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猫鼠短文》彼岸落忘川

3、月出皎兮

　　入夜，月光如水洒满了大地，天空上繁星点点，闪烁着光芒，一轮明月悬挂于天，皎洁明亮，银色的光辉映衬下，万籁俱静。

　　开封府外，有一袭白衣掠过，熟练的从墙外翻进。

　　白玉堂偷偷的进了开封，翻墙入院，便见展昭倚在树边闭着眼睡着了。“呆猫！”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声，白玉堂脚下不自觉地使出了轻功，一声不出的走近展昭。他给展昭飞鸽传书说今天就回开封府，可路上出了点意外，回来晚了，这猫，就一直在等自己么？

　　“呆猫！笨猫！”白玉堂心中碎碎的抱怨着，虽说是夏天，入夜也是很凉的，这猫一身单衣就在外面等自己，不怕生病吗？就算回屋子里等也行啊。走近了才发现，树边的石桌上，放着展昭的剑，巨阙，还有一坛子女儿红。白玉堂心下感动，把手中画影轻轻放在桌上，走到展昭身边。

　　展昭闭着眼，呼吸平缓柔和，胸膛有节奏的一起一伏。白玉堂站在展昭身边，眼看着展昭宁静的脸。这猫，太累了，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放松吧。平时难得一见展昭的睡颜，今日见了，白玉堂竟有几分心疼的感觉。展昭肩上，负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样的他，如何不叫自己爱上啊。

　　小心的在展昭身边坐下，白玉堂伸手轻柔地摸上展昭的脸，手指从展昭额头滑到略尖的下巴。感受着脸上的温暖，展昭的睫毛似是微微动了一下，下一刻，猛地睁开眼。看见白玉堂坐在身边，展昭看了看天，月上中天，白玉堂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展昭疑惑的目光，白玉堂笑了一下，“刚回来，路上出了点意外。”

　　展昭点了点头，仍是看着白玉堂，回忆一下才发现，自己敏锐的感觉对于白玉堂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以自己的武功，竟会被人在不知情之下近身如此，传出去恐怕没人信吧，可偏偏……

　　又看白玉堂，这人，是从心底就完全信任吧，他是唯一的一个人。因为他是白玉堂，所以不设防。

　　白玉堂看着展昭，月光如水的撒在展昭的身上，一身贯穿的蓝衣，似是和这月，融到一起。展昭的眼中，映着天上的月辉，散发着比月亮还要引人的光芒，白玉堂不由得有些出神了。

　　江湖称南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话白玉堂听过多遍，一直都是不以为然。两人斗嘴时展昭也会气他，说白玉堂长得漂亮。以前怎么没发现，展昭的容貌，其实不比他逊色，那面庞就如同江南水乡的山水画一般，不染丝毫的尘土气息。

　　展昭是江南人，骨子里边有江南水乡的温和润泽，面庞也是优雅俊朗，也只有江南那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这样如水的性格。如水的人。白玉堂想着，手继续在展昭的上流连着，忽然想到，昭，展昭，这昭字，也正如展昭的为人一般，如月般明亮，不染丝毫污垢。

　　“玉堂？你干什么呢？”展昭轻握住白玉堂在自己脸上滑动的手，问道。

　　“啊？啊！”白玉堂手被展昭抓住，回神一惊，自己在干什么？竟然看展昭看得入了迷？手下意识的一缩，白玉堂脸上顿时一片红晕。

　　展昭岂会让白玉堂逃开？顺势一拉，将人拉到怀中，笑着在白玉堂耳边呼出一口气“玉堂是不是……”

　　“谁在想你这臭猫？”白玉堂眼睛四处看着，急忙说道“我、我、我在看月亮！”

　　展昭差点笑出声，“玉堂，我没说你在想我啊？”

　　“……”

　　白玉堂倚在展昭怀中，脸色通红的，想让人咬上一口。可惜展昭抬头看天，没看见这一幕。

　　白玉堂盯着那月亮，今晚的月亮的确很漂亮，“月出皎兮……”

　　听得白玉堂的话语，展昭随口接出下句话“佼人僚兮”

　　“**！”白玉堂在展昭胸口捶一拳，只是没用力“说谁呢？白爷爷可不是女人。”

　　“展某知道。”展昭眯着眼睛看白玉堂，“可玉堂确实比月亮好看。”

　　“展昭！”白玉堂揪住展昭衣领，“你说什么呢？”

　　展昭笑眯眯的看着白玉堂“这可是玉堂自己说的啊”

　　“展昭！你这白皮黑心猫！爷没说过……”

　　“好好，是展某说的行吧。”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