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相遇的前奏+相遇 ...
-
天国元年，新皇登基。全国各地出现一片繁荣景象。然而却有一处地方老百姓们整日愁眉苦脸，特别是家里有未嫁闺女的更是苦上加苦。追究其原因，原来是此处常年天灾人祸，为了平定老天对大家的惩罚，此处的地方官决定每一年送一个小姑娘祭神。年年轮换，今年却轮到了地方官自己的女儿。家里顿时一片愁云惨雾。
地方官姓钱名图，家里有三房妻妾。正房育有二女一子，两个偏房至今未有所出。正房泪眼汪汪的看着趴在她膝上一直在哭得两个女儿钱宝儿，钱雁儿。两个偏房也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老爷，我不管，两个都是我的心疙瘩，谁都不给。这些年被送到山上的姑娘没一个回来的。说得好听是升仙了，真相又是什么呢。今天我就偷偷把她们送到京城舅舅家去。”
“夫人，你这不是难为我吗，送上山我不心痛吗？可是地方上有未嫁女儿的都已经轮过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怎能在地方上立足。”
“哼，你这个官也不是靠我娘家的关系才得来的吗？要是你把我的心肝宝贝送到山上去，我看你也别做官了。干脆滚回乡下种地去吧。”
“娘，救救我们吧，爹爹他好狠心啊！”钱王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越发不甘心，“你在这不是还有个被休掉的妻子吗？好像也帮你生了个女儿，论大小辈分怎么也该先送她的女儿。”
“夫人，自从娶了你，我已和他们断了联系。再说送闺女祭神的办法也是你想的，你现在倒还赖我。”
“钱图！你还是不是男人，总之行也好不行也罢，哪怕把整个邑都翻过来，也要把她们母女找出来。我今天就和你挑明了，我的女儿你别想碰。要未嫁姑娘祭神找你那个糟糠妻的女儿吧。宝宝，燕燕今天娘就连夜送你们出城。你们放心一根汗毛都少不了。”
******************************************************************************
“此处住的是不是柳晓慧？”一个官差连招呼都没打，踢开门便走了进去。正在吃饭的两个人傻傻的看着。
“我问你们话呢，柳晓慧是不是在这？”
这时坐在桌前的一个妇人总算回了神，“哎唷，是差大爷啊。柳晓蕙是我相公的姐姐，早在前年就去世了。咋了？是犯事了？我就说嘛，好端端的被人休回家，肯定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了，好了，说这么多干嘛。柳晓慧既然死了，那她的女儿呢。她现在在哪？我们老爷可是想着她呢。”
“老爷，差爷，您说的是哪个大户人家？”夫人骨碌碌的转着眼珠。
“还有谁请得动我，就是钱大老爷啊。现在他要认回自己的女儿。快说人在哪？”
“啊，差爷这可是天大的喜讯，你且等等我立马唤她过来。”说完，妇人便转进了内室。庄稼汉盯着官差看了好一会儿，结巴着询问，“那……那……钱图当真是要……是要……认回慧慧的孩儿？”
“这还有假吗？接她回家可是去享福的。对了，既然柳晓慧死了，给你们也是一样，这里可是足足50两，收妥了。”还没聊上几句，只见那妇人带着一个干瘦的孩子过来，“差爷，这就是我的小宝贝了。可惜我家条件实在太差，才把孩子折腾成这样。”说着还故□□怜的摸了摸孩子的头。
“嗯，既然人带到了，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你相公手里的就是谢礼。就此拜过。”说完也不管后头的瘦小孩子，自顾自地走了。只是那可怜的孩子紧紧揣着自己过大的衣服跟在后面不停得跑。
******************************************************************************
“娘啊，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长得这么干干瘦瘦，怎么可以代替我呀。到时被人拆穿怎么办。”钱宝儿噘着嘴嚷到。
“是啊，她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个没发育的小丫头。现在也没办法了，你叫梅姨带她去梳洗一下吧，然后给她上一点妆，该胖的地方就用棉花填。总之一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一个像宝儿的替身。”
梅姨同情的看着这个营养不良的下丫头，长叹一口便带着她下去收拾起来。说收拾也只不过把外面的破衣服脱下，洗了一下脸，再按照大夫人的要求一一打扮。一个时辰左右出现在钱王氏面前的可人儿，倒是让她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妮子打扮起来也满漂亮的，还真是像她的娘。好了，丑时祭神队伍就会来接她。梅姨你好生看着她，可别出了什么漏子。宝儿和雁雁也准备一下吧。子时你们便走。到了舅舅家就给娘捎个信来，知道吗！”
于是偌大的前厅只剩下梅姨和小丫头。看看还有半个时辰才到丑时，梅姨牵起小丫头的手问：“饿吗？梅姨给你拿点吃得可好？”小丫头摇了摇头，想开口说话，可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却是呀呀啊啊的喊声。
