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全给她》清木香

7、第七章

　　宋晚卿盘腿坐在宿舍的懒人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包拆开的薯片，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室友小雨突然从床上探出头，眨了眨眼：“话说，开学报道那天，你家姜哥哥是不是全程帮你拎行李来着？”

　　宋晚卿的指尖一顿，薯片悬在半空。

　　记忆像被风吹散的樱花，倏地飘回那个燥热的九月

　　宋晚卿慢慢回应：“是啊，怎么了？”

　　小雨继续追问：“真的只是哥哥，不是别的吗？”

　　宋晚卿：“……”

　　室友小雨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时，宋晚卿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是“姜砚成”。

　　小雨立刻露出促狭的笑容：“真的是说什么就来什么，不打扰你和你的姜哥哥约会了。”

　　宋晚卿抓起手机，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了一秒。

　　窗外突然刮进一阵风，将宿舍窗帘高高扬起，姜砚成的身影在楼下梧桐树旁若隐若现——他正抬头望着她的窗口，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喂？”宋晚卿刚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轻笑声，和窗外同步响起的清朗嗓音重叠在一起：

　　“下来，奶茶要化了。”

　　梧桐树下。

　　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斑驳的光影在两人之间晃动。

　　宋晚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砚成：“知道你今天没课所以就过来了，我在餐馆定了桌，待会一起去吃饭。”

　　宋晚卿：“好，我上去换身衣服。”

　　姜砚成：“嗯。”

　　暮色四合，校园里的路灯渐渐亮起，姜砚成倚在宋晚卿宿舍楼下的梧桐树旁，指尖转着车钥匙。

　　他今天换了件深灰色的针织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手腕上那枚铜锡合金的纹身——在路灯下泛着低调的金属光泽。

　　宋晚卿推开玻璃门时，恰好看见他低头看表的侧脸。

　　姜砚成似有所感般抬头，眼底映着暖黄的光，朝她伸出手：“好了?”

　　宋晚卿点了点头：“嗯。”

　　姜砚成的车停在不远处，后座上挂着一个纸袋，里面探出两支新鲜的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鲜亮。

　　“顺路买的，”姜砚成接过她的包，顺手将花递给她，“店主说今天刚空运来的。”

　　宋晚卿低头轻嗅，花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和姜砚成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抬眼时，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目光柔软得像融化的蜂蜜。

　　“走吧，”他为她开了车门，“预订了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姜砚成刚发动引擎，余光瞥见宋晚卿正低头摆弄那支向日葵，安全带还静静地躺在卡槽里。

　　他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按下驻车键。

　　“别动。”他忽然倾身过来，右手撑在她座椅头枕上。

　　整个驾驶舱瞬间被雪松气息填满，仪表盘的蓝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动。

　　宋晚卿屏住呼吸。

　　姜砚成的睫毛近在咫尺，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他左手拉过安全带的动作很慢，金属锁扣擦过真丝裙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咔嗒。”

　　安全带扣入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宋晚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向日葵，花瓣上的水珠滚落，在她裙摆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姜砚成却没有立即退开，反而用指节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可疑的几秒。

　　车窗外，路灯的光晕在他侧脸流动，将暧昧的气氛渲染得愈发浓烈。

　　就在宋晚卿以为他要吻下来时，姜砚成却突然抽身，若无其事地发动了车子。

　　……

　　车子缓缓停在一座隐匿于银杏大道尽头的玻璃建筑前，整座餐厅像一颗坠入凡间的水晶星球悬浮在人工湖上。

　　姜砚成绕到副驾驶开门时，宋晚卿发现他皮鞋踩过的地面泛起奇异的波纹——那些铺路石竟是由废弃的量子芯片熔铸而成。

　　“欢迎来到‘时之茧’。”服务员掌心向上做出邀请姿势。

　　旋转门感应到他们的到来自动开启，宋晚卿的裙摆突然无风自动，露出脚踝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脚链。

　　餐厅内部是超现实主义的时空剧场，每张餐桌都漂浮在独立的光膜中。

　　他们被引向中央的透明穹顶包厢，脚下湖水倒映着无数个重影的星空。

　　夜色已深，餐厅的灯光渐暗，玻璃穹顶外的星空愈发清晰。

　　宋晚卿放下餐叉，银器与瓷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眼看向姜砚成，发现他正望着她，眼底映着星光，深邃得像是藏着整个宇宙的秘密。

　　“吃好了？”姜砚成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红酒杯沿，杯壁上倒映出他的脸。

　　宋晚卿点了点头，伸手去拿餐巾。

　　“走吧，”他起身，伸手替她拉开椅子，“外面夜景不错。”

　　他们沿着玻璃长廊走向露台，夜风微凉。

　　宋晚卿的裙摆被吹起，脚踝上的脚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姜砚成的手虚扶在她腰后，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是某种无声的占有。