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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颜颦 ...

  •   雨水不息,
      降落在土地
      给人们带来悲痛
      若有阳光出现
      你就不用怕了
      我亲爱的上帝的孩子
      当你双眼紧闭
      疼痛离你而去
      在另一个世界的你
      别怕孤寂
      在那里
      不会再带给你恐惧
      你将生活安逸
      命运,命运
      美好凄苦,衰婉悲凉
      花开萘蘼最终散场
      一个流浪诗人在街头忘我的朗颂着诗歌,旁边有三三两两围观的人,面带愁容的听着,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
      那些听众的心中,都藏着一个痛。
      距上次案发己经过去五天了,日子好像平静了下来,人们的心也都是稍稍的放下了。
      这几天薛年走访了受害的女孩的家,收集了每位死者的人身资料,让薛年意外的是,每个女孩的情况都是几乎一们,比如年龄都是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薛年非常清楚,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正地最好的一段年华,一般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就要开始走向衰老,这个罪犯还挺聪明,看来,这个罪犯对女人非常了解,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罪犯本身就是个女的!
      七月的天。
      空气异常闷热。
      薛年走进一家酒吧。里面回荡着令人舒畅的音乐,台上一位身着妖娆的女人在唱着一首和她本身气质完全不符的歌:
      我依然穿着
      你喜欢的白裙
      你的承诺
      依然在耳边想起
      说会爱我一辈子不分离
      教堂钟响
      花香回忆
      雨水中都有了你笑时的味道
      梦中的你
      被泪水荡漾了面容
      化成小鸟的我
      飞回到你身旁
      哦哦
      梦中的你。
      女人唱完之后,台下一片掌声,女人向台下躹躬,抬头时,看到了吧台前坐着的薛年,于是向台下的观众说了一声“谢谢大家。”便下了台,向薛年走去。
      薛年在想关于那些女孩的事情,忽然飘来一阵浓烈的香味,使薛年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一个人唱闷酒啊,酒保,一杯鸡尾酒。”那个衣着妖娆的女人在薛年身边坐下。薛年完全没有听到,心思完全在案子上。那女人伸出正欲搭向薜年的肩,薛年头也不转一下,冷言道“你干什么?”
      女人毫无尴尬,反倒笑了,收回胳膊:“还以为你听不到呢!”薛年有些耐烦的转过头看向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女人化了很重的烟薰妆,全然看不清面容。
      女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尽眼睛一亮:“哟,长得很俊俏嘛,单身吗?
      “走开!”薛年的声音很低,但却有种使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女人像是吓到了,汕汕的说:“切,”当我自找没趣吧!“于是起身正要离开。这时酒保把调好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上,看到女人正要离开便说:颜颦姐,酒不喝了吗?”颜颦转过身对酒保说:“这杯算我请你的,记我账上。”
      薛年听到“颜颦”这个名字,顿时心里一惊,他想起来了,小语曾经说过这个名字。
      “等等,”薛年叫住了她,“你叫颜颦?”
      颜颦转过身对薛年吼道:“是又怎样,我现在可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了,所以少搭本小姐的讪。”
      薛年全不在乎颜颦的无礼,平静问她:“你是小语的好朋友?”
      颜颦怔了一下,她完全没料到薛年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小语?你是说裴语?”
      薛年点了点头。
      “是又怎样?”
      薛年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语知道你在酒吧工作吗?”
      颜颦很莫名其妙,她眼前这个男人的字里行间中都露着蔑视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关你什么事,你又是裴语什么人?”
      薛年被问住了:“总之我劝你放弃这份工作,我可不想看到小语所帮助的朋友是你这种人。”
      这次颜颦真的生气了。什么叫,她这种人?正要骂回去,却见薛年己经起身走了,于是快步追了出去:“喂,你把话讲清楚啊,什行叫帮助我这种人,你……”因为太快,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转过头正要破口大骂,看到颜颦的脸,瞬间改了脸色,露出猥琐的笑:“哟,小美人,挺标致啊!”说着他的手不安分的向颜颦伸去。
      颜颦心里一惊,大叫:“你干什么,放手!”
      “哎呦,劲还挺大,嘿嘿,对我的味口,”猥琐男紧抓着颜颦的手腕,一面向一边喊到:“阿黑,六皮,快过来帮忙。”
      然后两个长得更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绿头发,带着鼻环的人笑嘻嘻的说:“老大真历害,这么快就捞到小鱼儿了。”
      那个绿毛头口中发出的臭味,加上那个肮脏的笑,让颜颦一阵反胃。
      “少废话,快帮我把她抬楼上去。”
      “好嘞,六皮,快来快来。”
      颜颦更慌了大声叫道:“喂,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这时,薛年正要走出酒吧,突然听到了后面传来女人的喊叫声,然后分辨出这是颜颦的声音,转过头,看到三个男人正要把颜颦抬上楼,于是快点跑了过去。
      “救命啊……放开我!”颜颦使劲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嘿嘿,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碰到我是你运气好。”今天老子让你好好爽一下!男人□□着,眼睛色眯眯的看着颜颦。
      “嘭!”一记右勾拳,狠狠的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男人顿时眼冒金星,抓着颜颦手腕的手松了开来,还没看清来者是谁,紧接着下巴又挨了一记直勾拳,然后倒在了楼梯上,那两个叫阿黑和六皮的男人吓得松开颜颦就跑了。
      薛年转身拉起哭得梨花带雨的颜颦;“还走不走得动?”
      没等颜颦回答,薛年直接把颜颦背在了背上,然后向酒吧门口走去。身后的那个男人捂着脸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他妈的,你个臭小子,看我不宰了你。”说完朝薛年扑来。
      薛年抬起右腿,狠狠的向那个男人的下面踢过去,男人倒地捂着痛处呻吟。
      “肮脏!”薛年丢下一句,便背着颜颦走出酒吧门口,舞池那面依旧喧哗一片,闪光灯和着揺滚音乐揺摆着每一个跳舞者的灵魂,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薛年背颜颦回到了书店,听到开门声,小语走过来,看到己被泪水花了妆的颜颦,小语一阵吃惊,“颜颦?你这是怎么了?”
      薛年走到沙发前放下颜颦正欲走开,颜颦突然抓住薛年的胳膊不放:“不……不要走,我怕。”
      小语看到,心中萌生一阵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画面,但还是克制住不快,走向前,自然的扯开颜颦拉着薛年胳膊的手,轻声说:“到底怎么了?”
      颜颦只是哭,薛年走到一旁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小看了一眼颜凌乱的衣服和花了的妆,就明白了七八分,但她装做什么都有明白的样了对颜颦说:“走,去楼上洗洗去。”颜颦被小语拉着上了楼。

