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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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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高考,还有7天。经历过的人都会觉得这段时间无比压抑。无关其它,只因为压力太大。可黎明前的夜,最是黑暗。
还有三天,学校就要放假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学生回家自己安排。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自制力强的人自然可以将其安排妥当,自制力差的人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就疯玩去了。
唐尔介于二者之间。唐妈妈说她“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还玩”。考试前偷偷上网看动画片别她抓过多少回了。可是每次又都下不了狠心骂她。时间长了,也只能听之任之。
唐尔的成绩一向不上不下。勉强游离于一本线之上。
在学校的这三天,就是同学们相聚的最后时间。没有人能静下心来复习了。大家肆无忌惮的打闹嬉戏,尽情挥霍着大家在一起的时光。教室里的汗臭脚臭似乎此时才真正的习以为常,留恋的情绪四散开来。
跟唐尔关系好的几个人已经定了自己的目标。几乎都是北上往J市去的。当他们问起唐尔的打算时,唐尔只是微笑不语,然后转移了话题。
是啊,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往南方去。南方,有她小时候的梦。可是总觉得现在说出来很残忍,不是对他们,是对自己。她怕他们会试着说服她也去J市。她怕自己心软扛不住劝说。当着他们的面她没办法用“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缘人终会相聚”来敷衍自己。
过去两年的时光甚至更长时间的相处,他们有过欢笑,也有过争吵。自己甚至对他们有过怨怼,抱怨他们太爱玩闹,让她没法静心学习。但无法潜心学习真的和他们有关么?
不是的。只是自己选择了和他们更多时间的相处。她从他们那里透支了欢乐。没有绝对无悔的人生,不是么?得此而失彼,再正常不过。
时间过得奇快。在校的最后一天。老师们陆陆续续的来教室送上了祝福,无非是希望大家轻松面对,调整好状态。这是老生常谈了。可这是最有效果的一次。
底下已经有同学开始抽泣,大家都低着头,默默无语。
就连平时最爱搞笑的成昊和王图也红了眼眶。
没有什么能够最恰当的表达此时的心情,或许千言万语,都比不了“谢谢”中隐含的深意。不管是平时宽和的老班,还是总爱夸夸其谈的英语老师。不管是上课总爱时不时冷一下的语文老师,还是年过30,头发却已花白的翠翠。不管是上课总爱“调戏”牛阳的数学老师,还是平时爱穿中华立领,讲起生物课来“千娇百媚”的小耿,那个在毕业晚会上,当同学们大喊“小耿小耿,最妩媚”时扔玫瑰花给他们的小耿,都是同学们心头割舍不掉的一块。
没有人会去责怪他们曾经的严厉,因为当他们努力回想与这些老师相处的画面,都只停留在最快乐的时光。
一切都将过去,阻止不了过去的都成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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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响起。唐尔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聆听着它的旋律。身边是收拾书包,结伴离去的同学。唐尔真诚的对跟自己说再见的同学都说了“加油”。却不愿意跟身边的这几个有任何目光的交流。她怕会忍不住流泪。
她起身背起书包,低头道了句“我先走了啊”,就匆忙的向门口奔去。却听后面的他们在后面大声道:“唐尔,你要加油!”她没办法回头,因为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流下。能做的只有麻木的向前走,骑车子,回家。
哪里好像空落落的。她推着车子,走出校门。
此时,她的同班同学陈扬看见了四神无主的她,快步走来。
“嗨,唐尔。”
唐尔抬头,看见了一张斯文清秀的面容。思想逐渐回聚,隔了几秒才想起这个平时并不怎么打交道的同学。“啊,是你啊。有事么?”
陈扬的脸有些红,眼神有些躲闪,有些欲言又止。
唐尔乐了“怎么啦你?干嘛在这欲语还休啊。咦?你不会让我帮你给谁递情书吧?我不记得我跟班里的女生有几个熟的啊?不会的成昊吧?”唐尔从小是帮人递情书长大的。几乎所有她的好哥们都会喜欢上和她关系较为熟稔的女同学。多伤人啊!所以自然而然的往老方面想。
陈扬的脸色随着唐尔的话逐渐加深。听到最后一句时已经脸色发紫了。
他忍了又忍,匆忙的撂下一句:“我等你答复。”放下手里的情书就落荒而逃了。
唐尔笑了,真是个经不起调戏的小男生。然后把车子停到一边,打开信封开始阅读。
第一个字眼就把她吓到了,开头居然是“亲爱的唐尔”,然后就开始吧啦吧啦的叙述自己在篮球赛上对她一见钟情。知道在不表白就没机会了,所以匆忙表达自己的心意,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唐尔第一个想法是:你妹啊!你这个时候给我不是干扰我的心智么?难道这是争大学名额的新型手段?
在犯过被害妄想症之后,她却忍不住喜上心头。终于遇到伯乐了。真是太有品位了啊这位同学。那她是答应呢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反正对这个小男生感觉不赖要不要试试?
春天早过了,可唐尔的春天这才迟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