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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一天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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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一夜无梦,汉库克睡得很踏实。
  翌日清晨,缕缕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轻抚着她周身,她微微地睁开双眼,用手挡了一下那些有点刺眼的金丝。
  这样阴森的古堡里还真会进太阳啊。汉库克觉得蛮奇异的。
  明亮的阳光下,连浮起的细小微尘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她舒展了一下双臂,顺便稍微打理了一下凌乱的黑发。
  “笃笃”
  几声敲门声传入耳际。
  “鹰眼君吗?请进!”
  米霍克推门进来,看到一袭白色睡衣的她在浸浴在阳光下清丽可人,在光与影的恍然中出尘若仙。
  他已换好那件平时穿的风衣,单手托着一个矩形餐盘,上面放了一大碗香浓的鱼片粥和几条蜂蜜牛角面包。
  “吃完早餐,把你的旗袍换上,完了后叫我一声就行了,我就在外面。”
  说罢便把餐盘放到床头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
  “什么?”
  汉库克捧起那件紫色的旗袍,将后边那道划痕给他看。
  “……破了……而且……估计很脏了吧……”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缝补。”
  “可妾身也不会……那鹰眼君有没有别的衣服?”
  “嗯,有。”米霍克感觉她终于说出一句正常点的话,“我去找找,你先吃吧。”
  汉库克端起盛着那热气腾腾鱼片粥的碗,感到真是少有的美味。
  等她享受完喷香的早餐,米霍克也拿了件白衬衫走了过来。
  “穿上吧。”把衬衫放到床上后,他又要出去。
  “鹰眼君不用出去,反正有绷带。”
  “嗯,你不介意就行。”
  但他还是静静地转过身去。
  汉库克看着那高大笔直的背影,放心地褪下睡袍,将衬衫披身系扣。
  一颗,两颗……
  等系到第三颗的时候,汉库克忽然发现其实这种衣服,自己根本进不去。
  “鹰眼君,这衬衫妾身不能穿!”
  “怎么了?”米霍克奇怪的转过身来想一看究竟。
  洁白的衬衫在她被绷带缠绕的珠圆玉润的胸部时再无法合拢。
  汉库克将双手将衬衫两侧合紧在胸前,“看到了吧,鹰眼君的衣服尺码太小了!”
  “……”米霍克心想这人怎么什么都要怪到别人头上。
  “那你就穿睡衣吧,其他的都是这样大小了。”
  “鹰眼君,给妾身买一件好吗?”汉库克心想自己天天穿着睡衣似乎不大合适。
  “不行。”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汉库克想想也是,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出去买个女人的衣服,别人不来个跟踪暗访才怪……
  她只好换回睡袍,心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就他一个跟路飞一样不对她有意的男人。
  米霍克又躬下背,说:“上来。”
  汉库克觉得再没别的什么理由让她打喷嚏了。
  她只好伸出双臂,从后面轻轻环抱住他的脖颈。
  米霍克也将臂膀有力地钳住她的后背,然后走出房间,直接从高高的七层跃下。
  瞬间的失重,带来的只是轻风拂过的飘然。
  他把她放到那有着曼克顿LOFT风格的落地窗前,有一套红色的椅子与方桌组合。
  再往前的视野,就是一汪清潭,碧波荡漾着粼粼波光,与晶亮的窗户交相辉映,点缀了一个清晨的纯净。
  原来,再荒凉的地方,太阳也不会忽略。
  “这里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你得晒晒。旁边有水和茶点,随便用。闷的话旁边有书。我就先出去了。”
  “鹰眼君去哪?”
  米霍克心想是不是自己每个行动她都得问……
  “练剑。”
  “哦,那还真是必要的。”
  汉库克想着,真是个认真的男人。
  得到第一不容易,保持第一,更不容易。
  “嗯,午饭会叫你。”
  米霍克直接从背后抽出那把黑刀,在阳光的反射下发着威严的光芒。
  他稍微用布擦拭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汉库克靠在椅子上,从一叠厚厚的书籍中又找到那本关于酒的准备继续看。
  忽然,她的双眼被几道金光晃了一下。
  原来是自己那两只蛇形的金色耳环。
  她轻轻地摘下耳环放在手心,将它们更接近阳光的直射,任由其愈发闪耀的光辉。
  汉库克感到,冰冷的玉手掬起的是一个世界的明媚。
  她有点喜欢这种华丽的色泽了。
  这点和贝利没有任何关系,她并不是恋财女。
  可能觉得,这样高贵的灿烂,只能是专属于他的颜色。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半个上午,汉库克悠闲地放下书,捧起桌上幽香的清茶准备品茗。
  门开了,他走了进来,简短的黑发渗着涔涔汗水。
  “秋天还这么热……”米霍克一下将风衣脱掉扔到沙发上。
  “……”汉库克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完全无视自己存在吗。
  “鹰眼君……”
  “什么事?”