“苦命的孩子啊，你娘亲苦了一辈子换来的是一纸休书。而你……如今……好孩子到了那里一定要为你的来生求个好人家。”他们就这样一直抱着，直到一阵敲门声，接着便涌进了好多人，把小丫头迎上了轿子。这时的梅姨早已哭得喘不过气，钱王氏一看不对，立马拉住轿子哭起来，“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就这么丢下娘亲了嘛。如今你爹爹已经伤心的一病不起，你兄长和妹妹也伤心欲绝不肯出来，怕真到与你分开会抢下你就逃。现如今只有娘来送你一程，你要保重啊，孩儿……我不要放手啊。”轿夫一看，赶忙过来扳开钱王氏的手起轿上路。一到队伍看不见了，钱王氏的脸马上变了回来，“梅姨，又不是你女儿去送死，你干吗哭得这么惨，好似你是她亲娘一样，好在我看出其中道理，要不这出戏还演什么。”说完便挥了一下衣袖进入后堂。
****籽鹜山之巅
轿夫把小丫头搀下了轿，按着历来的规矩把她带到了山崖边的峭壁上，“钱小姐，莫要伤心了。您这是去侍奉神仙。你乖乖的等在这边，约莫到子时神仙便会来接你去享福。这些是略备的一些食物和酒，都是邑都百姓的心意。我们这些粗人不便打扰您和神仙的交好，钱小姐保重了。”说完便像后面有豺狼虎豹追赶一般，带着队伍仓惶而逃。
************************************************************************************************************************************************************
夜晚的山上除了虫鸣声以及野兽的咆哮声再无其他。小丫头抓着梅姨给她穿的红色斗篷，紧紧地把自己裹牢。嘴边不停的呼出白气，眼睛好奇又有些胆却地看着四周。其实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清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舅妈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你这个残废总算还有点用处。没想到刘晓慧还有这么一手。你现在把这件衣服穿上，别装可怜，不就几天没吃饭嘛，到时认了亲爹可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了。可惜你娘先走了，你姐姐也不知去向，要不然还真能狠狠敲上一笔，乖孩子你舅舅对你也不错了，养了你这么多年。到了钱府可别给我乱告状，放聪明一点。衣服穿好就赶快走吧。”
一个人在山崖上跪坐了很久，小丫头渐渐觉得无聊了。“啊～～～啊～～～啊～～～”反正没人，于是丫头自己便哼起了一首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歌词的歌。而黑暗处正有一批不速之客观察着她。然后在小丫头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见自己身后来了五六个粗壮邋遢的男人。
“大哥真是聪明，知道一年来一次这籽鹜山收敛钱财。我看今年送来祭奠的这个娘们玩起来一定更爽。哈哈哈哈，你们看她现在还有心情唱歌呢。”
“嗯，还真是一个尤物呢，没想到啊，钱老头家的千金姿色如此过人。只是咋是个哑巴。”
“大哥，哑巴有什么关系，瞧那脸蛋，身段，还在乎这个嘛。兄弟们好久没这么爽了。哈哈哈哈，老大，我们都等不及了。”
“老五，等我玩好了，这娘们自然就是你们的了。你们先去亲点财物，我呢…………哈哈哈哈哈”说完，也不等小丫头做出反应，扛起她，走到了刚刚自己的藏身之处，“小美人，怕吗？我可是会好好疼你的。”
小丫头看这这个恶心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头‘难道这个人就是神仙吗？梅姨说我是要献给神仙拯救大家的，神仙会对我好的，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对我这么粗鲁，弄得我好痛。’
“啊……啊……”
“小哑巴，想说什么呢？不过可惜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哈哈哈哈，现在和大爷好好快活快活吧。”土匪头子恶心得笑着。
‘不要，不要，如果这个人是神仙的话，我不要献身给他，好可怕，我要逃’想着，小丫头便开始挣扎了起来。
“你现在想逃也没有用了，到我手上还想留个清白？伺候好大爷们就留你一个活口，伺候不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便撕开了小丫头的衣服。
“啊～～～～”伴随着小丫头的尖叫，传来土匪头子低低的咒骂声，“他奶奶的，钱老贼连神仙也骗，拨了衣服，这小娘们瘦得跟个鹌鹑似的。怎么看也不是钱老贼的千金，竟然弄个冒牌货祭神。”随即想了想，这小哑巴虽然骨瘦如柴，但姿色已属上等，也就不计较了。继续撕着小丫头的衣服。然而事实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待小丫头的衣服全部脱光后，传来了土匪头子更大的怒骂声，骂声引来了其他兄弟，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头子。
