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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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给宇智波佐助谋了个户部侍郎的位置，因为疏通了关系，是个不折不扣的闲差，每日只要在户部呆上几个时辰便可吃上俸禄，可由于宫里的文书迟迟不下来，宇智波佐助不得上任，便只好闲在家中无事。
宇智波鼬白天都忙着，宇智波佐助也不好打扰，好在有个大蛇丸，起初还瞧着不顺眼，不过闲暇时能有个人举杯对弈，也算聊有慰藉，俗话也说，有总比没有好。
一局罢，大蛇丸随口提议：“今日阳光这么好，窝在这院子里都浪费了，倒不如出去走动走动，佐助以为呢？”
宇智波佐助想了想，闲着也是闲着，便应下了。
见宇智波佐助点头，大蛇丸自是欢喜，趁机道：“我虽来了这帝都几日，许多地方终是不熟的，不知佐助可有什么好想法？”
宇智波佐助也是苦恼，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地方来，不由有些挫败感，正巧这时，丫头们搬来了几盆菊花，五颜六色的，开得又大又好，灵感一闪：“不如就去锦园吧，这个时候，该是锦园的菊花开了。”
宇智波佐助对菊少有研究，都说菊花清骨高洁，可这琳琅满目的摆在一个园子里，也不免有些牡丹争艳的味道。
啪！不远处忽的传来吵闹声，与素以幽静著称的锦园实有不符，他与大蛇丸闻声走去一探究竟，原是两个调皮捣蛋的把这园子里几盆值钱的给倒了，被园主一顿痛骂呢。
“我叫你两小兔崽子留心点留心点！都给我当耳旁风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园主追着两小子满园子的跑，越是喘得厉害越是追的凶，嘴里叫骂不断，引得一旁赏菊的人也都乐了，这情景倒也相识，当初宇智波佐助还在帝都之时，也常常跟着宇智波鼬来锦园，他们可不是来赏菊的，多是来给园主捣蛋的，哄得园主开心了，再抱一两盆回去向母亲讨糖吃，那时光，好不开心。
也不知两鬼灵精是不是一眼相中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份，不依不饶地围着他吵着要他给他们做个荫蔽，宇智波佐助被缠的无法了，只得挡在他们身前，朝那园主一笑：“秦叔，可还记得我吗？”
那园主定睛一看，确有几分眼熟，再一想，心中便有了几分轮廓，猜着问了句：“可是……佐助？”
宇智波佐助笑着点了点头：“秦叔还记得 。”
两鬼灵精一见这情形，便知求对了人，也不再吵闹，安安分分地等着园主发落，园主的怒气消了不少，脸上却仍是阴沉着，不久才朝着两孩子喝道：“回头再收拾你们。”二人便识相地跑开了。
园主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放下铲子，朝宇智波佐助招了招手，一同进了里屋，给他们泡了一壶菊花茶。
“何时回的京？”园主的声音透着几分莫名的肃穆，他像是在生气，也不知是生谁的气。
“回了有段时间了，怕秦叔不记得我了，才没来找秦叔，碰巧带友人出来转转，才想起这锦园里的菊花该开了，秦叔不怪我吧。”大蛇丸听得出，这秦叔与旁者不同，宇智波佐助每一句话里都透着真，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怪你作甚么，这些年，你……你吃苦了。”他一直背着身，听着哽咽。
秦叔原名秦博楠，与宇智波富岳竹马情深，当年宇智波富岳遭祸，最心急的便是他，可他区区一个锦园园主，一救不了友人性命，二护不了孤儿，只能呆在这锦园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佐助被送走，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痛，说也说不出，没人能懂。宇智波佐助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当年他与宇智波鼬搬回家的菊花，都是秦博楠送与宇智波夫妇的情谊之礼，本不是他俩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搬得走的。
宇智波佐助看不得秦博楠一把年纪了，还为当年之事伤身，便转移了话题：“刚刚那两孩子是谁家的？”
