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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莫名的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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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大雪纷飞日的逛街之后,我就再也没机会出过门,我对阿玛真是颇多怨念啊颇多怨念。
不过有一点好处,不用我花银子,阿玛拿去我的自制水笔图纸,居然给我打了一支黄金笔回来,笔身还增加了一株兰花刻纹,笔帽上还刻着“暖暖”我的名字,老天,会不会太奢侈啦!不仅金光闪闪晃瞎人眼,灌上过滤后的墨汁后还很好用,嘻嘻,赚到了。
腊月初一,吃过午饭之后,阿玛匆匆走进了我的院子。阿玛眼带忧虑地说道:“暖暖,你上次出去逛街是不是见到了四位阿哥”?我一边站起来给阿玛让座一边说道:“是啊,在茶楼有登徒子要轻薄女儿,让十四爷给训了一顿撵走了,之后就与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坐在一起喝了两杯茶,可有什么不妥吗”?
阿玛伸手递给我一张纸,皱眉说道:“这是九爷让阿玛转交给你的请帖,你与几位爷若只是一般交集,九爷断断不会因这等小事亲自来交代阿玛,更何况是腊月初四五爷的生辰宴会请帖,按照常理来说,只有正三品以上官员才有机会收到这些皇阿哥们的请帖,所以就连阿玛都是不在被邀之列,更何况暖暖你呢?所以阿玛有点忧心啊”……
我拿过阿玛递到我手上的那张所谓请帖,大概扫了几眼,格式和现代请帖相仿,然而质地、色彩、精致程度远远不及现代的请帖。我坐在阿玛身边,问道:“阿玛,不必忧心,您担心是其一,我懒得参加那种累人场合是其二,所以咱完全可以对这请帖置之不理,管他谁过生辰,咱礼到人不到就好啦”!
阿玛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眉头皱的越发深,耐心对我说道:“暖暖,礼到人不到可少生是非固然是好,可是咱也会冒着一起得罪了五阿哥和九阿哥的风险,你要知道,这个小小请帖既然是九爷亲自交给我的,暗含的意思就是让咱们得重视,务必参加,不可轻易推脱……更何况五爷和九爷同是宫里宜妃娘娘的儿子,宜妃娘娘在宫中这些年盛宠不衰,又哪里是咱们此等小门小户所得罪得起的”?
我的脸立马儿垮下来,可怜兮兮地说道:“那么阿玛您的意思,是要女儿去参加五爷的生辰宴咯”?阿玛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此次推脱不得,必须得去……只不过阿玛担心你去了以后受人非议,你有可能还不知道,越是那种场合越是是非多,你本不是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可是你居然出现在那里,阿玛又官职小,人们还不知会如何猜测、议论于你,阿玛着实心疼,你去了恐怕会受委屈”。
我站起身笑着对阿玛说道:“阿玛,受委屈女儿倒是不怕,就是怕一不小心给家里惹来了祸事”。阿玛说道:“是啊,那种场合下,多是皇亲贵戚,只要你稍微行差踏错一步……那阿玛也是无能为力的”。我笑着对阿玛说道:“既然一定要去,那么请阿玛放心,无论别人说什么女儿只当未听见,我性子虽野,可是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懂得的。女儿向您保证,绝不多行一步路,绝不多说一句话,女儿一定不会给咱家里招祸的”。
阿玛望着我欣慰地笑了笑,说道:“阿玛知晓暖暖是个懂事的,一旦去了那里,你还有可能会碰见你姐姐,你姐姐虽然位份不高,可毕竟是太子爷身边的人,所以你只管跟着你姐姐便好”。我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阿玛可想好了要送给五爷的生辰礼”?
阿玛舒展了眉头,说道:“咱们家虽然距离那富贵鼎盛之家差很远,可是认真搜罗起来,值钱的好玩意儿还是有几件的,所以”……不待阿玛说完,我便插话道:“阿玛,不可,五爷身在皇家,咱家再值钱的好东西到了五爷面前,那都是难入五爷的眼的,再说,咱家的好玩意儿我还不舍得往外送呢,咱得想些又便宜又新颖的寿礼才好……依我猜测,给我发请帖定是九爷的主意,毕竟我和五爷并无任何交集,有极大可能是他临时起意。这请帖既不是给阿玛您的,就意味着咱不用送大礼,我只看着送些小礼物就是了,反正多半啊就是九爷、十四爷几人觉得我上次讲的笑话很有意思,不过就是叫我过去坐坐而已,寿礼不寿礼的倒在其次了”。
阿玛说道:“可又便宜又新颖的寿礼?哪里有呢?而且太过便宜的,恐怕会失礼了五爷。要是真失了礼数,到时候让你姐姐在太子爷跟前面子上也不好看哪”。我望着阿玛,自信满满地说道:“阿玛,寿礼的事儿您就交给女儿去张罗吧,保证不会让你和姐姐丢了面子,放心吧”!阿玛虽然看着我是满眼怀疑,但仍是点了点头。
那日之后,我除了学习各种礼仪之外的时间几乎都在准备寿礼。
我先让阿玛打听了花卉种植大棚(专供贵族的鲜花大棚古时候也是有的)所在地,然后亲自去挑选了几捆玫瑰花、粉色百合、吉祥鸟、大榛叶、凤尾草等物,又让卖家按照我的要求给编了六个大花篮,就是现代直立而放、较高的那种,而后让阿玛帮我买来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纯白瓷盘,又买来许多牛乳、时新水果、鸡蛋、面粉……不错,我就是要插花篮、做蛋糕。
在现代时,别看我整日里喜欢舞枪弄棒,可是作为名门大族的唐家大小姐的我,身上的技艺可一点没落下,该学的都学了,当然我能学贯中外、古今,这功劳得归于我那霹雳老妈。我只要一反抗,我老妈就给我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我还就是受不住我老妈的这种手段,唉,反正技多不压身,学就学吧,到最后我简直懒得反抗。所以说,插个花呀、做个蛋糕呀,对于我来说这都是小意思,尽管这个时代辅助用具当真是粗陋的没法说。这也就是时间短了,要是再多几天时间,我还可以亲自给他做点艺术陶品呢!
利用晚上的时间我还画了一幅画——蜿蜒上山路,路旁有迎客松树三两株,挺拔的松树上压着厚厚的积雪,遥望山顶有亭,山脚下有屋舍。画上有诗题曰: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画是我画的,诗是我想的,可是字却是我阿玛写上去的,没办法,这种画怎么也得题毛笔字,我的钢笔字就省省吧!父亲看了那幅画倒是很喜欢,直说:“画儿的意境很深邃,诗句刚硬又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