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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   秦琼和罗成一看也别散心了,赶紧赶奔李密的寝宫,一进门儿一看,魏征徐懋功程咬金以及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几位上将都已经到齐了,李密坐在上边儿面色阴沉,沉着脸儿不说话,旁边儿站着一个人,手按佩刀,正是李密的手下心腹叫做蔡建德。

      秦琼罗成一来,这人算到齐了,大家伙儿这才问魏王李密,说不知千岁将我等都召来有何要事啊?

      李密沉着脸哼了一声,说各位将军,军师大帅,请随本王到偏殿一观。说着站起身来往偏殿走,众人一听急忙在后面跟随。

      一进偏殿,就见地下满地的狼藉,杯盘酒菜洒了一地,就在掀翻的桌子旁边儿倒着一具尸体,身长过丈,面似乌油,正是小霸王翟让。众人一看就是一惊,赶紧上前查看,见翟让右手握着自己的佩剑,背后斜肩带背一道长长的刀口,业已绝气身亡。

      众人一片哗然,这是怎么回事儿?书中代言,翟让本来镇守虹霓关,不在瓦岗,可是李密这一次玉玺换萧妃的传言就已经传遍了瓦岗下属的虎牢虹霓临潼三关了。小霸王翟让那是什么脾气,性如烈火,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听这消息,简直气得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也不等什么请令啊调派啊之类的礼数了,把虹霓关的防务安排给手下副将,翟让自己可就打马扬鞭直奔瓦岗了,回来要和李密算账。

      可他这一出虹霓关,还没到瓦岗呢,李密就知道了。李密为了防备手下人有异心,这些年在各个地方安插了不少耳目暗哨,所以翟让这一回来,李密这心里就做好准备了。翟让是瓦岗的创立之人,李密早就防着他,再加上这些日子萧妃在他耳朵边儿没少吹枕头风,告诉他只有把这些心腹之患都给铲除了,这瓦岗才真正是他魏王李密的。于是这一次李密就对翟让动了杀心了,安排好一桌酒席,等翟让一来,还没等翟让质问,李密自己就主动认错,顿足捶胸,表示深有悔意。

      翟让是性格直爽的人,一看李密态度这么诚恳,知道错了,一口一个要改,那心里就信了他了。李密跟翟让在这儿喝酒,喝到一半儿非说得了一把铜胎铁背宝雕弓,要送给翟让,趁着翟让看弓的时候,让早安排好的心腹手下蔡建德从后面一刀就下了暗算了。可怜小霸王翟让,那也是一世的英雄好汉,就命丧在李密之手。

      等把翟让杀完了,李密让蔡建德把酒菜打翻,桌子也掀了,再把翟让的佩剑抽出来塞到他手里,把现场一通布置,然后吩咐小黄门,把丞相军师大帅先锋以及诸位上将都请来。

      大伙儿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李密就把屎盆子往翟让头上一扣,非说他一语不合就手持利器要刺王杀驾,多亏蔡建德将军听见,这才及时救了孤王一命。说完了还问大伙儿,那事到如今众卿看如何是好啊?

      众人一看杀都杀了还如何是好,他这套词能骗过别人去,可骗不过徐懋功去。徐懋功暗想李密啊,你可真够狠的,今天能杀得了小霸王翟让,以后就能下手杀我贾柳楼的兄弟。不过现在无凭无据,还真不到和你撕破脸的时候。于是打了个圆场,说翟将军也是一时莽撞义愤,想来并无真正弑主之心,这都是一场误会,既然人都已经死了,现今也是死无对证。

      说到这里徐懋功故意停了一停,就见李密那眉毛稍微一挑,眼里露出几分杀气,徐军师心里就更明白了,连忙接着说,还望魏王念在翟将军建立瓦岗劳苦,而且向日也有军功,还要以功臣之礼厚葬才是啊。

