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Part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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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是他过来，还是自己过去？果然还是自己过去吧。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也没有说，难道要他去学校堵人吗？到时候又会被训不好好学习吧？而且洛山篮球部的队员随便一个就可以碾死他了吧？
降旗之后发过去的邮件也不见赤司再回了，简直像在赌气报复一样。
降旗继续纠结着迎来了暑假新一轮地狱特训。
这次他们也受到了惊吓。合宿当天到入住的地方才发现他们训练的地方竟然跟洛山的撞了，一时间两队之间波涛暗涌。
不过在两个教练交流之后训练表上理所当然地增加了对战练习。这次赤司大多是安定地坐在一旁分析指挥，同坐板凳的降旗感觉很微妙，他一边看着场上的练习，也一边安定地偷看着赤司。
即使没有赤司，诚凛打得也并不轻松，不过这次双方教练都是秉着友好练习促进共赢的原则，也没有像打比赛那么凶残。
虽然说了“有话想当面说”这样的话，但是见到赤司降旗又丧失了勇气。分不清喜欢和仰慕的区别吗？可是他觉得自己分明已经到了“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是好的”的境界了。也想跟赤司君一起吃饭，也想听赤司君叫自己的名字……
“降旗君，虽然不知道你跟赤司君有什么约定，总之有什么话尽酢貊来吧，赤司君已经生气了。”在某一天晚上从澡堂出来的降旗被黑子逮着了。
“呜哇哇哇！吓死人了黑子！不要突然出声啊！”
“是因为降旗君在想事情吧。”黑子淡淡地反驳。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跟赤司君……”降旗左瞄右瞄，迅速把黑子拉到一边，小声地问。
“降旗君偷看的技术并不是很好，而且打篮球的大家也是很敏锐的。”所以你应该问的是还有谁不知道啊降旗君，简直快到了是个人都看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了，黑子腹诽，不过大家只会以为降旗君要以赤司君为目标吧。
降旗明白过来黑子的意思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原来自己做得这么明显吗？！
“呜，我又给赤司君添麻烦了。”
“既然知道，降旗君就快点解决问题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说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至少在合宿的这段时间，让他再这样看着赤司君，让他拖到最后的日子说吧。
降旗这个卑微的心愿没能实现，因为这次是赤司亲自来逮他了。上午的训练结束之后，在降旗回去的路上，赤司把他领到附近的小树林里。
“不是说有话要当面说吗？合宿都快结束了，你在耍我吗降旗光树？”赤司的表情很平静，但话里却透着危险的意味。
“不、不是！我只是想最后一天……唉？！说‘可以’是指这次合宿吗？！赤司君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一个地方……”降旗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一样瞪大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期待，“还是说……”是知道他们要来才……！
“不要转移话题，想着最后一天踩点真是太拖沓了，万一有意外变动呢？”赤司很不满他的说法态度。
但是，转移话题的人是谁啊？！
“合宿是教练安排的不是吗。”
听到赤司冷淡的回答降旗还意外自己把话说出来了，不禁冷汗直流。
“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降旗君，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我！”即使是打算最后一天说出来降旗都没想好要怎么做，更何况是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他紧张地注视着赤司，把衣摆扭成了一团。降旗最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咬牙，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似的冲赤司大喊，“我喜欢赤司君！”
“虽然说了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不，我已经没有办法跟赤司君做朋友了！对赤司君有这种想法的我，没有办法再像平时那样对待赤司君了!所以就算会让赤司君困扰，我也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
即使是赤司也被这大胆的发言吓了一跳，而且还不是通过邮件，是当面的。同时他也有点庆幸还好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然两个学校的人都要听见了，虽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但是也不想被一帮人围观。
既然决心当面说了，应该是比较正式的，赤司也没有办法开玩笑说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这样的话。秉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他还是问了一句：“降旗君这么说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降旗没敢抬头看赤司的表情，声音颤抖着，“赤司君会觉得很恶心吧……”
