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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花开未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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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寂静中,少年迷迷糊的好像听见有人在交谈……
“值得?”一个娇柔的女声
“值得!”耶,不是那个小丫头,在说什么?什么值得?
“不就一个名字一碗孟婆汤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何必……”
“至少我现下我这道,到荼蘼姐姐走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你……”
“谢谢……”
“你个傻孩子,见了又如何,早知如此我便不帮你了。”
“嘻嘻,我也只求一场邂逅而已,姐姐莫多说了……”
“你……笨!”
“姐姐可知,那年我醒来时便看见有个可爱的小少爷对着我一脸花痴的笑,好不可爱,我不知为何也同他一起开心起来,不知那人想着什么成天盯着我傻傻笑,那时他天天来一呆就是一下午,有时还会背诗给我听,不过他常常背错还有时候被串词,我那时候就在想这小少爷有空在这陪我这桃花还不如多多复习下他糟糕的功课,但是你可知当我要走的时候多么舍不得,可是想到第二年当我又会随着花信而来也没有太当回事。”
是在说我么?不是啦,我哪里背错过诗,绝对不是我!
“可是当我再来,这见这小少爷比登天还难,时常匆匆的一瞥便见那人眉头皱得好紧,更别说什么笑容了。后来那些死梅花说,那人是因为我太丑看都不想看,我也知道人们常常以夭梅病梅为美,而桃花却不行,想是那时他年纪小被桃花的绚丽迷了眼,可是当看清了便觉得
丑陋……”
怎么可能,我哪里在敷衍,而且也没有那么肤浅好不好,你这个死丫头、笨丫头。少年很想冲过去跟那不懂事的小丫头争辩,可是他怎么努力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你还……”
“姐姐,其实我就是赌气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缺憾,他便不喜欢我了,我认识的小少爷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可是他说我漂亮,我虽然知那可能是敷衍可是他真的对我说了漂亮,而且还笑了,虽然不似以往的灿烂,但是我也好开心……我知道我很傻。”
“笨,你可知如果你不见他或者早点离开你明年、后年、以后的每年都能来,现在这样……”
“花儿每年随花信而来,可那花儿常在人难留,我只是想他看着我,仅此而已。”
笨……什么叫花儿常在人难留,不是让你随时来么,该走快走,明年、后年我都在啊!少年努力的叫喊,却依旧发不出声音,只觉得胸口堵着好难受,意识正在渐渐远离。
“唉……傻妹妹……”
“我……喜欢……喜欢……“
少年想听清可是,意识不断的被剥离,声音也越来越远,世界越来越黑……
“姐姐你干了什么!”小丫头好像发现什么,急急回头看向美丽的少妇。
“让他记住你!”少妇也不心虚,给了丫头一个坚定的微笑。
“让他忘了!姐姐求求你!现在记住了如何,不就是黄粱一梦……”
“傻瓜,你这不是说的自己么!……呀,我的也该走了……来世,来世别再这般没头没脑的了……”
“姐姐,姐姐…………”
当少年醒来时,哪里还是午后,早已月上梢头,怀中的娇软早就不见了,剩下的是三三两两的桃花瓣,青衫也被雨打湿,春风吹着一阵阵的恶寒。少年也顾不得整理那睡得微乱发丝,冲向那桃花林,好像是要追赶什么,只见那整片的桃花林桃花落满地,只有一株,依旧的灿烂的开着。少年痴痴的看着,不知怎么的哑着声音“笨丫头,这么想知道,可以明年你来我告诉你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快走啊,和她们一样啊!快走,快走,明年再来!”少年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而那小丫头一袭桃色的春衫就站在他面前,顽劣的笑着“嘻嘻,不走我还没看够呢!”可是少年哪里还能看得见。
就这样那株桃花开过了三月,直到荼蘼花都快谢了才慢慢谢去,而那家的小少爷真的日日去赏,日日看得入迷,也常常喃喃自语,友人相邀春游也推拒了,友人笑他不是被那花妖迷了魂去,他只是笑笑继续赏他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