      李密一看赶紧顺坡儿下驴,答应以功臣之礼厚葬翟让,还假情假意地说了几句反省近日失德要立志重振的话,王伯当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还在旁边儿直劲儿地安慰。徐懋功看了看,大哥魏征低头不语,程咬金抬头望天儿,秦琼面色沉痛,罗成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思来,其余众将均有唏嘘之意,徐军师心里叹了口气,一拉大哥魏征,俩人先告辞了,其余众人也各自回府。王伯当单雄信和翟让有旧,留下来帮他料理后事不提。

      不表他人,单说秦琼和罗成,从李密的寝宫回到帅府,这下也不用散什么心了,秦叔宝回到屋里是闷闷不乐。罗成一看这时候也到晚上了,让手底下人把煎好的药给拿上来,一看秦琼这脸色挺难看的,他往旁边儿一坐,说:“表哥,您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秦琼看四下无人,叹了口气对表弟说:“唉,我在想从近日这些事儿看来,李密不是明主啊,恐怕我瓦岗这份基业要丧于他手。众家兄弟苦苦经营多年,愚兄实实是不甘心呐!”

      罗成嘴角儿一挑,微微一笑,说:“表哥,这有何难。我有两个法子您不妨听听。”秦琼说你且讲来。

      “头一个法子,我现在就去他的寝宫,凭我手中银枪,瓦岗无人可挡,小弟就一枪挑了那李和臣。到时候重选明主,咱们爱立谁立谁。”

      秦琼苦笑摇头:“表弟这法子不可,漫说弑主另立说出去让天下人耻笑,就是李密真有不是之处,现在我们手里无凭无据,要怎么样才能让大伙儿明白呢?你要是真杀了李密,别的弟兄还好说,八弟伯当和李密那是过命的交情,他是死心塌地信着李密。你要是无凭无据杀了他,伯当还不和你玩儿命?到时候兄弟情意恐怕也难保全啊!”

      罗成点了点头,就知道表哥不能答应这一条:“那么第二个办法,表哥啊,万物有兴必有衰,到如今这步田地焉知不是瓦岗气数已尽?岗山之上能人不可谓不多啊,魏大哥徐三哥哪个都是干国之才,他们要是都挽回不了,就凭您一个人,恐怕也是没辙吧?咱们干脆就静观其变,到哪步走哪步。您知道眼目前儿当务之急是什么吗?”

      秦琼说这当务之急是什么啊?

      罗成把手里端着的药碗往前一递,说:“表哥啊,无论是要走要留,要合要散,您现在这么病着可什么劲儿都使不上。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想咱们一走了之不管这烂摊子的事儿,您现在这身子骨恐怕也走不了。所以啊,当务之急就是您什么都别管了,一心一意把身体调养好。”

      秦琼听表弟讲的句句在理,伸手把药接过来喝了,罗成又和他商量:“表哥,我看舅妈自从士信没了之后一直心情不怎么好,也听她老人家念叨过几次想家了,要不还是让我大哥把舅妈送回山东老家去吧,顺便我想让大哥把我爹娘的灵也迁过去。”

      秦琼看看罗成,他一听就明白罗成的意思了,一方面儿是老太太的确有点儿想家,另一方面儿,现在瓦岗动荡不稳走向不明,把家眷送走之后,万一有个什么事儿的,兄弟们也没有挂碍。

      秦琼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办吧。过了两天,跟宁氏老太太一说,老太太说如此甚好,我早就想回老家踏踏实实地过几天日子了。然后跟程咬金的娘莫氏老太太再一讲,莫氏老太太说正好咱们老姐儿俩老来做个伴儿,一块儿回山东历城县过安生日子去。

      于是让罗松送这两位老太太,回转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太平街专诸巷,那里本来秦府这些年已经修得不错了,又在秦府两边修起程罗二府,从此以后这三家就一同都在历城县了。另外让罗松把罗艺夫妇的灵也迁回原籍,自此之后罗松罗永年也是深居不出不问世事。

      这边儿一切刚安顿好,没过几天,瓦岗又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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