说起孩子，秦博楠便稍稍悦容了些，叹道：“那是我的两个孙儿，秦树和秦闻。”
“原来秦叔的孙儿都这么大了，瞧着比我和哥哥当年还要厉害些，怪不得秦叔多年不见，还是老当益壮的。”
秦博楠被他逗笑了：“哪里能和你和鼬比，鼬出息了，一个人撑起了宇智波家，你在外头苦，他在这皇城里说不定比你更苦，我也有些时间没见着他了，以前他总还抽着时间来看我，这段日子，估计忙坏了，我的那两兔崽子，也不求他们什么，一世平平安安的，我也知足了。”
你在外头苦，他在这皇城里说不定比你更苦。
宇智波佐助反反复复地咀嚼这句话，心里酸酸的，他又何尝不知。
“秦叔放心，这两孩子我瞧着命好，定能一世安乐。”
大蛇丸在一旁笑看不语，宇智波佐助能够记得的一切回忆都与宇智波鼬相关。
回侯府时已是傍晚时分，下人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宇智波佐助琢磨着该是宇智波鼬回来了，没给好脸色。
“可是哥哥回来了？”宇智波佐助寻了老管家来问。
这侯府里的事，老管家看的最是清楚，领着宇智波佐助就往书房走：“侯爷方才回来，本就不顺心，偏偏还遇上个不懂事的，也不知说了什么，惹怒了侯爷。这换了以前，侯爷一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便不敢多嘴了，如今二爷回来了，可好好劝劝侯爷，这朝堂上的事情再烦心，也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宇智波佐助一听，心中便有了几分把握，应声道：“我知道了。”
刚进书房前的林子就碰见了绫世，老管家交托了人便先离开了，倒是绫世把宇智波佐助拦在了外面。
这倒是少有的稀奇事，绫世一边给宇智波佐助行礼，一边又不让他进书房，宇智波佐助笑了：“今日你拦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二爷莫怪罪，只是侯爷吩咐了，谁也不能近这书房。”绫世是个死脑筋，宇智波佐助不好硬来，他眼含深意地望了一眼林子那头，屋里人影晃动。
“莫不是有贵客？”他只是随口一猜。绫世却如临大敌一般绷紧了身子闭口不答，更让宇智波佐助起疑：“这谁也不能进的谁难道也包括我吗？”
绫世一下被问的瞢了，他不是头一天当差，自是清楚宇智波佐助与别人不同，那是宇智波鼬捧在手心里的人啊，可宇智波鼬吩咐时还真没把宇智波佐助单独列出来，这让绫世犯了难，他想绫生若是在的话，定又要拍他脑袋说他笨蛋了。
就在绫世苦苦两难之时，宇智波佐助已一脚闪进了林子，他不急着敲门，悄悄附在窗子上听了听，虽是一闪而过，他也能准确地辨别出那是除宇智波鼬以外的声音，而府中今日并没有访客，老管家也说：侯爷一直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宇智波佐助随即轻叩了下门，宇智波鼬便应了一声便让他进去，他早被发现。
宇智波佐助很是清楚，宇智波鼬不提，他便也不问，这是他回来之后，遇见分歧时，他们之间惯常的相处模式。
“听说你不太顺心，可是除了什么岔子？”他问。
“今天去哪儿了？”宇智波鼬答非所问，宇智波佐助还从中听出了一丝责问意味，不禁挑了挑眉。
“去锦园看了看秦叔。”
“和大蛇丸？”
“是啊。”宇智波佐助如例行公事一般答的十分流畅。
宇智波鼬手里的毛笔一直没有停顿，直到说起大蛇丸。
“秦叔好吗？”见宇智波鼬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宇智波佐助便也不客气，坐着聊了起来：“秦叔看着还好，两个孙儿也是可爱，还念叨你来着，你忙，不怎么不去看他老人家了。”
“等国庆一事过了，我便和你一同去见见秦叔。”
“不是说国庆的事儿不是你负责么，怎么又忙了起来？”
“总也得搭两把手，那些库银的挪动我也得盯着。”宇智波鼬的话中看不出丝毫破绽，宇智波佐助却是冷哼了一声：“你管得还真多。”心里不知什么心思。
“佐助。”宇智波鼬欲言又止“有件事……”
宇智波佐助等不见下文。
“什么事？我听着。”
他静静注视着宇智波鼬，手里的茶换了一杯又一杯，才听的宇智波鼬停笔，长叹一声：“我和宫里都打点好了，明个儿你便与我进宫吧。”
杯中茶尽，该说的话终是没能说出来。
宇智波佐助暗暗苦笑，顺从地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