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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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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时,她翘课跑到h城追演唱会,正好他在h城出差,被抓个刚刚好。
她钱用光,信用卡被家里冻结,被他捡到的时候,狼狈如流浪小猫。
他什么也不问,带她去吃饭,放了温水给她洗澡。她顶着一头湿乱头发看卡通,他就坐在身后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第二日又带她购置新衣。
夜里看到流星,她拖了他的手:“姐夫姐夫,快许愿。”一边虔诚的闭上眼睛。
他问她:“你许什么愿。”
她精灵古怪一笑:“你这人挺好,我想在你身边多呆两天,你别急着赶我回去,好不好?”
他愣了愣,蹲下身来看她,好脾气的问:“为什么?”
她叹口气,小小声的叽叽咕咕:“除了姐夫,根本就没人理我。回去房子那么大,就只有佣人,像个殡仪馆或者展览厅,我讨厌。”
半真半假,却说得几欲落泪,又偷偷从眼角眉梢里偷看他。
他无可奈何的拍拍她的头算默许。
她拖他去看电影,吵闹的枪战片,看着看着就犯起了困,靠在他肩上睡。他小心翼翼把她的身体放下来,让她枕着他的手。他身上有好闻的香皂味道,淡淡的。她睡得十分安然。
走出电影院,空气冷冽,她又清醒过来,不肯跟他坐出租回去。
海边的小城,空气中有海水的腥咸气味。长长的上坡路,是电影里少男踩着脚踏车,一路带着心爱的女孩儿吃力的骑到坡顶,又尖叫着滑下坡的那种。她走不动,赖在地上抱着路灯。
他没办法,蹲在她面前。
“请吧,小公主。”
她开开心心跳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尖叫着被他背起来。
“姐夫姐夫。”
“嗯?”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他低低笑。喉咙里溢出笑声,似乎她是个好玩的小东西。
“怎么可能?”
“姐夫姐夫。”
“嗯?”
她用力抱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颈侧的肌肤。
感觉得到他的暖,感觉得到他的心跳,沉稳的,一下,一下。
“姐夫,我以后要找个你这样的男人嫁。”
他愣一愣,侧过脸,低低应了声好。
长长的上坡道,似没有尽头。她打着呵欠,渐渐又犯了困。他一路提醒她不要睡着,她却到底是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已在回a城的飞机上。
过了没几年,她跑去h城追的那个明星坠楼自杀。她仔细阅读了报道,安静的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