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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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第一次了。
伏地魔手一抖，魔杖掉在地上，魔杖是巫师的第二生命，没人会这这对待自己的魔杖。黑暗公爵向来爱惜自己的魔杖，但这一次……他看着自己无法停止颤抖的双手。一种早已远离他的情绪卷土重来。那是恐惧，那是孤立无援，就像他仍然呆在那个孤儿院……
黑暗公爵将魔杖捡起，仔细地收好，转身坐到书桌后宽大的椅子上。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根羽毛。没错，就是一根普通的，每位霍格沃兹新生上第一堂魔咒课学习漂浮咒时所需要的羽毛。书桌旁的地板上也散落着很多羽毛。只是那些羽毛早已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焦黑的，扭曲的，完全被撕碎的，简直是一团糟。
没错，现在的黑魔王连一个简单的漂浮咒也无法顺利施展了。不是魔力太弱，连一根羽毛都无法飘起，就是魔力太强，羽毛被彻底损坏。
伏地魔手指扶在额角，眉间皱起深深的沟壑。
越来越频繁了。
伏地魔不禁想起第一次出现这种恼人的状况时的情景。
那时，他迫切需要某个小贵族提供一本藏书。这本不是什么难事，那个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早已立誓臣服于他。他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直到那个属下脸色惨白地跪在他面前。
“Lord，我很抱歉，我本该把您需要的那本书带来，但……但我的父亲，他……”那个中年人开始结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下去。
“他怎么了？”伏地魔坐在空荡荡地客厅里唯一一把高大的扶手椅上，看也不看跪在面前的下属，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魔杖。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豆粒大的汗水顺着鬓角留下来，嘴唇一张一合。最终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他闭上眼，颤抖地说出梗在喉咙里的话：“L……Lord，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他将那本书烧了，他说，那本书是禁忌，里面的内容决不可以流传出去……”
“哦？你的父亲把那本书烧了？”伏地魔轻柔地说。他似乎是终于厌烦了，不再转动魔杖，转而将魔杖杖尖略向下倾，轻巧地握在手里。
“是……是的，Lord，非常抱歉。”伏地魔平静的态度似乎打消了中年贵族的顾虑和恐惧，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迫面对一个怒气冲冲的黑暗公爵，他感激地倾身，亲吻黑魔王的袍脚，“我会为您再找到一本……啊——”
刚刚还跪在伏地魔脚下衣冠楚楚地贵族此刻仪态尽失，在地上疯狂地翻滚，脸色愈加惨白，嘴里不断溢出惨叫。
“Lord……lor……不……”
伏地魔居高临下地看着下属的惨状，面无表情地从座位中站起，收好魔杖，伸手整理整理身上的黑袍，弹去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开口。
“真是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这已经没必要了。你的无用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现在，我不得不派其他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是……非……非常感谢……Lor……”
中年贵族惨白的指节紧紧捏着胸口的袍子，几乎要把那片布料撕碎。他太阳穴旁鼓起青筋，唇边也溢出鲜血，声音越来越微弱。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个中年男人的手便无力地落在地上，胸口也不再起伏。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他死了。
伏地魔有一点惊讶，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确定那男人已经死透了。这不太对，伏地魔看了看自己的魔杖，皱着眉想，钻心剜骨并不会……他并不打算杀了他。他试着发了几个魔咒，完全正常。
最终，黑暗公爵也没看出那里出了问题。
也许是因为他太生气了？算了，这样毫无用处的下属留着也是徒增烦恼！伏地魔打了一个响指，召来家养小精灵处理了地板上依然温热的尸体。
那时候的他绝对想不到是自己的魔力出了问题。那之后，这样的状况一再出现。
伏地魔从回忆里清醒，他盯着自己略带薄茧手掌，脸上渐渐浮起一个诡异的微笑，眼底的疯狂愈演愈烈。
黑暗公爵绝怎么可能失去强大的魔法？没错，他绝不可以失去魔力！
