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射雕]铭心·克》舞幽魂

13、决裂·出走

　　凛冽带人列队完颜荦的院子，里外三圈。
　　“开门！”完颜荦用力砸着，“给我开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开门！！连我都敢锁！你们不要命了么！！凛冽！”
　　“郡主息怒，王爷有命。最近燕京动荡，为保郡主安全，只好……”
　　“谎话联翩！你们不放我，我也有办法出去！”
　　“属下劝郡主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屋顶已经布了玄铁网，院外还有三队人驻守。”
　　“你！你们！！……我要见完颜洪烈！难道他以为真的可以用这种手段留下我么！他是个骗子！天下第一大骗子！十六年！他骗了我，骗了所有人！他让我一直沉浸的幸福变成了一场支离破碎的梦！我的亲人，我的家，一切的一切都没了！现在，连自由也要剥夺么！我到底是什么！是他的傀儡么！！！够了够了够了够了！！”
　　完颜洪烈站在门侧，听着屋中哭声，心中隐隐作痛。身子有些不稳。
　　“王爷。”协彬扶住他，“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儿……您已经两天没……”
　　完颜洪烈挡手，“不用。是本王亏欠她，让她伤心难过。让本王多呆一会儿吧……”
　　"王爷，您总是不能一辈子这么下去，所有事都要有它的解决方法。"欧阳克认准时机劝说到。
　　完颜洪烈回头看他，“你？……昨天，是你跟郡主一起回来的？”
　　“正是。”
　　“你们……”
　　“王爷不必担心，昨天在下是跟郡主闲聊几句罢了。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一夜之间的变故。郡主难免无法接受，所以在下只是宽慰一下而已。”
　　“你是说，郡主跟你闲聊？”
　　“其实，王爷想解决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见完颜洪烈稍有思考，乘胜追击，“这里近在郡主闺房，恐怕……”
　　完颜洪烈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走！咱们回去谈！”

　　一行人离开别院。房中几番争吵，欧阳克从门中退出，径直走向通幽小路。在树下怅惘半晌，才回房。

　　夜幕。
　　香凝带饭盒到院里，欧阳克跟在后面。
　　“欧阳公子。”凛冽道。
　　“她来送饭，我来劝郡主吃饭。”
　　凛冽点头，“王爷吩咐过的，但是她不能进。”
　　欧阳克向香凝点头，带着饭盒进了屋子。完颜荦正呆呆坐在梳妆台前。
　　关门。欧阳克唤她，“荦儿。”走近才见那满脸泪痕，捧着她的脸，“又哭了？”
　　完颜荦只是看他，眼神中充满期翼和一丝痛苦。欧阳克坐在她对面，“他也很痛苦。对你，他只想做个好父亲的。但是我能送你走。你，确定要走么……”
　　半晌无语。“我不知道。——你真的能送我走么……”
　　欧阳克起身，抱着她，手指轻轻的拂在她的头发上。“我知道，你一定会走。你想去找他们，是么。但是即使走了，早晚还是要回来的。他的仇恨正在慢慢堆积，你比我更了解他。对他来说，你是最后，也是唯一的血缘至亲。这种感觉我不懂，但是它的力量很强大。而且，这一番，你去了，我跟你就是……"
　　完颜荦坐正起身，”放我走！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要去找，我的家人。你还是在劝我留下么。”
　　“我只是怕，我们会变成对方的敌人……”
　　“如果你真心想帮我，就放我走。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完颜荦红着眼看着欧阳克。
　　欧阳克身子一震，”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对我动了感情？别骗我。”
　　“放我走……”
　　“回答我！”
　　“放我走！”
　　“你在利用我？……还是说，你的算盘一早就打好了。从你弹琴的开始，这是你的局，是么？——回答我啊！”
　　针锋相对。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抱有疑虑，对么……”
　　“或许，是……我不能那么确定的相信一个人。我……”
　　完颜荦扭头一笑，用尽全身的力气，“是！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想利用你！从一开始，我找你试毒，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我在一点一点的套住你！让你如我的美人计。怎么样？你入套了么！！！欧阳公子！看来，我的确是绝顶聪明啊……”
　　欧阳克拧眉，一掌拍在桌子上，立决两半。
　　沉寂……空气仿佛都要凝结。
　　“你走吧……现在外面没人，马停在后院。一切，都准备好了。”绝望莫大于欺骗感情。
　　挑眉，泪落。欧阳克，是我，先动的心。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么。推门而出，头也不回。我有我的苦衷，或许，是我错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么……呵呵。
　　欧阳克抬头，泪水却不小心流下。原来，我以为……“呵呵……欧阳克啊，欧阳克，你真是自作自受！”完颜荦，你确实，绝顶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