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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修罗球赛的残酷绝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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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独白』
【漫天飞扬的般若,紫色的樱空,美艳的断了几只记忆的梗。
霓裳覆盖繁华的落英,忧伤的国度长满疯狂的草。谎言围着罪恶哭泣……
过去的过去在记忆里奔跑,将来的将来在轮回中全部撕破……
无法实现的梦境,能否让我永眠。
忘记谁的温柔,又记住了谁的笑容?即将开始转动。失了夏的,永无止境的遥远,因了失的,永无止境的颤抖……
飘渺无依的黑,又一次穿越,来吧,在这个亘古不念的游戏中歌尽断章,埋没苍老。
没有来路的永眠,没有国度的圆舞曲。夕阳的余晖占据此时此。】
一晃几天过了,我的心情和身体也好些了,那天下午放学,我忽然看见孤穆站在门口,我走过去,他说
“今天带你去邺封城的花界看看。”孤穆说道。我也没多想,答应下来。
月落霜天,蔷薇花开,等待风华绝代直至繁华绕天,我呼吸着沉默,看着天空时而飞过的巫魂鸟,声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天空,这本是很不吉祥的巫师养的,怎么会在花界附近出现?
紧接着,一条黝黑的道路呈现,布满泥藻和青苔,我抓住旁边散落下的深绿色枯藤,一步步跟着孤穆向前走,时不时,远处传来阵阵哭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不绝于缕,凄凄切切,可悲可怕,阴森的空气浮动着绝望,潮湿的冰冷透过空气中白色的雾霭,爆发出阵阵恶臭……
奇形古怪的深黑色树木互相交相叠,以一种十分古老怪异的姿势排列,说不上什么,就是一种渗入骨髓的恐惧,忽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仔细一看,险些摔倒,骷髅……森白森白的用两个空洞的黑瞳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你丫走错了吧,这是花界?还是非洲热带雨林里的土著地区啊?”孤穆不说话,继续走……我打了个寒战
“喂……”我喊着。其实另一种恐惧来自我心中,因为对这里,我居然有一种熟悉……每一个人的一生中恐怕都会有一次碰到突然萌生的奇怪感觉。在看什么东西的时候,会突然意识到:这事有一次曾经发生过,我曾经到过那里,做过这件事,听过这样的话,当时也是这样的景色……
在那一瞬间,大脑给我们发出一个信号,说是它认出了发生的事。这种现象便称之为记忆错觉,也称回忆幻想。我怎么会出现对未来的回忆呢?还是真的发生过?我会对这里出现记忆错觉,还那么明显,那么深刻,可我想不起来,在看着那些树枝的时候,那种排列,为什么我觉得会如此古老,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孤穆见我神色越来越不对,他忽然说“这里是花界,几百年前,最美的花界,那时,这里浮动着精灵的歌声,妖娆的蔷薇大片大片落在这一望无际的土壤,树木葱茏,盘绕着紫藤花,星星点点,到处洒满了阳光的金色,氤氲动人,旖旎华彩,一望便是驻足,还有一个湖泊,等到安静的月光覆盖上去的时候,会像镜面一样无痕,据说这是月之女神沐浴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这样的一幅场景,遍地姹紫嫣红,漫天绝美动人,只是美得太决绝,太不真实了。
这个场景,正好和我刚听说要来花界的时候,浮现的憧憬相叠加,怎么会,那样平静的湖,还有似曾相识的缕缕银丝,扼住我的喉咙,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南妖党么?”我问“不是,是暗血族的杰作。”孤穆笑了,如此落寞。
“什么?”