如果魂器出了问题，那么他就去修补灵魂，如果魔杖出了问题，那么就换一根魔杖。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会找到解决办法，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黑暗公爵不会败在这件事上！
此时，霍格沃兹校长室，两位上了年纪的巫师也正愁眉紧锁。
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福克斯靠在梧桐架上打瞌睡，银器们噗嗤噗嗤吐出乳白色的烟雾。邓布利多校长正和麦格教授正争论着什么。宽大的书桌上散乱地堆积着大量文件，一封信被压在一摞文件下，整封信都皱巴巴的，且只露出半张信纸，上面用深蓝色的墨水写着：“……我不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是阿不思，我得告诉你，那本书似乎不止一本。至少据我所知，布莱克家的图书馆里就珍藏着一本，老布莱克喝醉时曾说漏嘴，我并未亲眼看过。如果你想追查那个魔法阵，我想你最好从这里着手，除了那本书，绝不会有其他地方记载了那个东西。金发小鬼知道的肯定比你多，你得问问……”
“阿不思，就算那是半人马的预言，我们也……”
“不，米勒娃。”邓布利多校长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我们必须这样做！巫师必须警惕起来，相信我，就算是恐惧也比无知要好得多！有什么能比在无知中死去更可怕呢？”
“阿不思，这太冒险了！”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米勒娃！我有预感，战争马上就要来了，阿瑞斯的号角已经盘旋在英国上空。如果真的跟那本书有关，恐怕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会写一封匿名信给预言家日报。”麦格教授揉揉额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米勒娃，这还不够。我们必须……”
***
“这样就可以了吗，邓布利多先生？”弗伦萨看了一眼偷偷溜走的金发年轻人，眼里虽然有一些不赞同，但依然语气温和的问道。
“是的，弗伦萨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要知道，我们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许我们的敌人不只是伏地魔。我希望这只是我的多虑……”
***
继特里劳妮的秘闻后，又一个消息在巫师中掀起轩然大波。据说，最近一位半人马族正在霍格沃兹任教，有学生无意间撞到了那位叫做弗伦萨的半人马与邓布利多校长的密谈。他听到了一个预言，巫师即将迎来一场战争。
一场战争？谁和谁的战争？跟那位大人有关吗？
大部分纯血巫师都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些问题。当然，也有丝毫不信任预言的年轻混血和麻瓜种，他们把半人马的预言当做一个笑话。哦，梅林一百年没换过的牙刷啊！那些老古董怎么如此滑稽，未来怎么可能会由几句苍白的文字轻飘飘地决定呢？
微妙的恐慌在英国的巫师里渐渐蔓延开。
哈利早就知道了这个预言，甚至比大多数巫师都早知道。哦，得了，别以为是邓布利多校长告诉他的，那位固执的老先生还是坚持将哈利隔离在这一切之外！要知道，上次哈利可是把幽灵先生的秘密告诉他了，可转眼间，邓布利多校长就像把这事儿给全忘了似的！
几天前，邓布利多校长拜访了波特家。
白胡子老人只是匆匆和哈利打了个招呼，就和波特先一起进了书房，将门锁得紧紧的，一条缝都不给哈利留，就像上次他们将詹姆斯隔离在外一样。虽然那件事詹姆斯也算参与者，但不是有一小部分事儿被他给忘了吗？因此邓布利多校长决定不让他趟进这淌浑水！詹姆斯闹了很大的脾气，可那一点用都没有。
哦，现在他总算是了解詹姆斯的心情了，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都快忘了，以前邓布利多校长是怎么把一切都瞒得死死的，甚至不惜性命，就为了让他，让他……唉，他真是拿这硬邦邦的老头儿没办法！
哈利捧着脸坐在书房门口，一脸的苦大仇深。詹姆斯偷偷凑上来，在哈利耳边悄悄说：“亲爱的哈利，想知道他们在书房里偷偷摸摸地说了些什么吗？把阁楼里发生的所有事给我完完整整地讲一遍，我就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
哈利眯着眼怀疑地看了詹姆斯一眼，詹姆斯一脸诚恳地回看哈利。
哦，其实大部分事儿詹姆斯都知道了，就算詹姆斯不提，他也会告诉他剩下的！况且，邓布利多校长早该想到他会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詹姆斯吧，就像当初他会把所有秘密跟罗恩和赫敏分享一样。
于是，两个男孩顺利达成协议。
“哈利，你知道吗？家养小精灵从来都是一个隐形的窃听者。”詹姆斯神秘兮兮地说。
这就是事情经过，他就是这样得知弗伦萨的预言。
战争……
哈利靠在树干上，盯着头顶渐渐生出绿芽的树枝想，春天来了，冬天只怕也不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