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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汐情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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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的指尖顺着烬宇的后背往下滑,轻轻勾住他潜水服的领口,带着水汽的呼吸落在烬宇的喉结上,声音发颤却直白:“烬宇……”粼显出了青鳞,双眼似乎很渴望。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烬宇心上,他浑身一僵,原本环着粼腰的手瞬间收紧,却又立刻松了些,生怕弄疼他。他低头看着粼泛红的眼尾,看着他颈侧亮得刺眼的青鳞——那是汐情藻催发的本能。
“粼。”烬宇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他轻轻握住粼勾着自己领口的手,慢慢拉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现在受汐情藻影响……”
粼的手被拉开时,眼里的水汽瞬间涌了上来,像要哭出来:“我是真的想……烬宇,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藻……”他说着,又想往烬宇怀里凑,嘴唇几乎要碰到烬宇的下颌。
他早就从粼的眼睛里看到了藏不住的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我。”烬宇轻轻按住粼的肩膀,让他稍微离自己远一点,好看着他的眼睛。
粼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潜水服,声音带着委屈:“你是觉得我脏吗?因为我是无定汐者,还要吸精气……”
“不是!”烬宇立刻打断他,伸手擦掉他眼角的眼泪,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我从来没觉得你脏。无定汐者不是你的错,吸精气也是你没办法。我只是不想趁你不清醒的时候,做让你以后可能后悔的事。”
他把粼重新揽进怀里,却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不让身体贴得太近,只轻轻拍着他的背:“再等等,好吗?”
粼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身体里的热流还在翻涌,可心里的委屈慢慢散了。他知道烬宇是为他好,是尊重他,不是嫌弃他。他伸出手,轻轻抱住烬宇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那你不许骗我……等我好起来,你不能反悔。”
“不反悔。”烬宇低头,在他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声音温柔得像海边的晚风。
粼点点头,慢慢放松下来,靠在烬宇怀里闭上眼睛。隐汐珠在他怀里泛着温和的蓝红微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洞里很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洞外隐约的海浪声。
烬宇抱着粼,感受着他逐渐平复的呼吸,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粼的呼吸变得均匀,身体的热度也降了下来,颈侧的青鳞又恢复了之前淡淡的颜色。烬宇轻轻把他放在珊瑚石上,盖好自己带来的干布,然后走到洞口,轻轻敲了敲洞门。
阿柚立刻推门进来,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好多了,睡过去了。”烬宇压低声音,生怕吵醒粼,“汐情藻的影响应该快过了,等他醒了,我们再继续找潮汐之心。”
阿柚刚将鲛绡地图叠好塞进怀里,珊瑚洞外突然传来细碎的金属碰撞声,紧接着,一道冷硬的声音穿透石壁:“粼,出来!族群执汐卫奉命带你回族,反抗无用!”
粼猛地从珊瑚石上坐起,颈侧的青鳞因紧张微微泛亮——这声音他虽不熟,却能从那股冰冷的汐能波动里,认出是同族的气息。烬宇立刻挡在他身前,猎刀出鞘,刀刃映着洞壁的微光,带着不容侵犯的锐利。
洞门被推开的瞬间,三道银甲身影逆光而立,胸甲上“执汐”二字泛着冷光,为首者手里的汐能锁链缠满淡蓝电流,直指粼:“无定汐者祸乱族群汐能,长老议会有令,即刻押你回月汐岛囚禁!”
“我没有祸乱汐能!”粼攥紧怀里的隐汐珠,珠身的蓝红微光骤然亮起,“我找潮汐之心是为了解除咒印,我从没伤害过任何族人!”
“狡辩!”执汐卫首领往前踏一步,锁链带着电流甩向粼,“无定汐者的存在本身就是隐患,长老议会的决定不容置疑!”
阿柚抢先凝出汐能水箭,精准射向锁链——水箭与电流相撞,溅起细碎的蓝光。“你们凭什么不问缘由就抓人?”阿柚的声音带着怒意,“粼的父母当年为护族群战死,你们现在却要对他赶尽杀绝?”
执汐卫首领眼神一沉,另两名执汐卫立刻从两侧包抄,汐能凝成的短刃直逼烬宇和阿柚。烬宇侧身躲开短刃,猎刀反手划向执汐卫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他虽没有汐能,却凭多年海边练的拳脚,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别伤他!”粼见一名执汐卫的短刃要刺向烬宇后背,急得指尖凝出汐能,隐汐珠的蓝光瞬间暴涨,竟将那名执汐卫震退两步。他自己也惊了——这是他第一次不靠吸□□气,仅凭自身意志催动如此强的汐能。
执汐卫首领见状,眼神愈发凝重:“你竟能操控咒印汐能?这更证明你是隐患!”他抬手结印,三道汐能锁链交织成网,朝粼罩去。
烬宇见状,立刻扑过去抱住粼的腰,往旁边翻滚——锁链擦着粼的衣角落下,砸在珊瑚石上,溅起一片碎石。阿柚趁机绕到执汐卫身后,汐能水箭直逼首领后心:“再不退,我就毁了你们的汐能印!”
执汐卫首领被迫回身挡开水箭,可这一耽搁,粼已握着隐汐珠站定,珠身的蓝红微光缠上他的指尖,形成一道淡色光刃:“我不想与同族为敌,但你们若再逼我,我不会再让!”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首领看着粼眼底的决绝,又看了看被烬宇护住的粼,再想想阿柚随时可能发难的汐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本以为抓一个无定汐者易如反掌,却没料到有人类拼命相护,更没料到粼竟能掌控咒印汐能。
“今日算你走运!”首领咬牙收起锁链,“但你记住,执汐卫不会放弃,只要你还是无定汐着。终要回族接受审判!”说完,他狠狠瞪了粼一眼,带着两名执汐卫,不甘心地退出了珊瑚洞。
洞门关上的瞬间,粼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腿一软差点摔倒,被烬宇稳稳扶住。“你没事吧?”烬宇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不想让你受伤。”粼靠在烬宇怀里,声音还有些发颤,却带着笑意,“而且……我好像能控制汐能了,不用再靠精气了。”
阿柚走过来,看着粼指尖未散的微光,眼底满是惊喜:“是血亲之血和隐汐珠的作用!你的汐能在慢慢变纯粹,等拿到潮汐之心,说不定不用等月圆,就能压制咒印!其实我觉得如果,如果你们俩可以……”
还没等阿柚说完,烬宇打断到,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潮汐之心”。
粼抬头看向烬宇,眼里闪着光:“我们现在就去找潮汐之心吧,我想快点变回正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