“我认识茶镜的时候,她已经有几百岁的寿命了,那时我才12岁,我首先被怔住的是她的美,我无法直视她的眼睛,那样摄人心魄,那样的冰冷绝望,我寄宿在她家的时候,很少看到她。直到有一天,我偷偷跟着她来到了这里。她站在你的位置呆了好久,然后看着那边的一潭死水,目光是黄昏般的悲凉,我从见她如此过。接着她回头,我来不及躲藏,心想完了结果她什么也没说,但在走过我身边时候,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直到三个月后,我父亲求剪夜家的长老帮我恢复,有一天我听父亲说。”孤穆吸了一口气,目光悠远淡然“这样后来我知道了花界的事,花界的首领绯雪姬爱上了暗血族的黑炼,可那时南妖党暴,乱,族人不允许他们成婚,那天,黑炼带着绯雪姬私奔,只好遇上朝束,朝束考虑到南妖党的事,所以就用幻境堵住了两人的路。俩人死在了朝束的幻境里,后来不知如何,绯雪姬复活,当时朝束还在花界里寻找幻境蔷薇,于是她就毁了整个花界。”
“疯狂的女人,”我说道“那黑炼呢?”“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黑炼不知去向,是死了,还是复活都不知道,按理说,依绯雪姬温柔的性格,以及对花界的爱,是绝对不会毁了花界的。而且朝束不过是封存了他俩的路线,怎么会双双死亡呢?”
我长叹一声,忽然慢慢的我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说,这一切都忽然剪夜茶镜有关?”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绝对不坏,只是想破获一个关于硝阳国巨大的阴谋,来稳固家族罢了。”
“阴谋?”我问。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什么意思?”
“哎,夏虫不可语于冰者。”孤穆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你说人话,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夏虫,你才是臭虫呢,别就欺负我没文化。”
我见天色晚了,黄昏的照耀下,枯黑的枝丫,似乎在诉说着一场诡异的神话,那样奇怪的姿势坳着,看得我心中整整发麻……
我们走过海边的时候
海上开满了属于硝阳国独有的白色花朵,星星点点,我们叫它葬海花,每次它开得都是如此绝美艳丽,传说每次它开后都会是惊涛骇浪。
葬海花开放是最没时间的,有时千年一开,几秒就谢了,有时相隔一月就开了,
最近,葬海花开得似乎有些频繁。。。
这样的美不应该习惯。。
同样
这是我娘最爱的花,
因为它要么不开放,开了就是最美最浓烈……
那时,她坐在我爹身边,海上是百花铺开,她笑得宛若天使,
她说她爱这样的花,不需要绿叶,安静,美好,却是决绝,就要这样,要么不要去爱,要么轰轰烈烈去爱,直到铺天盖地。
海浪排开花朵,卷起千堆雪。
那时一本葬海录,也许北赤千画再次路过的时候,看到葬海花开,他会不会有片刻伤感。
我站在海边,问孤穆
“你说我爱简顾,那什么是爱,我爹对我娘那样?”
“北赤潭,爱和喜欢都可以改变一个人,喜欢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畏,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私。”
直到很久以后,我终于知道,再爱一个人都不可能对他绝对无私。
因为当面对背叛或现实的时候,你只想要一个理由。
凤归雁西山,左迁龙标骑,金戈铁马雨散关,白发离愁增短识,苍颜峻,年华风茂曾经时,白发疏,冷冷凄凄切切,青山未碎,雁字不回。
忽然一阵熟悉的剧痛扯过心头,我弯下腰,一口鲜血吐出……
极远处,一个笔直的身影划过……
葬海花录说着属于它刻骨铭心
我看着他,从未有过的伤感。
从花界离开的时候,我回眸,那淡淡的梦幻在诡异的血红色夕阳中无法抑制的张牙舞爪。似乎在扭曲的诉说,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哭喊,我想知道,在如今花界鼎沸的绝望埋葬下,到底隐匿了一张如何痛苦的面孔,而我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而那样深入骨髓的熟悉感,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挑战我崩溃的边缘……
远远地,我看到一辆马车驶过,我不由的走上前去。“于——”马夫停了下来。
“请问是冥姑娘么。”我装的格外绅士。冥戈是我最近认识的姑娘。勾搭上了。
“什么人?”帘子掀开,一个极美的男人声音,他望向我,顿时,我被吓到了,尽管戴着斗篷,可影影绰绰间,已是极其美艳。
“额,我是找冥戈的,看来找错人了,不好意思。”我说。那漂亮的男子点点头我似乎感到了周围寒气逼人,额……
“阁下是……”我不禁问道。
“咱公子是从邺封城来的,去圣尼托纳?”
