理由再和你在一起了吧。”
“后来呢,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
未缘朝他笑了笑,“当年我妈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只知道我肚子里是条生命,我没权利剥夺他的生活。”
“孩子的父亲呢?”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与任何人没关系。”
“所以你没有结婚?”成晋晟试探着问。
“没有。”成晋晟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生出一丝欣喜。
“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如果我说,我愿意和这样的你在一起呢?”
“我不愿意,记住你的承诺。”
番外1 成晋晟
原来这么多年,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是自己人生的主角,自己却在她的人生中一文不值。
本以为的无坚不摧,却在重遇她的那一刻悄然崩塌。她说没结婚的时候,竟然有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的冲动,那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冲动了吧。自她消失,生活于自己,只剩下了不停地追逐,而究竟在追逐些什么连自己都不太清楚了,名利?只不过给自己一些忙碌的借口罢了。
也许这么多年,该放手了,固执的追逐,该到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