      小语拿着一件睡衣走到浴室门口,对里面的颜颦说道:“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你一会换上吧!”说完正欲转身离开,里面的颜颦叫住了小语:“那个……小语?”
      小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问:“什么事?”
      “一直关心我弟弟,多给我弟弟钱的那个,是你吧?”颜颦的话像是疑问,又像是肯定。
      “……嗯!”
      “……”里面的人停了一会,才缓慢的说:“我知道你是在好心帮助我们,但,我只想靠我自己养活我和我弟弟。”
      “靠你自己?哼,你怎么养活,去酒吧那种地方养活吗?”小语情绪激动了起来,生气的吼道。
      里面没了声音,只有水滴在地上的吧嗒声,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样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时,颜拉开了门,脸上早己洗去了原先的浓妆,晶莹的水滴乖巧地凝结在脸颊上,甚至让人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水,还是泪。
      斐语转过身,看着颜颦的双眼沉默了,半晌裴语开口:“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一向自尊自爱,你所做的一切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我会选择用那种方式帮助你。”
      “我知道……”
      “但正因为你的处境,你更不应该放弃你做人的原则。”
      “我知道……”
      “我了解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事,但你想想,如果你今天没碰上薛年救你,你会怎样,你想过没有?你的青春,你的一切都会染上污点,一辈子无法洗去,到那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说,靠你自己养活你和你弟弟吗?”小语不再说下去,她怕再说下去的话,自己眼中早已积存的泪,会落下来。
      颜颦跑过去抱住了小语:“我明白了,我会自爱的。”泪水像涨潮的海水,不住的翻涌。小语任颜颦抱着,任滚烫的泪水打湿脖子。

      雨,如针如丝,在窗上编织成网,外面的轻巧的雾气矇眬了一切。
      广播里的女人的声音温柔的朗读着爱尔兰诗人叶艺的诗集:《The choice》(译:《选择》)
      The intellect of man is forced to choose
      Perfection of life ,or of the work,
      And if take the second must refuse
      A heavenly mansion ,raging in the dark.
      When all that story 's finished ,what's the news
      In luck or out the toil has left its mark:
      That old perplexity an empty purse,
      Or the day's vanity,the night's remorse
      一字一句,都使颜颦刻骨铭心,颜颦关上收音机,神色暗淡的看着外面的雨,突然,她像看到了什么令她吃惊的东西,慌张的起身跑了出去。跑到楼下,正在看电视的薛年和小语看到惊慌失措的颜颦,便问:“颜颦,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出去?”
      颜颦的神智己经有些模糊了,完全没听到小语说话,拉开门跑了出去。
      “别出去,外面在下雨。”
      回应小语的是沉重的关门声,”
      “薛年,快走!”小语焦急的拉着薛年。”
      “怎么了?”
      “外面在下雨,每次下雨都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我怕颜颦会出事。”
      薛年明白小语口中的“不幸的事”是什么,起身和小语追了去。外面的雨沥沥的下着,街边上下水道旁的雨水汩汩的流着,四周除了雨声,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淋湿的树和昏暗的路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颜颦跑那儿去了,那个死丫头!”小语焦急的四下盼望,薛年支开伞走到小语身旁为她打上。
      这一夜,颜颦没有回来。雨,直到天亮才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颜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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