我讪讪笑道“沿着梓宁街笔直走,就到了。”“那我们先告辞了。”那车夫说道。“告辞。”我说着。
其实冥戈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我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午后,我捧着一杯淡茶,靠着门斜站着,看着冥戈坐在一群孩子中间,笑得格外好看,阳光洒落窗棂,覆盖在她的侧脸上,发丝上,照得她瞳孔发亮。这是我听过最美的笑声。
她的侧脸像极了简顾。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画卷……
孩子们或蹦或跳,她忽喜忽嗔,眼睛弯出月牙的弧度。我走过去“哥哥和你们玩玩,好不好?”
“好——”奶声奶气的童声充满稚气。我抬眸看着她,佳人如梦她看着我安静的笑着。仿佛世间一切都不过如此简单。本就如此简单。
我们在漫天稻海的夕阳里奔跑,我把孩子举得高高的,旋转。银铃的笑声摇曳在风铃草中蒲公英到处飘扬……
氤氲飘渺,旖旎不依不饶。
我们在绿莹莹的草地上躺着,让阳光给我们的睫毛折射出一个扇形的投影。然后谈笑间惹乱飞鸟……
花香,叶香,沁人心脾。
无论是花对残阳,浮生荒草……
天色已经暗了,冥戈怎么还没来,我不由的担心起来,正当我想回去的时候,远远地,一个身影浮现,我惊到“这,不是冥戈么?”
她一身红装,原本不出挑的身线,如今唯妙唯俏,五官也显得无比精致,原来,她是耐看型。我大方的笑了笑。“路上堵车了吧?”
我问出来就后悔了,这里哪有车啊,现代的泡妞技巧这里不管用。
“啊?”冥戈一脸诧异。
“没什么?今天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吃饭吧。”我朝她宛然一笑,这个笑容绝对是百发百中,看冥戈的脸红了,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走吧。”说完一把揽起她,不由分说的带她走了。然后她靠在我身边,我有些恍然,一时心中不知怎么了,有些慌忙地推开她,然后她诧异地站在一边,有些尴尬。
我背对着她,然后她走上来,抓着我的肩膀,她问,怎么了?我喘着气,然后我回头,冥戈微微笑着,是我越看越漂亮的脸,我一下抱住她,重重地吻了上去。她重心不稳,一下瘫软在我的怀里。
我感觉到我们心跳的频率一致。
忽然,我听见了后面的轻咳声,我一下放开冥戈,回头看见孤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你叫我来不会是想印证你的魅力吧!我目击过了,可以回去了么?”
我差不多要捶胸顿足了“怎么会,我的魅力需要印证吗?你棒打鸳鸯还怪我。走走,吃饭去。”
忽然一个咋咋呼呼的影子闪过,定睛一看,我的妈呀,彦丽洁,我立马跑,被她逮到,还和冥戈在一起。
早恋啊!处分啊!
忽然背后杀猪一样的叫声
“北赤潭,回来!”我立刻站住。回头。
“你跑,跑哪儿去,你那么大的一坨人,还想溜?”彦丽洁一番话说的我特惆怅。
人的量词还可以用一坨来形容。
“那边比赛呢,快去啊!还在这里和我磨叽什么?”彦丽洁一踢我。
我不知道是我耳朵不好,还是思想太猥琐。我想了想
“老师,和你摸鸡,你没有啊!”我一脸无辜。
接着我被彦丽洁打的满天飞。
“老娘试你长短还差不多,你还摸鸡,信不信我阉了你。”
天,彦丽洁,不上课简直就原形毕露了。
其实所谓比赛和在地球上打篮球是差不多的,中国很早以前不就有蹴鞠么,只不过是球框是篮子罢了。
篮球,哥的强项。
于是乎,场上似乎只有我的光芒,转身,扣篮,完美
。
我看见契斯他看了我很久,怎么?想看我低你一等么在你面前我就怕你了吗?