赤司打断了降旗的话，颇为玩味地向他发问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唉？”得到了太出乎意料的反应，降旗终于抬头起来，观察赤司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大、大概是IH的时候吧，不，或者更早吧。”
“怎么发现的？”
“被赤司君注视着会突然心跳加速，还有……还有……”降旗突然涨红了脸，赤司君是我梦遗的对象或者我会幻想对赤司君做XXOO的事情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啦！一时间数个念头闪过降旗的脑海，还有我为什么一定要乖乖回答啊！
该说赤司不愧是赤司吗，他从降旗的反应结合中学青春教育的知识想到一个可能性，虽然觉得很荒唐，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诧异：“降旗君会对我产生欲望……”
“啊啊啊啊！不要说出来！”降旗痛苦地用手捂住脸大叫着希望把赤司的话盖过去，但是太晚了。赤司君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说出这种话啦！
赤司果断把最后一个疑问词咽回肚子里，看着这样的降旗，他突然觉得好耗神，明明他才是被告白的那个好吗，这家伙一副被羞耻PLAY的样子是怎样？
“降旗君可以先冷静一下吗？你这样说话我很累。”
“降旗君喜欢我什么？”
“那个……虽然很想说出帅气的回答，但是我自己也不清楚，等察觉的时候已经……”降旗带着羞涩说，然后发现哪里不对，“等下！这种调查一样的对话是怎么回事啦？！赤司君不会觉得……不会觉得……这种事很……很那个吗？” 降旗已经没有了之前喊告白的勇气，把关键词都模糊处理掉了。
“因为一些原因，我在这方面也有所了解，并不会很反感……国外不是很多这种情况吗，降旗君想到哪里去了？”看着降旗一脸震惊的表情赤司有些无奈，虽然不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咳，没有啊……”降旗急忙把掉了的下巴收回来。
“不过，我会觉得降旗君很差劲。明明不久前才跟我说过是为了喜欢的女孩子才加入篮球部的，你也一直有好好地努力着，现在却对我告白……”
“不是的！”降旗想都没想就打断了赤司的话，“的确一开始是因为她才加入篮球部的，但是这么长时间我也是真心喜欢上篮球了，不是其他原因，是我自己喜欢，想要赶上大家的脚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她，不然可能不会喜欢上篮球，也不会遇见赤司君。”
“而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考上了不同的学校，身处不同的地域，我跟天野同学又没有开始过，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懵懂的幻想，但是赤司君却是真实存在于身边的！”
降旗鼓起勇气，一把握住了赤司的手，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会对我笑，会开导我的赤司君，能够一起打篮球，一起吃饭的赤司君，在这里，真实的，有热度的。而且赤司君真的很吸引人啊，各方面的……”降旗最后近乎自言自语地加了一句。
赤司被握住的手反射性地震了一下，但是他没有立刻甩开降旗。
对自己受女生欢迎这件事赤司还是很有自觉的，然而同性的话，被仰慕被嫉恨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那种喜欢？会让一个同性对他产生欲望的喜欢？提到这个赤司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又觉得有些好笑，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是那个怎么看怎么正直普通的降旗光树呢，该说难怪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吗？这么想着赤司发现他把自己也包括进去了。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也可以达到日久生情的效果吗？好吧，不然也不会有网恋这个词了。那篮球部的队员都算什么？如果说是距离产生美，降旗心目中的那个赤司真的能与他重合吗？他喜欢的是自己还是他心中美化了的虚构的形象？
“我就是真实的吗降旗君？”赤司反握住降旗的手，目光一下锐利起来，逼近他，“我们见面的次数甚至不会比你跟那位天野同学多，你觉得光是通过邮件就可以比了解她那样更了解我甚至喜欢上我吗？你喜欢的那个真的是赤司征十郎吗？”
本来不明白赤司要做什么的降旗有点躲躲闪闪，听到他这么说后，心里越发难受，突然爆发了。
降旗揪住赤司的领口，把他拉过来直视着他的双眼，生气的说：“这种事我当然是纠结过，思考过的！不是一时冲动！我是抱着怎样悲伤的决心来跟赤司君告白的你知道吗！在赤司君眼里我是一个随便的人吗！”
赤司没有马上说话，他也认真地注视着降旗的眼睛，看着完全映在他双眼里的两个自己，忍不住扬起嘴角。说恋爱中的人会失去理智果然不假，虽然降旗君还没有在恋爱，他也觉得自己也有点被传染了。
[征十郎可不要去尝试哦？]
怎么办，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倒真的有点想试试看了。
看到赤司不带恶意的笑容，降旗不禁松开了手，“赤司君？”
“说了喜欢我吧？”赤司又恢复了平静。
“……是的。”
“很没诚意啊降旗君，“赤司的声音很淡然，但是降旗却觉得他很不怀好意，不禁警觉起来，“不是说过要对喜欢的人□□告白的吗？还是降旗君连这点决心都没有？”
“办得到的话，可以试试看，我说这话是认真的哦？”
……所以，是来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Part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