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 曾经在学生时代有一段时间迷上了俄语歌曲,已经记不得因为什么而着迷了,但当时Lube的一首《Позовименятих》我至今还记得,这首不到四分钟的歌花了我两个多月去练习绕口的发音,以至于现在说话都带着卷舌的感觉。这段经历很深刻的因为我的记忆中,毕竟是青春时做过的让自己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所以当我在闷油瓶的书柜中发现Lube的专辑之后愣了好一会儿。 手中是十分古老的黑胶唱片,看着很有怀念的感觉,Lube给我的印象最深的是主唱尼古拉那浑厚如同Vodka一般的男中音,以及那支乐队从流行摇滚到民谣摇滚的蜕变。 也不知这看起来年龄不小了的黑胶唱片还能不能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将专辑放回原位,手机在口袋里突然叫起来,屏幕上显示着“NING”的字样。我划下挂机键,起身去楼下给阿宁开门。 自从上次陪着她shopping之后,我们的接触越来越多,阿宁也不去表示什么,暧昧不清的和我相处着,估计是看我好欺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居然还要求与我一同给那闷瓶子做免费人力,真不怕孤男寡女的我做点什么! 当然真要我做我也没那个胆子,正好多个帮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思量了一下利弊关系就应了下来。但是在那两天之后我就后悔了,小花和黑瞎子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死咬定了我和阿宁有什么,动不动就给我们留“机会”,我又不会拒绝被人,闹得自己也没了解释的欲望。Don't do bad thing, not afraid of ghosts knocking at the door!(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打开门,阿宁依旧一身凉爽站在我面前,手中依着香味四溢的培根三明治,冲着我摇了摇,“Hey!Super.Wu,吃过早饭了吗?” 我摆摆手,让她自己填饱肚子,然后拎过一旁的洒水壶将清晨的甘露赠与花园中迎着被薄雾遮掩的照样在寒风中摇曳的曼陀罗——其实我更喜欢叫她们山茶花,曼陀罗这样的洋名儿也只有洋人叫了才会顺口。 艳丽的红色花瓣上沾着圆滚滚的水珠,十分可爱。我一时好奇小哥那种性子冷淡的人不会喜欢这种艳色植物,他会养这些玩意儿已经够稀奇了。 偏着脑袋看了一眼摇着三明治走过来的阿宁,后者也冲我一笑,指了指山茶花有些发黄的花瓣儿边缘,“这花儿需要施肥了吧?”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娇艳的红色边缘出现了一圈萎靡的黄色,看起来打不起精神似的,如果再不补充点养料,估计就就要死了吧? 仓库中的木架上瓶瓶罐罐的摆了很多调配剂,我看着犯了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扰了那闷油瓶清净的小日子。在手机上打出一个个字母,想了想又在末尾补上一句“When will you come back?(你什么时候回来?)”才按下发送键。 也许那闷油瓶子还睡着,回短信的时间隔了快一个小时。 阿宁站在鱼缸前撒着鱼食,嘴上哼着不知什么歌的旋律。我按照闷油瓶给的数据和种类配出山茶的养料。虽然很奇怪那家伙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但我也不会去追着问,如果不想说被别人逼着问,会让对方困扰的。 鱼缸里的热带鱼花花绿绿的很漂亮,在水草中穿梭着。阿宁将手中最后一点鱼食抛入水中,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微微撇开视线,挽着自己被水浸湿的衬衫袖口。 “Super.Wu,能唱首歌吗?” 我挽袖子的手顿了顿,摇摇头,“我唱歌很难听。” “没关系,只有我一个人。”阿宁楼上我的肩膀,毫不介意我的挣扎,挑了挑眉毛,“随便唱一首好了。只听过你的钢琴,也很想听你的歌声。” 我拉开阿宁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知该怎么拒绝,索性做到身后的椅子上清了清嗓子。Lube《Позовименятихопоимени》的旋律一直盘旋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歌词,就这样清唱出了这首写给在苏联卫国战争中死去的无名英雄的歌曲。 Позовименятихопоимени 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