听着,不可能,我截下他的球,转身,完美扣篮,转身,三分,契斯一直看着我,看什么,你应该看的是球,不对,球一直在我手里,他一次球都没碰到。
忽然他冲过来,在我传球的时候,一把挡下我的球。转身,投篮。。。
冥戈在一旁对我暧昧的喊着“潭哥哥,加油。”
彦丽洁“煞笔,防他呀。”
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么那么大
赛场走来两个男子,我定睛一看,哇,这不是刚才的那个车夫么,在他旁边就是那个男人,顿时,我惊愕,世界好小啊。我第一次仔细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比茶镜更冷,比孤鹰更傲,那接近冰棱雕刻的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顿时我愣住,金色的发丝,银色的眼眸,飞入鬓角的眉毛,跋扈英姿,不可一世。高鼻薄唇,硬朗的没有半点柔和。这么完美,如此高贵。
身披锦帛,腰间更是配了一把少有的寒祭剑,据说,这是整个硝阳国发现以来,最锋利,最贵重,最寒冷的剑,加上我爹那把老古董,估计横行天下不用愁。果然,剑如其人,傲骨冰霜,完美至极……
我不敢与他直视,我有点害怕,害怕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理由。四周格外地安静,原先的喧哗一哄而散,都因了这一刻他的降临。这是我从未遇过的美,这是我见过最傲的眼神。
他四下环顾了一下对我们优雅一笑,他双手十指交叉,坐下来。
“继续。”
场上的气氛诡异起来。
过了很多年才知道,那并非初见,只是忘不了的梦魇罢了。
胜负出来了,是我们对赢了。
那个美丽的男子忽然站起来,空气都静止流动了,他的绝美,那样匪夷所思。。。
场上开始沸腾起来
他拍了拍手,全场安静下来
接着他说“从今天开始,圣尼托纳正式归我。”
我大惊,圣尼托纳一直是北赤家的亲信蛊王家所管理。
除非他有一半月夏城的资金来买下。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绝美冰冷的容颜,王者直气霸现,我看着,却说不出的恐惧。
“我们圣尼托纳不需要废物。”那个男子冷冷地说道。
接着,几个彪形大汉把我们带出去。
门一下关上,里面的队员不知情况。
忽然几头狮子从旁门冲了出来,女生门起身就跑,连连惊叫
我冲上去。站在那个男子面前
“这只是一场比赛,一场友谊赛,不要这样”
“你是什么东西。”他缓缓起身高傲的看了我一眼。冰冷地问,
“我以北赤家长子的身份命令你停止。”我朝他说道。
他看着旁边的几个保镖,他们立刻把我拖下去。这是侮辱性无视!
这个学校都是官二代啊!他怎么敢得罪呢?
对连蛊王家族都可以摆平,他还怕什么?
我看到场上,□□被撕裂,残骸飞舞,血液喷涌,那些人的五官不断扭曲。惨叫声,狮子震天动地的咆哮怒吼相映。
我知道
那时死亡的气息。
那时绝望的弥散。
他们是失败了,
可是没有资格被这样对待。
只是一次失败而已,他的一生就没有别的意义了么?
我看着台上的男子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像看一场话剧一样。
我看到那些人里没有契斯
该死的怎么不死。
我看到那些人已经面目全非。
那天回去,我握住黄道的手,发现同样冰冷。
我决定回去找我爹,不然圣尼托纳将是人间炼狱。
出门几步,我就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我看都没看眼前的是谁,就跑了,忽然手被握住,往后退几步 ,我看清了眼前的人,顿时低呼,抽回手
“契斯?”
黑暗下,他看起来有些落寞。
“你又想干嘛?”我怒道,说完我转身就像走,打开通道的门,忽然一只手从我背后把我拽回来
“怎么,看到我就没有一点惊喜。”契斯带着挪瑜的说着。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对了,你为什么还活着?”我看着他说。
“为了你啊,好歹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啊!”他摸着我的脸。
我一听就生气“同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契斯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否认有意义么。”
“我就是奇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我不记得和你发生过什么,就算有,那也是恶心到不行,我的记忆都容不下的东西,所有我忘了。”
怎么?还能让他负责么,君子复仇,十年不晚。
契斯忽然一把抓起我“看来我要让你回忆起来了。”然后他一下把我直接摁在地上。拨开我的刘海,在我耳边哈了一口气“其实你也是我的第一次啊!别害羞哟!”
我顺手就把胡椒撒在他眼睛里,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出门必须带武器,本来想用石灰的,然后在往他眼睛里泼水,直接烧了他的眼睛,可是石灰一时半会没找到,下次,等我找到,非烧了你不可。
契斯一声不吭的放开我,蹲在地上,捂住眼睛,我站起来,往他身上狠狠一踹。
打开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