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黑花α射线》夜十烟

18、chapter 18

　　解子扬的出现倒是在解雨臣意料之中。在他印象里，解子扬算不上是个聪明人，但很识时务。
　　楼外楼三层的包厢里，只有这两人面面相觑。
　　“你来干什么。”
　　“我……我先……先声明，我没有倒戈。”
　　“所以？”
　　解子扬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我来求你一件事。”
　　“说吧。”
　　“你……你先答应我一定会……”
　　“你先说。”
　　“别动解天成。”
　　解雨臣冷笑道：“放过解天成？我凭什么？他扰得我将近半年不能安生，我反倒不能动他？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攥在他手里？”
　　解子扬动了动喉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解雨臣最受不了的就是大男人婆婆妈妈不爽快的样子，颇有些不耐烦：“要说就说，不说滚蛋。”
　　威逼还是有效果的，尤其是面对解子扬这种人。
　　“我，我妈还在他手里呢，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我，我连我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我见不到她……”
　　“哪家医院？”
　　“协和医院，西院。”
　　“用谁的名字登记住院的？”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可能是我的名字……”
　　解雨臣捏捏眉心，看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这小子从小就黏在他妈身边，一刻都离不开，解雨臣一直怀疑他有恋母癖。
　　“你，你发的请柬我收到了，”解子扬不安地按着手腕，“你不要动他，我会出席。”
　　“我只能说我会视情况而定，他现在不主动招惹我，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他不存在。但要是他先出手，我要干什么也用不着提前跟你打招呼。”
　　“可……”
　　“行了别解释了，”解雨臣看见他就心烦，“你回去吧，我有分寸。”
　　解子扬知道再说下去解雨臣一定会找把枪崩了他，微微点头，转身走了。等在外面的黑眼镜不放心地跑进来，解雨臣正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略作休息。
　　黑眼镜站在那儿，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哑然失笑——他的花爷怎么可能出事呢，解子扬那个软蛋在解雨臣面前连个渣都算不上。
　　“花爷，有吩咐吗？”
　　“没事，他不是来和我谈条件的，是来求我的。”
　　“原计划有变更么？”
　　“没有，照常进行。另外……”解雨臣稍显犹豫，“暂时先别动解天成，他身边的人倒是可以松动一下。”
　　解雨臣说话办事向来雷厉风行，难得露出迟疑神色，黑眼镜怎么看怎么不放心：“您真的没事？”
　　“我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啰嗦。”
　　“……我多嘴了，您休息，您休息。”
　　脚步声很轻，关上门的动作也很轻。解雨臣觉得全身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不知怎的，有黑眼镜在的场合他就没由来的紧张。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和人接触过密，黑眼镜越来越明显的关心让他感到不安。
　　而他对黑眼镜实在是知之甚少。
　　他知道他姓齐，是个正儿八经的旗人，是个自由散漫的杀手，有自己的场子，但在任务上听候吴三省的差遣；他知道他父母早逝，有着德国著名大学的文凭，算是个知识分子；他知道他被全城通缉，只因为一场小小的事故。剩下的，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甚至不知道黑眼镜的全名到底是什么。以至于后来黑眼镜眨着眼睛装无辜：“这事儿您也没问过我啊。”
　　于是解雨臣把黑眼镜刚刚上交的存折反手摔到他脸上。
　　扯远了，这都是后话。我们现在步入正题。
　　计划照常进行——实质上也并非严密的计划，无非是个猫抓老鼠的小游戏，猫在明处。除了猫本身以外，还有无数只老鼠夹子散布在难以察觉的角落里，老鼠再狡猾也逃不过天罗地网。
　　众人的焦点聚集在了楼外楼这场盛大的鸿门宴上。
　　“你看到谁了？”
　　“那是霍家人，京城霍家的人！难不成这背后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