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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建筑的出口近在咫尺,但地面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娜美的高跟鞋陷进突然软化的苔藓,整个人向前栽去。罗的臂膀如同铁钳般扣住她的腰,鬼哭的刀锋划出冷冽的圆弧,将头顶坠落的碎石劈成两半。
      "这些石头...在流血?"娜美惊愕地看着碎石断面渗出的暗红色液体。
      "不是血。"罗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手术室消毒水般的冷冽气息,"是藓类的胞液——这座岛在排斥我们。"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咔嚓"声,仿佛一千个鸡蛋同时破裂。娜美回头时,橙瞳剧烈收缩——那些卵壳里探出的不是藤蔓,而是带着人类特征的手臂。最前排的怪物已经站立起来,它们有着海军制服残片包裹的躯干,脖颈以上却完全被开花的藓类取代,像顶着一个个毛茸茸的绿色头颅。
      "三年前失踪的海军G-5支部..."罗突然说道,刀尖挑起地上一块锈蚀的肩章,"维尔戈的部下。"
      娜美突然想起曾在报纸上看过的报道。当时海军宣称G-5支部遭遇海难,但革命军的情报员透露那些军舰是被"活着的岛"吞噬。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这座岛会保存受害者的...特征?"
      "更糟。"罗的灰色瞳孔映出正在苏醒的怪物群,"它会学习。"
      仿佛印证这句话,最前排的怪物突然集体抬手——动作整齐得像海军操练。它们腐烂的指关节间,竟迸发出微弱的电光。
      "天候棒的静电模仿..."娜美的声音发干。现在她明白为什么罗说不能慢吞吞的,这座岛正在把他们的战斗方式编入攻击程序。
      "分头走。"罗突然将青铜钥匙拍进她手心,力道大得让她掌心发麻,"我去东侧悬崖。"
      "你疯了吗?那里是死路!"
      "所以它们会优先追我。"他扯下染血的绷带缠住鬼哭的刀柄,这个动作让娜美注意到他左臂的伤口正在发绿,"听着,沙滩上的卵是幼体,用雷云开道。钥匙要插进闸门第三层的锁孔——那艘船需要海楼石钥匙启动。"
      娜美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知道这些?"
      罗的嘴角勾起熟悉的讥诮弧度:"你忘了我的称号吗?死亡外科医生最擅长的..."他突然用刀柄轻敲她的天候棒,金属碰撞声里藏着某种摩斯密码般的节奏,"...就是解剖秘密。"
      怪物群突然暴动起来,它们对金属声的反应就像鲨鱼闻见血腥。娜美还没反应过来,罗已经纵身跃入怪物堆中,蓝色光幕如同展开的死亡莲花。
      "别死了航海士。"他的声音混在刀锋破空声里飘来,"...你欠我的那杯酒还没兑付。"

      娜美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香波地群岛的酒吧。那时她把最新悬赏单拍在罗面前:"看到没?六千六百万贝利!要是你能让这个数字涨到三亿..."
      "就付10%中介费?"罗当时正用手术果实分离柠檬籽。
      "做梦!最多请你喝杯酒。"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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