  “渴了吧,喝点茶……”她的胳膊与脑袋成反方向伸展着,手里拿着自己没喝一口的茶水。
  米霍克也很奇怪她又摆的什么POSS。
  “谢谢。”说完一把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先去冲下澡,很快,一会出来做午饭。”
  “等一下……你过来一下。”
  米霍克很奇怪地走近她这边。
  汉库克只好转过身,将一旁的毛巾拿起,托住它缓缓靠近他的额头。
  忽然,她觉得有什么不对。
  玉手蓦地停在半空,然后下大力气把毛巾一下丢到米霍克的头上。
  “怎么不知道刚出汗完不能洗澡哦!起码把汗擦干吧!”
  “我还真头次听说。”米霍克无奈地把毛巾从脑袋上拿下来,粗略地抹了一下汗珠。“那我去洗澡了。”
  “男人真是一群又蠢又笨的生物……”汉库克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到了晌午,米霍克又套上那件风衣,然后将一桌精美的食物准备完毕。汉库克也并不想上去,就直接坐在他旁边。
  “鹰眼君,这城堡每层都是什么?”汉库克用叉子叉起烤肉,很淑女地吃着。
  “回来给你个地图好了。”米霍克咬了一口鱼丸,继续说,“嗯,对了,回来你住我的房间吧,就在第四层。要不然送什么上去都不方便。”
  “好……好吧。”汉库克心想怎么刚好是自己能跃上的高度。
  然后喝了几口汤,对他说:“妾身吃饱了。鹰眼君请先把妾身背到四楼休息吧。”
  “你怎么吃这么少?”
  “妾身那么漂亮,天天这么吃会成什么样子哦?”
  “白做这么多……”米霍克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背向着她,“上来。”
  嫩藕般的玉臂环上他的脖颈,他随即站起,好像也未觉丝毫的重量。
  “你一点也没增重。”
  “难道非要妾身增重了鹰眼君才高兴?”
  “你增不增重又没人知道……”
  “你不是人吗??!!!”
  汉库克说完,又感觉自己好像说了句窘话,便不再言语。
  米霍克忽然扑哧乐了一声。
  汉库克感到异常惊讶,这个男人,还会笑?
  从大事件见到他那天起,就一直是一副“三无”姿态示人。
  “你……你居然嘲笑妾身???”
  她有点冒火,将那可怕的眼神埋在两侧头帘下的阴影中。心想虽然自己至今在他面前除了不少洋相,但他最终笑出声来自己还是感觉自尊受了莫大的屈辱。
  汉库克很想给他脑袋直接一拳。
  米霍克忽然转过脸,那罕见的笑容如弯月一般嵌在上翘的胡须中间。
  汉库克的手停在半空,心想这个男人笑起来还可以这样俊朗洒脱。
  这和她至今所见任何人对自己笑容都不一样。
  路飞的笑,两齿大白牙一露,完全没有心机,纯粹又可爱;九蛇臣民的笑,或谄媚,或开颜,或小心翼翼;至于那些庸俗的男人的笑,完全是色迷迷地花痴。
  但他的笑颜,怎么说呢,并不是单纯的没有心机,又绝无什么不怀好意。爽朗中显得几分贵态,成熟中透出几分豪气。
  “放心,我不会觉得你丑。”
  “……”汉库克感觉脸有点发烫,急忙将其掩埋在那暗黑色的披风下。
  “这……这还用你说吗!妾身本来就是美若天仙的!”
  虽然嘴上满不在乎,心里对一个从来没赞赏过自己的人忽然说这么一句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哪怕,这也算不了什么称赞的话。
  米霍克背着她轻轻一跃,就到了四层。
  汉库克看了一眼他的房间,其实与客房构造大致相同,只不过就是墙壁上套的两把交叉的剑戟作为装饰。
  随后被放到床上,像之前那样后边垫上单子之后再用被子盖好。
  他把地图递给她,然后又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
  “这个不会增重,好歹吃一点。”
  “谢谢鹰眼君!”
  “嗯,你想看就看,想休息就休息好了。”说罢,他轻轻地盖上了门。
  米霍克收拾完餐具后,便跃上第七层准备午休。
  他刚进房间,那一地绛紫的芳华便流溢到金色的眸中。
  然后脱去风衣躺在床上,捧起那件旗袍。
  它刚好装满他的手。
  在此之前,这颜色还从没有进入他的世界,有些时候,也只是走马观花般地匆匆一瞥。
  但这一回,它仿佛定格般地驻足了,想赶也赶不走。
  米霍克想,这种衣服并不是谁都能穿的,不但要有相对高挑性感的身段,还要有那种不被紫色所挑剔的莹白胜雪的肌肤,且更重要的是,那种万中无一的强大的女王气质。
  又或许,只有这样神秘的典雅,才是属于她的颜色。
  他把它放在衣箱中。
  估计在她眼里,应该是废衣一件了。
  但他还不想扔掉。至于为什么也说不上来。
  就按一些人所说,自己是反复无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