“杀你老子的，钱老贼还真是胆大包天。神仙都敢唬弄。要不是今天有老子在，还不让他过了关。这次定要敲他个够本。”
“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哑巴竟然是个男童，还真他妈的可惜了这张脸。”说到这还不忘在小丫头脸上吐口痰。
“大哥也莫气，钱老东西的竹杠我们是敲定了，至于这小哑巴也别浪费了，现在有钱人家都流行男宠，我们也尝尝鲜。兄弟们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土匪头子听听也心动了，扫了一下部下大吼道；“你们还站在这干啥，给我滚到一边去，老子我今天就玩死这个小哑巴。”
头子发话，土匪们摸摸鼻子便退了出去。小丫头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身体不住的颤抖，用手上的碎布遮掩着自己的身体。
“遮什么遮。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小丫头摇着头，这个举动完全激怒了土匪头子。只见头子冲了过来，狠命的甩了小丫头两个耳光后，便压在了他的身上。小丫头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能感觉到土匪头子湿润的嘴唇带来的恶心感觉。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小丫头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只能任由土匪头在他身上做着运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多少人在他身上撒野，只知道等他稍微恢复点意识的时候天边已经有点透红。身边已没有土匪的影子了。
‘天边透着红色，好美。身体好痛啊，是不是我就要死了呢？’“啊～～～啊～～～啊～～～”小丫头没有力气得唱着自己的歌曲。天空这时下起了绵绵细雨，仿佛是要帮助小丫头洗去身上的污秽和伤痛。雨一直在下，可是小丫头渐渐感觉不到雨滴打在身上的感觉，移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回头望去，映入小丫头眼帘的是一双金色的眼睛，如太阳光晖一般的眼睛，只是眼中透出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入骨子的冰冷。不知道什么原因，小丫头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企图碰到有着金色眼眸的人，“啊……呀……”只是此人却不怎么理会他，用力拍开小丫头的手之后，便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小丫头的脑袋上。过了许久，那人才慢慢收回手，多看了小丫头一眼，“人类果然残暴，既然让我来到了这里，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把这里的人类收拾干净。这个孩子还真是单纯，以为刚刚承受的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神谕。纯净的孩子是多么可贵。”金色的眼眸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和笑意，这让一直盯着她看的小丫头无意识的也展开了笑颜，那点温度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满足了。在小丫头还沉浸这种温暖里的时候，那人却一下子冷了下来，“就算你是个水晶般纯净的孩子，也不能否认你的体内还留着人类卑鄙的劣根性。今日不杀你，未来不知会产生多少祸害。”说完，慢慢把身边的雨水凝聚成一个水球包围住小丫头的身体。小丫头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可是他还是不舍得离开那金色的温柔，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金眼的主人，嘴角还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在小丫头的意识完全消失的时候，水球突然散去，“一点都不恨这个世界吗？”喃喃的低语，再后来……只剩下雨滴声。
************************************************************************************************************************************************************
顺便提提‘’表示小丫头说的话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相遇的前奏+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