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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孟府大堂,现今坐满了人,采荷跪在堂下,孟老爷子面无表情,鸦雀无声,显得尤为肃穆。大堂气氛诡异,众人只等着老爷子开口。
      “箫儿,海棠的身子,大夫怎说?”
      “大夫说,喝下去的药虽不多,但药性猛,孩子没保住。”
      海棠原是秦巧梦的丫鬟,算不上美艳,却清丽。且海棠惯会做人,孟府上至孟老爷子,下至守门的守卫,都没人说她的不好去。
      后秦巧梦始着诵经念佛,便留着采荷一个贴身丫鬟,让海棠去伺候孟箫。日子久了,孟箫觉着海棠上下打理得挺好,便升了侍妾。
      自三年前成了孟箫的侍妾,便独宠一房,有孕两月余。
      “弟妹,这采荷可是你身边的人,跟着你的时候也不短了!这事儿,你可知?”说话的是孟珍。
      “大姐,虽说采荷是我的人,可你也晓得,我平日多半时候是在佛堂诵经。一人也清静些,便打发了采荷去做自己的事儿。采荷跟了我这些年,我瞧她也不是个狠心的人。我想着,她定是受了蛊惑!”回话的便是秦巧梦。
      “瞧弟妹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越亲近的人啊可就越得提防!”
      “采荷这些年尽心尽力地服侍我,我知晓她的忠心。”
      “你就是太心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丫鬟,为着些小利小惠,这忠心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大姐提醒!今日,我也不会为采荷求情,毕竟这是她犯的错!”
      “弟妹果然公正,有着采荷这些年的情分,也不偏颇!”

      老爷子瞧着跪着的采荷,厉声道:“采荷,你同海棠说起还一同伺候过巧梦,应算是姐妹,怎能下此狠手,快从实招来!”
      “老太爷,冤枉啊!奴婢是被人胁迫的!”
      “你说你是被人胁迫,是哪个狠心人,指出来,当面对峙!”
      采荷的眼神有些犹疑,说道:“是,是……”
      “是谁?”
      “华妖姑娘!”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毕竟华妖算是外人,也不大可能插手孟府的事儿。
      老爷子怒道:“胡扯!华丫头都不识得海棠,为何要加害她!”
      “奴婢也不知。前几日,奴婢在后院碰着华妖姑娘。她二话没说,就往奴婢嘴里塞了颗丸子,说是穿肠毒药,威胁奴婢为她办事。奴婢没有法子,还得留着命伺候夫人,只能按着她说的做。”
      “哼!你说的都是片面之词,可有证据?”
      采荷思索一番,说道:“昨日奴婢按着华妖姑娘吩咐上街与她偶遇,她便顺手将药给奴婢。那时子林少爷和小姐俱在,他们可以作证。”
      老爷子望向慕子林的位置,问道:“子林,可有这事儿?”
      “外公,昨日我同晓婕陪同华姑娘上街逛着。途中有一姑娘撞着了她,两人说了会儿话,后那姑娘便走了。我同晓婕在后头,也没瞧清楚。瞧背影,应是采荷。”
      啧!之前满口都是妖妖,妖妖的喊着,现今改口倒是快,华妖在心里嘀咕着。
      受了采荷这般指责,华妖虽是面上无甚反应,却暗里细细打量着堂上各人。
      “华姑娘,不知你来孟府的目的到底是甚!爷爷年岁大了,容易被表象欺瞒,但我们不会!”孟鸿轩开口说道。
      哼!说得好听,也不晓得是谁表面一副模样,暗里又是另一副模样。虚伪!
      华妖撇嘴,不理他。孟鸿轩瞧她不说话,又说道:“华姑娘,你怎得哑口无言了,莫不是说中了?”
      “我本就不识得这采荷姑娘,更莫说胁迫她。再说,我也不识得海棠姑娘,又怎会加害她!”
      瞧着孟老爷子并没帮腔华妖,孟鸿轩便胆儿大了,问道:“这就得问你了,华姑娘!孩子是无辜的,你怎能下此毒手?”
      “嘁!你爹都没说这话。你这般关心海棠姑娘,难不成……”
      “你胡扯!”
      “我又没说甚,瞧,你还跳脚了!”
      “你……”
      “好了!你爹平日没教你礼仪么!”
      “小舅!”
      孟褐眼神朝孟鸿轩一扫,激得他一凛,便噤声了。
      厉害!华妖在心里夸赞。日后若有人不识相,把孟褐往前一放,那真是放诸四海,皆无敌!

      “哼,得动点家法儿才行了!”
      孟老爷子说道:“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采荷一听要挨板子,便哭诉道:“冤枉啊,老太爷!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也不是自愿的!”
      正当采荷想着死咬住华妖不放的时候,一股异香飘来。
      采荷一顿,哭声渐渐变成抽泣,眼神迷离了会儿,又清明了。
      约莫众人都在想着这事儿里头的弯弯道道,老爷子也正在气头上的时候,采荷又哽咽道:“老太爷,这都不干奴婢的事儿,是夫人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这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欢喜的自然是华妖。且不论采荷说的是否属实,秦巧梦都脱不了干系了。华妖虽被泼了脏水,可一人被泼同两人被泼,感受可就大不相同了。
      这忧的则是孟鸿轩和孟晓婕了。
      老爷子一听,问道:“采荷,前头你口口声声说是华丫头指使你的,现今你又说是巧梦!这可不是儿戏!说仔细!”
      采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药是夫人吩咐奴婢去买的,接着便让奴婢推给华妖姑娘!”
      采荷这般说,孟鸿轩和孟晓婕都不乐意了。
      “采荷,你可莫要乱说!我娘平日也没亏待你,你怎可这般诬陷她!”
      “我娘是怎样的人,众人眼睛都瞧着呢!你说我娘要加害海棠,这更不可能!我娘平日诵经念佛的,怎会做这般害人的事儿!”
      “弟妹啊,你瞧!你这般心善,可这丫头,现今是反咬你一口了!狗急了都跳墙,何况人呢!”
      “有即有,无即无。问心无愧!”
      “采荷,我们孟家不养吃里爬外的东西!弟妹待你不薄,你怎又诬陷于她!”虽是这么说着,可孟珍的语气也未显得多气愤。
      采荷脸上神情变幻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夫人这般做是有原由的,不得不这般做的原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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