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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深山访神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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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深山访神医
睡意朦胧中,仿佛有人给自己喂了水,至于是怎么喂的,就不知道了。只觉得好像有人将自己抱了下来,抱进了房间,放到了软软的榻上。
“他已经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你确定要救他?”
“师父,不管花什么带价,求你救他。”
沾衣圣手素妙天神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徒儿月吟风道:“不惜代价么?吟风,你可想清楚了?”
“徒儿想清楚了。”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一定要救他?你知道要救他得花多少代价么?”
月吟风垂着头道:“他不能死。”
“他中了乐波帮的独门奇毒冰绝散,本来要幻魂七情露和天涎梦云散两样东西配合才能完全解毒。我观他脉象,他似乎已经服了幻魂七情露,但是天涎梦云散却没有。”
“雷鸣宣给了他假药,他不知道,所以只服了幻魂七情露,没有天涎梦云散。”
“按理说,他早该毒发身亡了,也许因为服了幻魂七情露,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暂缓毒势,但是冰绝散后期发作频繁,一旦毒发,单以他一个人是熬不过的,他为何能熬到现在?”
“是徒儿以纯阳内功护他心脉助他熬过毒发的。”
“哎,吟风,你……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损害你的功力么?”
“徒儿知道。”
“只不过他如今已经病到吐血,单凭纯阳内功已经不足以润他经脉了。”
“师父,求你一定要救他。”
“哎,吟风,你为什么执意要救他,师父可没见过你有这样一个朋友。”
月吟风垂头,素妙天盯着月吟风道:“吟风,你不会是……”
月吟风依旧垂头不语,隔了半晌才道:“徒儿知道怎么用纯阳内功润他经脉,求师父想办法解了他身上的寒毒吧。”
“你……”素妙天叹了声:“哎,吟风,你可想清楚了。”
“徒儿,想得很清楚了。”
“那好吧,你现在进去用纯阳内功为他温润经脉,我会尽快配制出解药来。”
“多谢师父。”月吟风正待往内室走去,忽的驻足犹豫了半晌道:“师父,徒儿为他输送内功之时,还请不要有人打扰。”
“知道了。”
月吟风垂着头,逃也似的走了。如果单凭纯阳内功已经不足以润他的经脉,那就只有……像那夜那般,以体相濡,以自身阳气化冰来压制寒毒,这样的事,自然是,不能让人看见的了。
月吟风悄悄掩上房门,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安详躺着的人,一触手,却冷得像冰。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一开始是他绑了自己要把自己送去天羽阁当男宠,结果却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他,还舍不得离开他,放心不下他,虽然他还是狠心将自己送给了雷鸣宣,却依然放不下他,还阴差阳错和他……
哎,月吟风啊月吟风,遇到他,可真算是你倒霉了。既然放不下,那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救。
轻轻掩下纱帐,缓缓褪去衣衫,怀中的人儿冰冷冰冷,月吟风轻轻覆上他的唇,用自己的气息一点一点将他吹暖,将他捂热,纯阳内功顺着掌心被缓缓催入易倾寒体内。易倾寒,等你毒解了,你说要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吧?呵呵。
易倾寒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月吟风顶着一头虚汗走出来。看到素妙天在磨药,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已经暂时稳住了他的寒毒。”
素妙天朝月吟风看了眼道:“即便药材我这里都有,磨合配制至少也要十天左右,你真打算守他十天?”
月吟风垂着头想了想道:“十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只要师父能配出解药就好。”
素妙天朝月吟风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哎,你去吧,为师会尽快配出解药的。”
“多谢师父了。”
月吟风往回走,却只觉自己身上开始有些冷得哆嗦,那寒毒果然是很厉害,几乎抽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那夜服了媚药浑身燃烧似火,没有觉出什么来,如今没了媚药之力,寒毒的厉害便显现了出来,这么下去一定撑不住,怎么办?
月吟风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字,媚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渡更多的阳气给他抗衡那股□□。月吟风咬咬牙,转身进了师父的丹药房。东翻西找,果真在小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瓷瓶,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细楷标签。正有一丝脸红之际,只听背后传来素妙天的声音:“吟风,你在找什么?”
“额,没……没什么,很久没来师父丹药房看了,看看师父又研制出了些什么奇异的药丸……”来不及错愕的月吟风慌道。
素妙天盯着他发红的脸道:“你背后的手里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
“给我看!”素妙天快步上前将月吟风拽回来,抢过他手里的瓷瓶。
“春华散”,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贴在瓷瓶上,月吟风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神开始飘忽了起来。
素妙天脸色凝重攥着瓷瓶道:“吟风,你……”
月吟风垂着头半晌不敢言语,沉默了良久,只听素妙天叹了口气道:“吟风,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
“师父,我……”
“吟风,你这么做不后悔么?”
月吟风咬着牙道:“师父,你是知道的,徒儿做事从不后悔。”
“哎,罢了,吟风,你好自为之吧,师父会尽力而为的。”素妙天从药柜里重又翻了一个绿瓷瓶出来,将两个一起递给他道:“这个绿瓶里的,药性更猛。”
月吟风咬了咬唇攥紧了瓷瓶道:“多谢师父。”
素妙天正待转身离去,月吟风却道:“还请师傅以后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他。”
素妙天怔了怔,停下脚步回头道:“吟风,为何?”
“师傅答应我就是了。”
“哎,好吧,我答应你。”素妙天幽幽离去,只传来一声叹息。
入夜的罗纬帐中,传来低语呢喃。
“师父说得没错,这药,果然很猛呢。”月吟风垂首轻笑,火热滚烫的身躯贴上易倾寒冰冷的身躯,无尽温柔,抵死缠绵。
倾寒,我如此待你,你说,我们还怎么恩怨尽消,互不相欠呢?就算你要用一辈子来还,也还不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